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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这老天爷,也真是不公。”※三※燕山派忙着整理元掌门的遗容,秦颂风不便多打扰,只在元掌门灵前寄托了一番哀思,留下赙仪便悄然离去。来的时候虽然快,回去的时候三人却是慢慢悠悠,四处顺路探听消息。燕山派作风简朴,常常赈济贫穷,偶尔还做些行侠仗义之事,在这附近名声非常好,元掌门的为人甚是平易近人,偶尔下山游历,和山下许多饭馆、客店的伙计都能混熟,半夜里,甚至能撞见一些生前的相识不便登门拜访,私下里给元掌门烧纸。一路事迹听来,季舒流心里也开始为那素不相识的元掌门悲伤。这日在一个荒村小店里吃晚饭,季舒流吃得慢了些,秦颂风和潘子云先跑到附近一处空地上。季舒流到的时候,只见二人正在短暂地过招,每过四五招就停下来,秦颂风还要逐一点评:“刚才这招不错,要是这样,”他剑交左手,右手虚握着短刀比划了一下,“再往下一点,更能攻守兼备,而不是一味猛攻、露出破绽。——你今晚好好想想,明早接着说。还有我教你那套步法……”季舒流走过去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秦颂风道:“因为你起得晚。下次你也来看看,潘兄的刀法一大半都是自己悟出来的,虽然有粗糙之处,其实也很有灵性,我这两天跟他过招,想通了不少东西。”潘子云诚恳道:“我也盼望季兄能多指教。其实,我十分喜欢看季兄杀人。”“什么?”季舒流险些跳起来,“我一般不杀人的。”“我明白,只是我恰好见过。”潘子云道,“但你当初杀死苏门那三个禽兽的情景,我多日来记忆犹新,甚至出手的时候都忍不住模仿。”季舒流无辜地看着他:“你不要误会,加上你看见的那两次,我一共只杀过九个人。”他似乎反应过来九个也不少了,十分不好意思地补充了一句,“都很该死。”作者有话要说:注:苏辙第34章杀人※一※潘子云好像没听见季舒流的辩解,自顾自道:“秦二门主出剑的时候,无论对手是强是弱,都一丝不苟地对待,在他眼中,所有对手根本上并无不同。可是季兄不一样。你不想杀人的时候,神情举止与平时无异,想杀人的时候却与平时判若两人。”说到这里,他竟然卖了个关子。季舒流忍不住问:“哪里判若两人?”“想杀人的时候,你的眼神,就好像把对手当成了会动的死人。”季舒流仔细回想片刻,道:“我的眼神比较凶狠?那一定是因为我没怎么杀过人,手生。”“不止于此。”潘子云摇头。“我真不怎么杀人!”秦颂风笑着打圆场:“舒流一向心软,杀完人就不敢细想了,潘兄你别总说杀人的事,小心吓着他。不然你们也切磋两招看看?”潘子云站起来,手持带鞘的短刀,肃立道:“请。”季舒流盯他片刻,终于拿起未出鞘的剑道:“切磋就切磋,别拿杀人吓唬我。你的武功是暗杀为主,你先出手。”潘子云后退两步,猝然一个旋身向季舒流这边贴近,他的兵器短,不近身根本无法攻击,季舒流既抱有指点之意,就故意等到他近了身才有动作,将剑当作棍拿在手中,竖起挡住潘子云的来势。潘子云就地下蹲,短刀扫向季舒流脚踝,季舒流轻轻跃到一旁,也是就地下蹲,剑鞘随着下蹲的趋势向下劈在潘子云的右腕上。他点到即止,潘子云急促地抽手向后弹跳:“再来!”如此对了几次,潘子云有时撑得长,有时撑得短,但三十招之内必输无疑。季舒流摆手示意他停下:“我记得萧姑娘说,苏门教给他们的武功都经过修改,一是比较精妙的招式全部删除,二是重攻不重守,因为他们想培养的不是真正的杀手,而是给杀手挡刀的替死之人。你招式已经磨得很不错了,只是重攻不重守的毛病依然很明显。”潘子云道:“姬……萧姑娘也有几分重攻轻守。”季舒流道:“她的剑法不是苏门一路,恐怕后来另有际遇。现在她出招老辣,眼光精准,所以能够以攻为守,你却暂时很难做到这一点,现在要想提升境界,不妨从减少破绽开始。据我观察,你并非对破绽毫无觉察,但总是心急,即使还有转圜余地,也容易使出两败俱伤的招式。”秦颂风点头:“季师弟说得有理。你现在想发挥长处,要走的路还很长,减少短处,见效却特别快。这几天我帮你修改的招式,要点都在加强防守。”潘子云很久都没说话,一动不动地僵立当地,全身上下只有眼皮偶尔眨动。良久,他微一欠身,诚恳道:“多谢指点。”季舒流道:“并非指点,互相切磋。”三人一同转回大路上,准备回到投宿的客店,潘子云像往常一样沉默。季舒流心中总是晃动着他频繁使用的同归于尽之招,莫名感觉有些不安。最后季舒流终于想通了,自己出招的时候未必把对手当成死人,但潘子云每次出手,几乎都是把他自己当成死人!季舒流忍不住转头问他:“等苏门的人死绝了,你有什么打算?”潘子云顿了一下,轻声道:“大概是,继续报仇。”除了苏门,他还有什么仇人?季舒流想起萧玖一直觉得他在自己折磨自己,感觉有些棘手,然后,潘子云说过的一句话忽然在他脑中响起:“杀死她的凶手,我也应该算一个。”“你想死?”季舒流沉下脸,前跨一步,挡在了潘子云面前。潘子云垂目不语,眼神淡漠。这样的眼神,恐怕是默认的意思。季舒流紧紧皱起眉,盯着潘子云道:“你……”潘子云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你这是干什么?苏门还在四处杀人,你不担心我死在他们手上,反而担心他们死后我要下去找愿愿,岂不是想得太远了吗。”秦颂风绕到潘子云另一边道:“潘兄,我们都把你当朋友看,你这天赋十分难得,我还盼着你在刀法上能融会贯通、更进一步。”“就是,”季舒流道,“铁蛋和我还等着你写新戏。”潘子云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心中很是感激。其实我刚才……不过是临时起意,任性而言,你们不要当真。人生在世,谁不贪生,没那么容易便踏上死路。”季舒流道:“这还差不多。”秦颂风忽然道:“那边的小孩在干什么?”三人安静下去,便听见不远之处传来一阵孩童的辱骂声,混杂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