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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出来生吞他。金况缓了口气,尽量平稳声音,“这种特制玻璃很牢固,他们不可能出来,不用······”他想安慰这个第一次见此场景的年轻教授,但一回头,发现沈言束面无表情,于是默默把“怕”字咽了回去。走廊尽头,最后一扇门。金况往后退了步,解释道:“这扇门只有教授的卡才能打开。”沈言束指纹按在门禁卡上,打开门。一面白净透明的玻璃,隔出十分宽敞的空间,里面布置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椅子和一张简陋的床。座椅上,坐着一个正对着玻璃的男人。他两只手腕被拷在椅把上,但丝毫不显得狼狈,坐姿极为优雅,身体自然靠在椅背之上,黑裤下修长的双腿交叠,抬眸静静的看着闯入门内的两人。“为了抓他,我们损失了很多异能者。”金况介绍,面露忌惮,“可惜抓来半年多,在他身上的研究毫无进展。”沈言束收回打量的目光,“为什么?”“他的血液、基因等与其他吸血鬼没什么两样,但他又很独特,尤其在能力方面,远超其他同类。”“可惜,目前还没发现造成他与众不同的原因,”金况叹气,“而且不管问什么,他都不开口,就算用最残酷的惩戒方式,也撬不开他的嘴,我从未听他说过一句······”“你真好看,叫什么名字?”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金况愣了愣,看向沈言束,最终把目光落在玻璃后的人。倏然睁大眼睛。说话了??!!竟然说话了?!但是这话说的······金况视线落回沈言束,只见对方面无表情,俊秀面容无波无痕,仿佛吸血鬼在看的,在说的不是他。沈言束眸光淡淡的注视着邢亦烛,根据系统给的资料,这位面天缘就集中在邢亦烛身上,因为他是一只独特的吸血鬼,独特到其他吸血鬼仿佛变成平民一样,被莫名其妙出现的贵族压了一头。随着吸血鬼越来越多,他们对这只贵族吸血鬼不忿到极致,怨念上升到一定层面,轮到左右位面稳定的天道出手了。若沈言束没有来,邢亦烛要想得到这份天缘,只有顺应天道自我毁灭,但他会这样做的可能性极小。“主神,得靠你助主上一臂之力了!”系统莫名兴奋,又问,“主神知道怎么让主上在这位面死亡吗?”沈言束:“不知。”“统统也不知道,统统竟然能跟主神一样!”系统激动,又担忧,“只有主上自己知道,他不说,主神怎么灭他呢?”“没关系,”沈言束说,“挨个来一遍,总能找到方法。”没有回答到邢亦烛的问题,沈言束便被一群从研究室冲来的资深教授挤走了。001说话的消息,不到须臾传遍基地。大家很激动,有人甚至连隔离服都没来得及脱,便垫着厚重的身体涌来。但他们立在玻璃前大半天,拿着大话筒、扩音喇叭,噼里啪啦问来问去,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对方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别说动嘴了。教授们很气,跟着他们的助手里,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突然道:“刚才那位教授呢?是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沈言束被重新推入房间。他拒绝了一位教授递来的话筒,立在玻璃面前,问:“怎么称呼?”“你的名字。”再次开口,似乎对这个问题尤为执着,“我先问的。”“快记!记录啊!”教授扭头,一巴掌拍在愣住的助手脑袋上,提醒道:“别忘了录音!”助手回过神,边记录边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瞅。声音还真好听。低磁嗓音,带着点慵懒腔调,配上微扬的尾音,听得人耳朵犯酥。“林束,”沈言束一丝不苟的回答,“你呢?”闻声。五官俊美如铸的吸血鬼,唇角勾起的弧度微敛,放下翘着的长腿,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他神情认真。深红眸瞳望向沈言束,一字一顿道:“你可以叫我——萤火虫。”吸血鬼他高贵优雅“萤火虫,”有助手喃喃,“这什么名字?”一旁教授皱起眉,其他吸血鬼对姓名尤为重视,要么不说,要么一定说真实的,他们似乎无法容忍自己或者别人乱冠姓氏,根据这点,研究人员能很容易调查清楚吸血鬼来源,给他们分类。但眼前这个吸血鬼,明显不配合。“别用怀疑的眼神看我,我说了,就叫萤火······”“嬴烛。”沈言束出声打断,面色淡然的对负责记录的金况道,“写,嬴烛。”嬴烛从容悠闲的表情一僵,微微睁大眼睛,脸上写满震惊。他隐藏的这么好,竟然被发现了!脸色微沉,他拧起俊眉,冷冷的注视着沈言束,“过慧易夭。”沈言束接过助手递来的表,面无表情的填起来,“是你隐藏的方法太拙劣。”被这般深深嘲讽。嬴烛红色眼眸喷薄出薄怒,捏紧拳头,手背青筋暴突。他无比生气的撇过头,不想再跟这个讨厌的研究人员讲一句话!由于嬴烛不配合,问话告一段落。但得到嬴烛名字,一群人有了目标,当即从囚室提出一名叫嬴勒的吸血鬼。“这个嬴勒生性暴虐,手段残忍,手中人命近三位数,前不久才被逮到,送到基地来当实验品。”金况简单介绍情况,跟着沈言束坐下。对面一排研究人员,嬴勒嗤的一笑,“这么大阵仗,要给我送行吗?”事实上,他现在宁愿死,也不想当实验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嬴烛认识吗?”有教授直截了当问。嬴勒神情一变,半晌微眯起眼,不屑的笑了,“认识啊,我们银山的,怎么?你们这群废物终于问出来了。”没理他的挑衅,有人让嬴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