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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胡茬也露出了头,嘴唇干裂。周庄作息良好,哪怕期末考试修罗场都会保持十一点睡觉六点半起床的作息,上一次熬夜估计得追溯到熬夜陪我看世界杯。

我心里抖得不行:我还…还干了什么?

周庄舔了舔嘴唇:你昨晚骑在我腰上,非要我举起手并拢,我不干,你就狠狠在我肚子上弹跳……

我立即大叫:我知道我知道,除了我脱了你衣服把你绑起来,趴在你身上睡了一晚,我还干了什么?

周庄噤了声。

我对自己的行为已经绝望,等着周庄对我严厉的批评,然而周庄却没了声,反而耳朵红了起来。

我小心肝儿颤:我…我不会……

我心道如果我真做了周庄,我他妈立即去周家负荆请罪。

我道:我要去……买什么药么?

周庄:药?

我:???

我意识到好像我并没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那我是干了什么会让周庄耳朵红?

周庄说:你一晚上亲了我三次,下身蹭了我七次。

我:……

周庄:亲完还拿枕头闷我,蹭完还把我捏软。

我:…………

这是人干事?

为什么壮壮你能一个结都不打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周庄:我是一个生理正常、性取向男的男人。

我不知所措,虽然是我干的,但是我脑海中没有一点印象,因此完全没有代入感。满脑子竟然是我初吻没了,我还没好好享受过我青涩、单纯的初吻,它tm就没了。

周庄:以及,那是我初吻。

周庄:再及,你吻技很一般。

我干巴巴地说:没练习过,对不起哦。

我很佩服我自己竟然没逃走,而是胆战心惊坐在我“犯罪”的床上,和我的“犯罪对象”进行了一场谈话。

周庄裹着的被子往下滑了滑,露出他的肩:你想过怎么办么?

我眼神飘过他的肩,明明不是我被子往下掉,但我还是往上提了提:什么怎么办?

周庄:……

周庄好像很生气,把被子一掀,径直去了浴室。

到现在为止,时间过去四十八小时,他到现在都没理过我QAQ

2017年5月17日发贴:

要负责也得见到人再负责啊。

我知道我的酒疯撒的不够厚道,但是实际上也没发生原则性错误的事情啊。

我做好做小伏低,他揍我我绝不还手的准备,可是周庄整理完自己直接出了门。

我打电话他不接,发信息他不回,微信qq消失的无影无踪,今天早上我照常找他,发现他把我全部拉黑。

我真的慌了。

在两个月前,周庄故意做出嫌弃我是同性恋时,我已经体会过被他忽略的感觉,现在这次事件严重程度翻了个倍,他压根不理我,我决定出门到他们系直接堵人。

2017年5月18日发贴:

研一时,我窜门频繁,后来次数减低,但我摸路摸的得心应手,更何况我知道周庄学号,登上网一查,便能到手他的课表。

我摸到周庄系处,没看见周庄,先看到前天灌我酒的人。

他看见我非常欢快地招手:“哟,给哥送特产来啦?”

此位师兄长着自己年纪是全系最大,见谁都自称一声哥,我看见他就想到我撒酒疯,肚子里气的牙痒痒,却只能说道:“我来找周庄一起吃中饭,他人呢?”

师兄说:“有我的份么?”

我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他:“没有”

师兄很扫兴:“难得光临敝系,竟然没有礼物。”

我道:“难得前来尊处,不应该是你当家作主请客吃饭么?”

师兄闻言,加紧尾巴:“我还有事,周庄在东面那间教室,先走了。”

说完,二话不说直接走掉,我忐忑不安的走到东面那间教室,看见周庄正在黑板上算公式。

我期期艾艾:“周庄。”

周庄听了我声音也不理我,继续写写画画。

我走到他身边,发现他右手手腕带着运动护腕,左手手腕带了一块大表盘的表,表带下是隐约的淤痕。

我呼吸一窒:“你胳膊好点了么?要不要我再帮你揉揉?”

周庄言简意赅:“没事。”

我服低做小,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后面:“你手腕上是、是被勒的淤痕么?”

周庄又不回答我了,他转身抖了抖手上的粉笔灰,开始整理桌上的东西。

我咬牙:“你为什么把我拉黑?”

我很委屈:“喝醉酒撒酒疯也不是我本意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么出格的事情,我想弥补想道歉,你总得给我个机会。”

周庄“唔”了一声。

我继续道:“我知道我错了,也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告诉我你怎样才能消气你说,哪怕你把我脱光了捆一晚上都行。”

我说到后来,心里越想越烦,这是什么事,都是为了给轩辕办欢迎会,给他办的欢迎会为什么灌我酒。

周庄说:“把你拉黑是我暂时不想见你。”

我追问:“那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出来?”

周庄:“不知道。”

我道:“你不会打算一直不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周庄将东西收拾好:“这倒不会,我气性没这么大。”

我:“那要多久?”

“……”,周庄叹了口气,“你总得给我点时间缓缓,虽然比喻不恰当,但我相当于黄花闺女遭遇了咸猪手,你觉得我现在会想看到你么?”

周庄声音平静,但意思严重,我一下子涨红了脸:“我、我不是……”

周庄打断我的申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事实发生了。亲我这点算了不谈,真要仔细算,我喜欢男人,你不喜欢,亲吻还是我占便宜。但你把我弄硬,还用手把它使劲捏软……”

我脑袋一充血:“你也可以对我这么做。”

周庄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很疼。”

我想想都觉得残忍。

周庄:“还不止一次。”

我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周庄:“七次。”

我:“……”

我壮士赴死般,闭着眼睛说:“可以。”

周庄绕过我:“算了,我下不去手。”

我见他要走,急急忙忙从背后拖住他:“别急别急,我们在想想其他解决方法。”

周庄叹了口气:“给我点时间,到周六晚上,我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到那个时间你就不生我气了?”

周庄点头。

我立即说:“最后一个要求,给我看看你的手腕,我帮你揉揉。”

周庄妥协,任由我扒下手表护腕,皮带的勒痕呈青紫色,我摸出半道上买的云南白药,替他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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