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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时,他学习如何为对方擦拭,如何观察秦疏是不是夜里因为疼痛而睡不着;后来,他学习如何清洗衣物,打扫布置病房,和医生护士沟通病情等等。那位陪护看他忙前忙后的样子,深感自己无比多余,本来他的职责是过来为面前这位郑先生分担照顾病人的压力,结果完全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郑先生,你这样太辛苦了。你看你自己眼下的黑眼圈,别等秦先生恢复,你却倒下了。”“没关系,我很好。你指导我做的那些事都很有用,谢谢。”郑铭最近忙的晕头转向,根本没时间注意自己的形象。他在公司、家和医院三点来回赶,缺觉了就趁着陪护秦疏的时候眯一会儿,权当做休息了。他不知道自己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有多么醒目。其实郑铭并非自我折磨,也不是想要感动对方。他只是心里发堵,这种忙碌能够让他少些时间难受。秦疏恢复的每一天他都无比开心,但是等对方彻底痊愈的时候,自己也不再有理由待在他的身边了。他不可能再向以前那么强迫秦疏和他在一起了。这种忙碌的、照顾秦疏的日子,他并不觉得辛苦。能够在对方身边待一天都会让他觉得满足,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剩下几天。第40章两人的关系在这段时间里出奇的平和,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言语上调戏或挑衅,也不在有冷漠无视的对待,让人有种神奇的错觉。当郑铭扶着秦疏散步,一步一步慢慢走在医院的走廊时,对方也会和他说笑几句。秦疏有时甚至还会望着郑铭疲惫的面容和眼下的青黑,欲言又止。这种看似平静的生活让郑铭的内心出奇的平静,仿佛这就是他心底渴求的终点。然而,日子一天天匆匆而过,这种表面上的宁静终将结束。在某个静谧的夜晚,加班结束的郑铭还是选择来医院一下,虽然他知道这个时候秦疏肯定已经熟睡,但是想着哪怕看对方一眼也好,最终还是顶着夜色驱车而来。秦疏已经恢复了很多,不日就准备出院了。此时,夜间也不再需要人陪护。郑铭来的时候,病房里静悄悄的。柔和的月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洒在病床上,将上面的人裹在一片朦胧轻纱中,影影绰绰。秦疏安静地躺在那里,生病令他的身体消瘦了很多。从远处看,只能看到病床上微微凸起的身体曲线,单薄的可怜。秦疏的手侧还有本翻开的书,大概是看着看着就入睡了。郑铭轻轻地推开门,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这样寂静的空间中,能够清楚地听到秦疏熟睡时平静而均匀的呼吸。这样安静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俩人。他站在床前,用视线描摹着秦疏身上的每一寸,被羽睫轻覆的双眸,秀挺的鼻子,微微抿起的嘴唇,落在额前乌黑的发丝,月光将每一样都镀上了梦幻般的银色,令他根本无法移开视线。在仿若梦境般的场景里,在郑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一个声音在轻声呢喃。对不起,我后悔重遇后对你做过的一切。我更后悔当年没有向你表白我的心意,后悔在你决定离开的时候没有出言挽留。我爱你。希望能够永远和你在一起。厌恶着我的你肯定不想听这些,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怎么样你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呢?”郑铭的声音微小到如同耳语。他像在问秦疏,但更像在问自己。然而,没人会给他这个问题的答案。秦疏出院并没有通知其他同事,在场的除了郑铭和程乔之以外,就剩下过来帮忙的简斯年了。“你不是不喜欢来医院吗?怎么又过来了?”郑铭深谙简斯年最讨厌到医院这种地方。因为当年他父母因事故去世,那段守候在医院等待的日子简直如同噩梦一般。简斯年顺手提起之前陪护已经整理好的包,随口道:“再不喜欢来也来了,秦疏出院是好事情。只要不是我认识的人没命,我都无所谓。”程乔之瞪他一眼,心想这人除了行事恶劣,内心竟也如此凉薄,当即讽刺道:“医院这地方每天都有人失去生命,到你嘴里反倒成无所谓了,也不知道你这家伙对什么才有所谓!”“那又和你程乔之有什么关系?”简斯年这次本没打算搭理程乔之,谁想到对方竟然出言讽刺起他了。他走到程乔之面前,挑眉怒视对方的双眼:“刚才我说的认识的人里面,可不包括你。”见他俩之间的火药味渐浓,郑铭也有些无可奈何。他最近太忙碌,也没有向简斯年询问,之前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他看来,简斯年和程乔之都是拥有良好出身的人,平时涵养也算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只要一见面就会争个面红耳赤。“小疏,我送你回去吧。”程乔之走到秦疏身边,扶着他的肩,轻声说。“程总,我觉得还是郑铭送秦疏回去比较合适。”简斯年站在他身边嘴唇微微勾起。“为什么?”程乔之皱起眉道。“哦,不好意思。”简斯年拍拍他的肩;“原来你不知道他们住在一起啊?”“什么?!”程乔之当即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转向秦疏:“小疏,你和这家伙住在一起?”“乔之,你误会了。我们只是邻居而已。郑铭他住在我楼上。”“怎么会……”“什么怎么会,你不是你们公司董事吗?连自己公司安排的都不知道,程乔之,我看你也就是个花架子。”简斯年睨了程乔之一眼,笑的没心没肺。“你!”程乔之一把打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怒道。“我建议你别打扰人家秦总回去休息了,跟我谈谈那天晚上的事情怎么样?”简斯年摸了摸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微眯着眼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简斯年的话仿佛有某种魔力,程乔之平时也算是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听后当即对他怒目而视,愤然离去,简斯年对着郑铭和秦疏耸了耸肩,也微笑着告辞了。他们俩一走,只剩下郑铭和秦疏两人。从医院回到住处,郑铭将秦疏住院时候的物品一一放好。等他收拾好一切回过身来,发现秦疏正站在身后望着他。“郑铭,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别这么说,该道歉的人是我。”郑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