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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遇见世间最有趣的笑话。喉间涌起的鲜血夹着脏腑碎片,不断从嘴中涌出。楼烛倒在血泊中,没有不甘,没有愤怒,只余下死寂缓缓阖眼。“师弟,你终于醒了!”南沉仪转身沏茶的功夫,回来楼烛已经坐起身,眸光阴沉的望向他。楼烛睁眼的那刻,想起沈言束所言,死不了。呵,也许真是贱命一条死不了。“师兄,”楼烛规矩的唤了声,抬眸看着南沉仪,表情怪异。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任南沉仪如何天赋异禀,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内修为精进到如此地步,一举一动都透着无形威压,甚至能和道墟宗主相媲美。楼烛稍作思索,猜的八九不离十,沈言束为救南沉仪,把半生修为渡给他,才让南沉仪一夜之间修为高深到这般地步。楼烛忽地一笑:“恭喜师兄修为大涨。”南沉仪脸上却毫无喜色,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半晌哑声道:“师弟,我们一定不能辜负师尊。”楼烛笑意微收,指腹摩挲着袖口,觉得有些可笑。他低垂眼眸,遮住一帘寒意,漫不经心道:“师兄确实不能辜负,毕竟师尊连修道之人最看重的修为都给你了。”南沉仪张了张嘴,喉咙微动,但最终把话咽下去。师尊是将半生修为给了他,但是,却将半条命给了楼烛。当日南沉仪从剧痛中醒来,发现体内拥有无穷无尽的浩瀚灵力,他还没来及震撼,便被眼前一幕惊到了。沈言束抱着全身是血的楼烛,似乎察觉楼烛已经没有气息,一向淡漠的他,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慌表情,微微睁大的眼眸,茫然无措,尽是不安与慌张。他在渡修为给楼烛,但显然为时已晚。南沉仪没见过这般模样的师尊,赶紧上前,轻唤道:“师尊。”沈言束没理他,跪坐在地,一袭白衣沾满楼烛凉透的鲜血,紧抱着楼烛,声音微哑,“别怕,不会让你死的。”南沉仪倏然抬头,心生不妙。果不其然,沈言束让他护法,施展了禁术,所谓禁术,无一不是逆天法术,拥有逆天改命之能。沈言束用的是血祭,将半条命搭进去,把已经迈入鬼门关的楼烛拉回来,但由于修为渡给南沉仪大半,他体内灵力不足以支撑施展禁术,遭到了反噬,直接昏厥过去。最后是南沉仪带沈言束和楼烛回的宗门。南沉仪想到沈言束仍卧床榻,脸色雪白的模样,不由多看了楼烛几眼。楼烛察觉到目光,很是坦荡的回视,薄唇微扬:“师尊呢?我醒来许久,还没拜见师尊呢。”南沉仪道:“师尊身体不适,在寝殿休息。”楼烛到了寝殿,发现沈言束哪里是身体不适,分明是整个人都快没了。师尊乃高岭之花沈言束脸色苍白如雪,嘴唇没半点血色,轻阖着眼,若非有细微的呼吸,都无法分辨是死是活。楼烛握住他冰凉的手,查探体内的情况,发现仅有一点薄弱的灵力在运转,糟糕至极。“你就是这般照顾师尊的么。”南沉仪揉着疲惫的眉宇,“我试了很多法子,什么天灵地宝都用过,但师尊的情况没有半点好转。”“天灵地宝都用过?”楼烛冷笑了声,“你说的莫非是宗内的灵草灵药。”南沉仪点了点头,解释道:“掌门师叔说世间有的宝物,宗门都······”“南沉仪,”楼烛不咸不淡的打断,眸光淡漠,“鸿蒙秘境中救人的东西最多,昔日师尊为你孤身闯入秘境,现在你愿意为他进去一次吗?”南沉仪毫不犹豫:“自然愿意!”楼烛笑了,可惜笑意未达眼底,“你对师尊真好,不枉师尊为你变成这副模样。”他又道:“混沌莲的根系,蕴有生生不息的万古灵气,比莲身更为珍贵,你若想救师尊,不如去把根系带回来作为灵药献给师尊。”南沉仪也听过这类说法,不疑有他,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这就去鸿蒙秘境。”他说完看向沈言束,有些不放心,“既然如此,在我回来之前,你照顾好师尊。”沈言束一向不喜外人进入落白峰,所以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三人,此番他走了,不知得花多少时间回来,只能靠楼烛照顾师尊。楼烛握着沈言束冰冷的手,指腹在细瘦白皙的手腕摩挲,语气柔和,“师兄尽管放心。”沈言束长睫微颤,一睁眼,正对上楼烛阴沉沉的黑眸。他发现两人都躺在床上,皱着眉想起身。“师尊终于醒了,”楼烛一手搭在沈言束腰侧,几乎没用什么力,便让他动弹不得。他眸光凝视,将人往怀里一带,头埋入沈言束颈窝,声音慵懒,“弟子照顾的好辛苦,半月彻夜未眠。”沈言束被耳边撩过的灼热气息烫到,肩膀往后缩了缩,刚醒来的身体没什么力气推开楼烛,半无奈的道:“你干嘛,松开。”楼烛眼神幽深,“想师尊陪弟子休息。”沈言束认真瞅了楼烛一眼,发现他眸中有血丝,眉宇间透着一抹倦意,似乎真的疲惫至极。“……好吧。”沈言束说着,在楼烛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的睡过去。楼烛微愣。师尊······怎么不反抗,是他暗示不够?他本以为沈言束会拼命挣扎,暴怒,甚至想好对策,没料到……楼烛神情复杂,半晌无奈的把人往怀里搂了楼。这么乖,从哪下手。况且······他抬眸望向悬在床边一把缩小的剑身,当日一剑斩杀宗承素的圣剑寂灭,不知为何一直守在沈言束身旁,以他现在的修为,无法抵挡其威力。沈言束极其嗜睡,偶尔醒来,视线恍惚的看几眼,又不由自主的睡过去。这般持续大半月,情况才稍有好转。他坐起身,盯着楼烛递来的药,微微皱眉:“不喝,拿走。”楼烛坐在床沿,没有穿宗服,而是穿着一袭黑衣,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