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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妈发短信说今天排练的谎就要瞒不过去了!”寇来有点没醒透,过了一阵子才缓过来,拿手指狂戳傅蓝和的腰,后者猛地弹开。“我我我他妈这么帮你你就这么对我……哎哟别戳了!”“你太吵啦,我是重伤患我要静养。”“去你妹的重伤患,检查过了,都是轻伤,没骨折没掉rou……你真是走了狗屎运,看起来有点严重,其实都是轻伤……话说我是不是不该让你一个人走?接到电话的时候我第一件事想的是如果放学让你等等我一起走就好了……所以说老大您这又是惹了谁啊?”“我……”门被打开,两个人停了话头。一丝凉风被带进来,寇来伸出没打吊针的右手捏捏鼻子。“校外有小混混进来找茬,收拾了不少人呢,要不要去隔壁看看有没有你们认识的?”齐白进来把门带上,每人手里被塞进一份外带的粥。傅蓝和哀嚎:“我不是病号啊!我不要吃这种没味道的东西!”齐白:“那你就饿着。”傅蓝和:……寇来的表情有点僵。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齐柏好像也有点尴尬,他指指那份粥对寇来说:“快吃吧。”然后指指傅蓝和,“我的电话小傅同学知道,有事情可以找我。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说罢起身出门。傅蓝和:“老师再见!”老师?!似乎看到寇来面色有些诧异,傅蓝和解释道:“前几天不是问你要不要一起找地方学视唱练耳么,他就是我刚认识的老师啊!”“视唱练耳……”寇来低下头喃喃,“好啊。”“好啥?”“一起上那个视唱课吧。”傅蓝和表示不想再这个思维跳脱的人做朋友。寇来一边吹凉热滚滚的粥一边想:这五年,都发生了什么?第10章10齐柏盯着面前的空白五线谱发呆,手指无意识的翻飞,将自动铅笔熟练而优雅地转出花。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陡然停下,神情变得有点懊恼。——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找那孩子把事情问清楚啊?以及今天也完全找不到灵感呢。寇来身上的伤本来就不重,这时候天不热,穿着校服外套基本看不出来。相比之下之前过于紧张导致的肌rou酸痛可能更难忍受吧。说来也碰巧,那天刚好有人从校外混进来找茬,不少学生被打伤,校方声明一定会仔细调查。但是这些都不是事儿,就目前寇来的情况,最大的问题恐怕是莫瑞和齐柏。……想起就脑壳痛。过了那么几天,小傅同学奉命把寇来请到齐老师公室。结果就是寇齐二人以“我俩谈医药费和学费的事情你没事的话就先去上课吧”为由合力把小傅同学赶走了。傅蓝和把门带上,剩下的两个人相顾无言,迷之尴尬。齐柏好像是不太自在,站起来找遥控器开空调:“你很喜欢冬叶吗?”“……啊?”“我看你演出的时候,”遥控器找到了,齐柏把空调打开,然后指了一下寇来的手,“你绑手指那种方式,挺像我老哥的。”萨克斯和单簧管是两种很相像的乐器,其中一个很大的共同点就是:握管时,右手大拇指会承担很大一部分乐器的重量,如果使用不慎,可能会对拇指的腱鞘造成伤害导致腱鞘炎;有些人对此不当回事,还有一些人会对手指采取保护措施。曹穆是后者,他在演出或者练习的时候会在大拇指上缠一层医用绷带,然后在上面绑一圈打吊针时用的压脉带防滑。这种方式很少见,因为大部分人顶多只会用绳子缠几圈,齐柏只见过曹穆一个人是这样的,所以他推断这个小朋友可能是曹穆的粉丝。看到寇来的表情还是有点奇怪,他又解释:“曹穆是乐队老大,平时对我也很好,我一般叫他老哥。”可是他早就不在了呀。“嗯,我有一次在电台听过冬叶的曲子,曹穆的solo很有特色……很棒,”寇来还在想措辞,“对了,您怎么不在乐队了?”齐柏,原WinterLeaves冬叶乐队键盘/电子琴/钢琴手,视唱练耳专业本科毕业生,现为中学教师。“WL乐团……解散了。”齐柏的说起这个似乎有点委屈,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我们一致同意老哥不在没人可以取代他,所以就地解散了。”=========曹穆的名字取自白居易:“问其人,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第11章11这个消息令寇来有些震惊,前世他染毒之后,死前的半年里都在戒毒,没有参加什么演出活动。当时乐队是找到了一个萨克斯手顶替他的,所以他一直觉得对于乐团来说,没有自己也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没想到那帮小子……想到这里,寇来的眼睛有点湿,但是又不方便表现出来,只好假装像一个铁粉一样感动到抹眼睛:“啊你们感情真好……”齐柏点头:“老哥对我们很好,以前演出出乱子都是他罩的……而且后来顶替他的那个乐手跟我们融合得很差,一直到解散都没法配合得特别好。”那倒是不怎么知道了,毕竟那时候每天都在忙着和戒断反应做斗争。齐柏还跟他倾诉了很多,几乎都是回忆他老哥人有多好多仗义之类的。乐队成立之初,经常在酒吧棒人家家歌手做现场伴奏。有一回好像是歌手那次得罪了不得了的人,那边带了一大帮子人过来砸场子,他老哥一个电话叫来五个人高马大的人扫平全场,还大喇喇包揽了现场所有赔偿。后来WL签约到霁蓝文化,公司最好的排练场地都给了玩流行或者摇滚的乐队,只留下一些边角嘎达设备垃圾得不行的地方。那时候也是曹穆做主,出钱在外头买下一处地方重新装修后给自己乐队排练用。……林林总总很多件,许多事情寇来自己其实记得并不清,一是时间太久,二是毕竟隔了一世。直到齐柏一件件一桩桩说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在世界上留下这么多痕迹。前世家里确实不缺钱,但他对生活水准没什么苛刻的要求,只是在乐队/学习/设备上从来不省着而已。“所以直到解散,我们都不知道老哥到底为冬叶花了多少钱,但是我们经常怀疑乐队根本就没有盈利……”说起他老哥齐柏仿佛又成了那个乐团里年龄最小的兄弟,大家都很照顾他,也从来不担心把他宠上天。“总之呢,谢谢你今天听我叨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