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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想要这几本经卷作为辅助。”萧玦鹌鹑似的低着脑袋,没敢搭话。凤祁取了支朱笔,在信纸上快速画了几笔,划去几本不必要的经卷,再重新添了两本。他掌心张开,信纸自动飘到萧玦身前:“按照这个去取书,比他想要的那些效果更好。去吧。”萧玦诧异抬头,用仿佛第一天认识他的眼神看向凤祁:“这……”凤祁随手把朱笔往桌上一摔,笑问:“怎么,担心我害他不成?”“没有,只是……”萧玦看了看手里的信纸,又看了看凤祁,忽然灵光一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不是,你等等。”这下轮到凤祁疑惑,“你明白什么了?”萧玦朝凤祁了然一笑,保证道:“殿下不用担心,我定然将你的用心告诉朝云,他知道了一定会十分感激你的。”“?”凤祁一愣,眼见萧玦兴冲冲就往外走,连忙叫住他,“回来!”凤祁按住突突跳动的眉尾,深吸一口气,竭力维持语调平稳:“你误会了,我对他不是……”“殿下是不希望别人知道此事?”萧玦立刻会意,“我懂了,殿下不必害羞,我会替殿下保密。”“保你……”凤祁咬牙忍下一句暗骂,懒得再多做解释,只是道,“总之,别告诉他是我的意思。”萧玦露出一个“我都明白”的眼神,郑重道:“是。”萧玦转身欲走,凤祁忽然问:“季朝云现在住在哪间弟子院?”萧玦回身,迟疑道:“他……不住弟子院。”凤祁眉头微微皱起。萧玦:“听闻季师弟每天夜里都留在课舍,说是要温习功课。夜巡弟子撞见过好几回,但摇光仙君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只要他不到处乱跑,便随他去。”留在课舍……凤祁心头没来由浮现起那人苍白消瘦的脸。黄字级课业最是繁重,连着这么多日不休息,怎么吃得消?“这不是胡闹么。”凤祁皱眉问,“摇光既然这么护着他,怎么还没把弟子院给他换好?”“弟子院?”萧玦神情困惑,“没听说过季朝云要换弟子院,而且……也没人见过他回弟子峰,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凤祁眼眸敛下,须臾,他忽然道:“书你不用去取了,回去上课吧。”萧玦:“啊?”“我改主意了不行?”凤祁不想与他多说,干脆利落地赶人,“下次再让我发现这种事,你以后别想再进登云楼,滚。”“……是。”.夜色已深,夜巡弟子刚巡过最后一轮,松林间寂寥无人,静得只余些许虫鸣鸟叫。夜风穿林而过,吹得半掩的窗户吱呀作响。松林中,唯有黄字级课舍内仍留有一盏跳动的昏暗灯火。鸿蒙书院没有四时变化,唯有日夜交替与凡间相同。仙人原本不需像凡人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抵不过书院内课业繁重,寻常弟子一天下来累得眼皮直打架,恨不得回屋倒头就睡。一缕微光随着夜风卷进窗户,一道身形悄无声息出现在课舍内。昏黄的油灯下,一名少年正在伏案小憩。季朝云睡得不怎么安稳,长案低矮,他不得不蜷起手脚,脑袋枕在胳膊上,眉宇因为不适而略微皱起,看上去身形更加瘦小。昏暗跳动的油灯将他的脸色映得越发苍白,一道浅浅的血痕落在手背上,应当是未经处理的缘故,伤处仍然有些红肿,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肌理上显得格外刺眼。凤祁难得能看见季朝云这般毫不设防的模样,他在桌案前蹲下身,视线一寸一寸在季朝云脸上划过。此人的确长得好看,哪怕凤祁见惯了美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的视线凝在对方光洁的额前,想起那日此处浮现的那对龙角,忽然觉得喉头干涩。他倾下身,正想把人叫醒,余光却忽然扫到一物。季朝云怀中,隐约露出一个荷包的边缘。那荷包质地极佳,布料上绣着淡金色的花纹,看不清晰,却平白给凤祁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定定看了许久,神使鬼差伸手探入季朝云怀中,正想将其取出来看一看。可他手指刚碰到荷包边缘,脊背忽地一凉。凤祁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竖瞳。桌上的油灯许久没添过,光芒已经非常暗淡,却映得季朝云那双竖瞳格外清透明亮。他们隔着跳动的灯火静静对视,少顷,季朝云眼中的浅淡光芒渐渐褪去,变回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他低下头,凤祁的手还维持着探入他怀里的姿势。凤祁:“……”季朝云:“……”第7章季朝云恍然清醒,一把推开凤祁,朝后挪了几分,警惕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凤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咳一声,“我就是路过。”“路过?”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季朝云远没有白天那么清醒,他眼里泛着血丝,困惑又不适地揉了下眼睛,“弟子峰的传送阵,不是在东边吗?”他略微仰着头,双手本能护在身前,褪去白天那般浑身是刺的模样,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懵懂青涩。昏黄的光线跳动在那张俊秀精致的脸上,柔光一路蜿蜒至因为熟睡而微微散乱的衣襟。从凤祁的角度,甚至可以看见对方藏在衣襟下小片消瘦的锁骨。凤祁呼吸稍稍一乱,移开目光。长案上摊开了几本经卷,季朝云睡着前应该正在研读。凤祁大致扫了一眼,从笔记,宣纸和一甘黄字级修行用书底下,准确无误地抽出那本,摔在季朝云面前,瞬间就来了底气:“我的确是来找你的,为了这个。”季朝云一怔,难得有些心虚:“你、你怎么会知道……”“你管我怎么会知道。”凤祁往长案上一坐,下巴扬起,居高临下地看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季朝云,偷东西偷到我头上了,不解释解释么?”“我没有偷……”“不告自取谓之窃,你瞒着我拿了登云楼的藏书,不是偷窃是什么?”凤祁歪头一笑,一张俊脸上写满了欠揍两字,“你们龙族,都这么爱撒谎?”“你——”季朝云气急,正想反驳,却见凤祁悠悠敲了敲摊在桌面上的经卷,只得强忍怒意,生硬道,“此事错全在我,我向你道歉。”凤祁得寸进尺:“轻飘飘一句道歉就算了?哪有这么好的事。”“那你想如何?”“你或许还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凤祁慢慢道,“登云楼既归我所有,所有的规矩都由我来定,违背者可视为违反门规,将归我自由处置。你伙同萧玦盗取藏书,你说我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