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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睡着了。真睡着的有三个，黎庚辰是队伍里的叛徒。虽眯着眼，肩膀还搁着区在扬的脑袋，听着同桌熟悉的浅眠声，心里却一直在想帖子的事。区在扬之前发生的事他从区在扬嘴里听了些，也大概能推测到一部分，但这不代表剩下不知道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黎庚辰睁开眼，卷翘的睫毛晕出浅浅的一层阴影，他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在微信里点开一个头像是个大黑色块ID“Z”的人，打了几个字过去。对方像二十四小时在线似的，不一会发来几个文档，还说以他的能力应该不用他教。黎庚辰：谢了。Z：客气。Z：不过还是好奇，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黎庚辰回他一个句号后，点开Z发来的几个文档认真的看起来。……快到下午考试时间，区在扬跟程楠他们才睡醒，跑洗手间洗了把脸后勾肩搭背的往考场走，至于贴吧的事都不知情。一路上老是有人看过来，还小声比比，指指点点的模样区在扬直接无视。听着旁边区在扬还在开程楠跟林一檩的玩笑，他跟着笑了笑没搭话，区在扬也没在意，注意力全在跟程楠的赌。虽然上次程楠没考到前五百，但拿了他轮子的区在扬最后还是帮他买了那个预购的板。程楠这次说他这次四校联考有可能能进前一千，区在扬嗤鼻，他就吹吧，还前一千，四个学校差不多六七千学生，能进个屁。程楠不服了，区在扬好好学的时候他也在努力，林一檩帮他这么多还是有效果的。林一檩摇头说别丢他这个师父的脸，进前两千他已经满意了。结果就是区在扬跟他又打赌，程楠要是进前两千，区在扬要无条件答应他一个要求，要是没进，他无条件答应他一个要求。区在扬捞过黎庚辰的胳膊说：“好，说定了啊，他们两都是见证人。”程楠撮着手手还给自己加油鼓劲，被林一檩拉着走去考场。就剩他们两，黎庚辰也没多说什么，送他到了考场也只留了句好好考就走了。区在扬：？？？这么冷淡？总感觉有种吉祥物要爬墙的错觉。—这场考数学，监考老师是初中调过来的，也不是带过他们这届的，基本互不认识。考试过去了半小时，黎庚辰已经全部答完，举手想交卷，监考老师说时间太短不容许交卷，质疑的眼神瞧了他好几圈。探着身子把他卷子翻了个遍，答题卡填的虽然工整实则跳了好几个步骤，卷子下面压着的草稿纸零星写了几个数字。“这么快答完卷子，你是胡写的还是作弊？”监考老师也带过学习好的，但也没见过半个小时就答完卷子的，何况这难度跟高考差不多。黎庚辰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听见质疑更黑了两分，抬起眼皮扫了眼围他身边的两个监考老师。考场里有好事者扭头看过来，还有的小声比比，说什么二中出来的就是装逼。黎庚辰两手摊开，垂着眼瞧了眼墙上的表问：“何时能交卷？”“开考后一小时。”监考老师撇了撇嘴说，估计是个学渣胡写一通后坐不住想交卷。尤其是他长的这么好看，冷冰冰的板着脸也好看，这种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基本没多少学习好的。监考老师在他旁边转了两圈，基本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锐利的眼睛又扫了两圈。考场前后离得远，黎庚辰桌兜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的位置又不靠墙，周围也没什么可疑的东西，桌上更是两只笔两张证，除了试卷没旁的东西，找不到任何作弊的东西。黎庚辰干坐了近半小时，掐着时间交了卷，期间监考老师拿起的双证好好瞧了瞧，“黎庚辰？好，我记下了，你走吧。”黎庚辰点头，捏着笔拎起书包就走。被他这么一搅和，这个考场有些人心态开始摇摇欲坠，被他带的有人也跟着提前交卷，还有的是差点没答完题。监考老师快气吐血了，考完试还在跟同行的其他老师吐槽。“这是什么学生嘛，四校联考都不好好考，我看他字写得还挺好，确没想到是个不上进的。”“长得清清秀秀的，我们学校的男孩子都没人比得过这个娃娃，他不会是学艺术的吧？”……被误会是学艺术的黎庚辰凭着帅脸拿学生证进了附近一家网吧，开了个包间后坐在沙发破天荒架了副眼镜。眼前曲面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英文字母，旁边电脑开了好几个窗口，度娘页面、贴吧窗口等等都一一在内。黎庚辰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敲着键盘，微信里面的那个Z也跟着一直实时跟进，时不时跟他闲聊两句。Z：用得着这么赶？黎庚辰：。……四点五十，距离考试结束还有最后十分钟。区在扬趴在桌上，笔头还在争分夺秒地戳在草稿纸上，最后一题的第三小题他有点拿不准，还想再算一遍。在网吧的黎庚辰看着屏幕上Z汇报过来的效果后，下线关机。网吧离学校还有点远，黎庚辰走到校门口的堕落街后铃声响起。有提前几分钟交卷的同学已经一小撮一小撮的往外走，黎庚辰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直接钻附近的奶茶店。等区在扬一边下楼一边开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拎着四杯奶茶站门口，笑得一脸无辜。区在扬鼓着脸伸手锤了他一下，接过一杯喝起来：“我说怎么出来没看见你，敢情你跑外面偷吃偷喝去了！”程楠跟在他们两后边，嘬着吸管给林一檩吐槽：“有些人啊，喝奶茶还要挖苦买奶茶的，啧啧啧……”区在扬扭头冷笑：“那行，这顿晚饭你买单。”“我买就我买，我点辣子鸡，剁椒鱼头，辣椒炒rou，油泼面，红烧鸡翅，红烧排骨……我辣死你！”“切。”区在扬回头，懒得跟小学生吵架。……“卧槽，怎么关于QZY的帖子都没了？”有人考完试还想继续上贴吧吃瓜，结果她们不过是考了个试，居然瓜都没了？质疑的人越来越多，扒他们四个的帖子照片全被删除，四个学校甚至整个贴吧都被删得干干净净。这是什么后台cao作？最开始的附中贴吧吧主亲自上来发帖，制订了新的吧规禁止人rou、禁止造谣生事。贴吧讨论不了，有人只好转战QQ群跟微博，但被这么一搅和，讨论区在扬初中的八卦已经散了许多，大伙儿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什么人出手了，他们四个里面谁本事这么大，居然不容许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