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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为过。他阖着眸,脸色微白。暗处藏着不少蠢蠢欲动的目光,但凌烛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只在心中暗叹,师兄不是想杀他么,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来呢。这次放人走了,又得找多久······他正心情不悦之际,隐藏身形的修士中,有一人忍不住动了。那人目光落在凌烛的储物袋,身形宛如疾风般掠过,动作快的不可思议,在旁人rou眼无法捕捉到的时刻,他伸出手,触碰到储物袋。凌烛眯了眯眼,就在这时,他周身灵气一旋。冰剑掠过,血溅三尺。修士惨叫了声,踉跄的逃走。沈言束雪白衣摆在风中轻动,手持冰剑,没有追上去,而是望向凌烛。对方看着他,唇角轻扬。但笑意没持续多久,便被颈间冰凉的触感唤醒,沈言束细白的手腕一转,将剑横在凌烛脖颈。“师兄要杀我。”凌烛表情未有丝毫变化,捡起地面枯黄的落叶,慢条斯理的碾碎,淡淡道:“那便来吧。”沈言束见凌烛渡劫成功,本想就此离开,但思及其他修士的心思,又赶了回来。天道在盯着他,沈言束本想露出杀意,让凌烛和他动手,到时稍作打斗便退去,以凌烛现在虚弱模样也奈何不了他。谁知,对方竟然完全不反抗。沈言束冷着脸,手下用力,一缕血丝染上锋利的剑刃,“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凌烛在他问声中,慢悠悠抬起头,漆黑的眼看不清什么情绪,“千载难逢的时机,师兄何必多言,不如尽快动手,说不定等会我就反悔了。”天空轰的响起闷雷。沈言束指尖轻颤,握住剑柄的手指有些发白,脸上更如凝着寒霜。他迟迟没有动作,天道顿觉有异,紫色惊雷轰然而至。凌烛散漫的神色一凝,表情霎时变了,“师兄!”北玄宗近来遭遇巨变,闭关的宗主暴毙了,道玄长老修为大增,以能者居之的口号,成为了新任宗主。宗内对他不服的长老弟子,被他尽数击杀,且手段十分狠厉。一时间,宗内所有人噤若寒蝉,生怕成为下一缕冤魂。“昨晚我路过丹塔,竟然听见道······宗主发狂似的大叫,吓死我了,你们知道回事吗?”“谁知道怎么回事,区区几日,长老完全像变了个人,只管把自己锁在丹塔里翻东西,太诡异了!”“嘘······凌师兄!”突然出现的凌烛,将三名守门弟子吓得不轻,连忙起身行礼。抬头后,三人脸色均发生微妙的变化,凌师兄怀里竟然抱着一人,那人身形清瘦,脸庞朝内脸微侧,看不清面容,只能窥到一抹细白的脖颈,似乎陷入昏厥中,动也不动。凌烛:“我出宗数日,宗内可一切安好。”三人闻言,注意力被转移开,将近日宗内发生的大事尽数告知了凌烛。凌烛虽是弟子,但修为甚高,一时间,他们将对方当成了主心骨,末了还有弟子提醒道:“师兄要小心,道玄一直派人寻你动向。”道玄夺了诡灵丹,久久未动的修为一日千里,尝到甜头,当即生出再吃丹药的念头,但他寻不到高阶丹药,便把主意打在凌烛身上。“无妨,”凌烛心下了然,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大步离开。天道降怒,沈言束被劈得险些三魂七魄散去,连系统在他醒来后,都后怕道:“幸好有主神一缕神魂在,不然我们要被强行斥离这位面了。”遭此重创,沈言束睡了些时日,醒来时,四周一片陌生。这像是一处仙府,宽敞明亮,视线所到处,诸多陈设,一案一椅都极尽精美,四周坚硬的墙壁上,镶嵌了大量灵石,更坠有一连串翡翠色的春生果。沈言束没见到凌烛身影,眯眼捻决,准备离开,谁知丹田内的灵力像遇到什么阻塞,竟然运转不了。与此同时,立在北玄大殿之上,穿着墨袍的凌烛神情微动,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下。他轻拂墨袖,手负身后,“道玄入魔,已被我击杀,现北玄内外皆忧,既然尔等推崇我为宗主,却之不恭,但须知,往日北玄宗上下,皆听我一人之令,任何人不得有议。”对于如此年轻的合体境宗主,大殿其余人无不心悦诚服,齐朗声道:“谨遵宗主之令。”凌烛颔首,消失在殿中。踏入仙府,凌烛望向在倚靠在墙壁上,手中拿了串春生果吃的人影,唇角轻勾了勾,“师兄。”沈言束摘果子的手一顿,声音颇冷,“你对我灵力做了什么。”“一些小禁制而已。”凌烛走近,在沈言束想离开时,一把按住了他,“我有话要问师兄。”他说着微微低头,凑近了脸庞,清晰的眉眼轮廓落入沈言束眸中。发现离得过于近了,沈言束微微睁大眼睛,不由退后了步,背脊倏然撞上冰凉的墙壁,“……我与你无话可说。”发现对方眼睫在轻轻颤动,不自觉透出紧张之色,凌烛蓦然低笑了声,将师兄圈在石壁与自己之间,身体微微前倾,凑的更近了。“我只想求证一件事,”他音线低沉,一字一顿的问,“师兄可是心悦我。”凌烛思来想去,师兄在寒崖前害他,又在洞内救他,回宗门陷害他,又千方百计助他逃走,随后更是带他寻遍修真界仙府秘洞。他从一开始有亲人,有朋友,有师父,变成如今······眼里心里独装着他。“师兄好心计。”凌烛低哼。微扬的尾调落在沈言束耳中,泛起微末的痒意,他白皙的耳垂很快红了,乌睫轻颤,表情略显僵硬的推开凌烛。“不是,”沈言束清越的嗓音微冷,“你误会了。”“为什么不承认,”凌烛掰过他的下颌,神色突然冷了,“师兄想否认,这是最好的解释不是么。”沈言束张了张嘴,听到轰隆雷声后,脸色变了变,“我说过,是乐趣······唔。”他话未说完,便被凌烛眼神凶狠的封住了唇,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