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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这些年却对此事只字不提,傅珏知道,他怕自己被攻讦诽谤。云相在保护他。傅珏朝内殿深望了一眼,他明白云相的意思了。云相被陛下软禁在此,承禄负责监视他,云相不得已只能用这种方式暗中向他传递信息。云相是想告诉他,他在里面,但是云党已不复往日荣光,目前没有“足够的本钱”,要他不要“倔”,不要意气用事,把自己也赔进去,应当蛰伏,以候来日。云相让云党暂时不要想着救他,先保全自己。他都明白了。……承禄看着倔得跟头牛似的傅珏竟然站了起来,登时目瞪口呆。傅珏朝他微倾身表达歉意,由衷道:“多谢公公。”承禄一怔,不明白傅珏谢什么。傅珏只摇头,缄默不言地走了。承禄当真是奇了,云相让他带的那句话明明再寻常不过,他都没抱什么希望。这这这……云相当真有什么通天的能耐?*茶楼说书人、书铺老板、青楼妓|女、六十老妪……三教九流齐聚一堂,相看两相懵。他们均手握一记沉甸甸的银子,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绮丽又不艳俗的画屏。这是处私宅。他们今日本来照常过,该说书的说书,该卖|yin的卖|yin,却突然有人带着重金找上门,只邀他们到此一聚话家常。这等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们都备觉不真实。“这人什么来路?”有人指了指画屏后,悄悄道。“非富即贵!”搭话的人摸了摸手中银子,讳莫如深道,“你没看见外头守着的那几个人?咱还是别瞎议论了,乖乖按指示办事就成。”“这是要做什么?真只话家常?别是把我们骗来,图谋不轨!”妆容俗艳的妓|女夸张道。有人不屑:“人家这一锭银子,便是那花魁都能包个数月,还看的上你……”画屏里传来清脆的瓷盏相碰声,屋内登时鸦雀无声。说话那人声清如泉:“云某今日邀诸位来,是有一事不解,欲寻答案,若有能稍释疑虑者,必有重赏。”姓云?众人的心猛地提了下,实在是这个姓太过敏感,他们或许不识皇帝,却无一人没听过jian佞云相的种种事迹。云相之名活跃于茶楼义愤填膺的书生口中,逸闻在秦楼楚巷间广为流传,他与小皇帝相爱相杀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引无数女子落泪动容,为之叹惋,恨不能替他。众人均摇摇头,暗道自己少见多怪,姓云之人何其多,又不是姓国姓萧,不用避姓。他们的注意力很快便转到这贵人不解的事上来,毕竟沉甸甸的银子还握着,贵人说的“必有重赏”绝非虚言。“不知贵人所烦何事?”有人斗胆出声。萧让抿了口茶,淡掀睫毛帘子,从容道:“有美一人,求之不得,我欲与之欢好,当如何?”众人一时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这富贵滔天之人也为情所困。有人抢着道:“自是……自是换一个,您坐拥钱财,还怕找不到那心仪——”萧让打断,冷淡道:“你可以走了。”若是换在皇宫,他大约会说“拖出去”。那人还愣着,外头的护卫已拖他出去,众人一时诚惶诚恐。还是有人为利所诱,揣摩这贵人心意,谄媚道:“这窘迫难当的穷书生才日日将情爱挂在嘴边,哄那无知女子倒贴痴缠,像贵人您这般,若是仍求而不得,自是……自是……动之以利,压之以势,她若仍不肯,强取豪夺囚禁之也未尝不可。”画屏里那人静默不语,说话人还以为触了贵人霉头,不由心惊胆战。那人最后却道了个极淡的“赏”字。说话人看着护卫端着盒子上来,愣了下,登时大喜。护卫掀开盒上的布,众人望着里头的一排重银,哗然出声,登时焦灼而跃跃欲试起来。萧让又道:“若某既已囚之,仍欲得其心,当如何?”书铺老板抢答:“自是同那话本里——”萧让淡道:“愿闻其详。”“这女子,多的是有那云相所言的……斯德哥尔摩症,”书铺老板开始卖弄,“嘴上说着不愿,身体抵死反抗,真正心意如何,只有她自己晓得。”“您只需践踏她尊严、虐待她身心,将自己真实心意掩藏,故作冷漠高深,便可轻易玩弄她的感情,到时和盘托出,她定会回心转意,爱欲汹涌。”书铺老板说得眉飞色舞,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画屏里那人却倏然嗤笑,冷道:“拖出去。”若是在皇宫,萧让大约会叫人打上个几十板子。书铺老板吓得两腿瘫软,面色煞白,被极没形象地拖出去了。先前那俗艳的青楼妓|女似有所感,目露欣羡与自悲,叹道:“无论身心,贵人……均不愿伤她分毫?”她便遇不上这等良人,几次所托非人,才落得这等境地,年老色衰却半点银钱也无。萧让不语。那妓|女笑中带泪:“若那女子聪慧,不愿依附旁人,书铺老板所言定是死路一条,不如……纵之,方有一线生机。”萧让倏然站起,淡道了句“重赏”,匆匆离去。萧让知道不想要什么了,也就突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对云歇了。那妓|女望着手中银钱,泪中带笑,她这后半辈子不愁了。作者有话要说: 云歇冷笑:云某?萧让乖巧:想冠相父之姓。第10章萧让回来听承禄说起傅珏来过的事,不屑地嗤笑了声,进了殿。云歇用几秒辨出现在的萧让是黑化让,不是昨晚的小年糕让,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大约是小年糕让太难搞,黑化让他虽然看不透,至少能冷脸相对。萧让在案前坐下,抬眸瞥了云歇一眼,朝他勾勾手指:“过来。”云歇本来就要过去跟他摊牌,但听他这带着几分轻佻的语气,登时就不乐意了,他又不是阿猫阿狗,召之即来,挥之则去。萧让指了下边上的方砚,眼都没抬:“过来磨墨,不然……我磨你,你自己选。”云歇瞬间羞愤欲死。云歇毫不怀疑,现在的萧让是真的做得出来,不仅仅是在威胁他。萧让见他仍不动,莞尔一笑,又道:“放心,我皮厚,磨不破,你不用担心这个。”他还记得云歇那句慌不择言的磨破皮。“够了!”云歇咬牙切齿,涨红着脸,自暴自弃地过去,开始捣鼓。萧让见他笨拙又傻的动作,忍不住挑了下嘴角。他的相父不会伺候人,又不愿意乖乖躺好被他伺候,他又不能总囚着他,那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