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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横的矛盾还没有解除的时候。那个时候太尴尬了,管向童选择自动忽略。“江稍怎么没来?”“啊他爸找他有些事,大概晚些到。”管向童摸摸鼻子不太确定道,“应该能赶上一起吃个晚饭什么的吧。”许皎白还是试了轮滑,最初由季横扶着然后慢慢会滑两步,整个下午都没摔,临出场摔了一跤,疼得脸都皱起来,可怜巴巴坐在地上。季横想拉他起来,他却不敢轻易动腿:“你让我缓缓。”季横两手撑着他腋下,拎小孩一样把他拽起来,一边偷笑一边揉他的脑袋,“不疼不疼啊。”他仗着许皎白现在不敢轻易推开他,尽情欺负怀里的猫儿。江稍来得的确晚,三个人晚饭都吃得差不多了才迟迟赶到。天色很黑了,几个人在街口分开,坐上出租车许皎白突然说:“他一直在看管向童。”“嗯,怎么了?”“很专注,特别专注。”许皎白转过头看到季横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什么都清楚。那种专注过于刻意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看谁,管向童肯定也知道,不过那小子那么迟钝,不知道看不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季横歪了下头,“不过也没关系吧,只是在宣布主权而已。他确实是喜欢管向童,手机里有管向童的照片……嗯,那张姑且算是吧,反正不用担心。”季横再次将手掌盖在许皎白的眼睛上,“我大概能明白他的心情。”许皎白在他的手掌之下眨眼。季横笑起来。——是我的。是我长久以来追逐期盼得到的那束光。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两个人已经走进街巷里。管向童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抱歉,公司有点事拖住了……”江稍认真解释道。“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管向童的笑容阳光,很快又欢快起来,“下次再聚!反正又不止这一次能见面。”“嗯。”江稍应下,忽然拉住管向童。管向童毫无防备地回过头,江稍立刻吻过去,唇齿碰在一起有些疼,混着微微的铁锈味,也是缠绵的一个吻。夜晚昏暗,灯火明灭,心底那片唯一阴冷的角落也终被光所覆盖。第48章【完结】天晴许皎白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有点阴天,孟媛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许皎白走过去,她回过头露出一点笑意,“来了?拿没拿伞啊,我看这天像是要下雨。”许皎白摇了摇头,孟媛又说:“我柜子里有伞,一会儿记得拿。”临近十月,天气很快凉下来,许皎白今天穿了一件微薄的蓝色卫衣,头发柔顺,看上去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新买的衣服?之前没见你穿过。”孟媛说。许皎白沉默一下,“……嗯。”“这有什么好想的?”孟媛有些好笑伸出手拽了拽他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买大了?肩膀这里有点宽。”许皎白没吱声。他昨晚是在季横那里睡的,自己的衣服发生了一点“小事故”报废了。季横的衣服他很多都穿不了,勉强找出来一件可以穿的,还是有些宽松。孟媛也没问许皎白为什么不回答,继续说:“柜子里还有季横拿过来的牛奶,你要不要喝?”见许皎白摇头,她又说,“你告诉他下次不要拿东西过来了,我都喝不完怪浪费的,他来这几趟都带多少东西了,难不成之后每次来都要带礼物?”许皎白“哦”了一声。孟媛看了他一眼,突然开玩笑道:“江皖什么时候来啊?我真是受够你这个闷葫芦了。”许皎白拽了拽袖口,眼巴巴看着孟媛。孟媛笑了,靠回床上,过了一会儿外面下起小雨,她看着雨滴迸溅在窗沿,想了想说:“妈其实一直想问你来着,你觉得江皖怎么样啊?”许皎白明白孟媛是什么意思,轻轻叫了一声“妈”。孟媛嘴角仍然挂着浅淡的笑,“又会说话长得还漂亮,配你的确可惜了,你还是别祸害人家姑娘的好。我之前的确想着你俩要是能成就好了,可是光我在旁边干着急没有用啊,你俩互看对方的眼神都不来电。”她似是忧愁地叹口气,“我就愁啊,你妈要是走了,你以后怎么办,这么不会说话谁……”“妈。”许皎白不喜欢听孟媛这么讲,眉头皱起来,手握在母亲的手腕上。“我知道你不乐意听,但这不是实话吗,我总要比你走得早。”孟媛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背,用半开玩笑地轻松语气道,“你让我说完,我想了很久才想好怎么跟你说,你这么打断我算什么事啊,妈要生气了。”她的声音很虚,像这个雨天里的太阳,被乌云掩盖住只剩下一点温度,但仍旧温柔。孟媛的确想了很久,从很多年前开始想一直想到现在。“我和你爸分开的早,我那时候要强,一心想着要把你培养好反而忽略了你的感受,结果导致发生了那种事……”孟媛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现在穿着最普通的圆领卫衣,露出脖颈和锁骨,不再像以前那样遮掩,也有了关系很好的朋友。“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弥补,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上,最好什么都听我的,别再受到伤害……却忘了你也会长大,会变坚强,不会一味是个小孩子。”孟媛抬手摸了摸许皎白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摸摸男孩子的头,“我儿子啊,一直很优秀特别优秀。”她说着尾音微微翘起,有些小得意。“你还记不记得高三那年,有天我问你怎么不和季横联系了,你一定记得,你说你不知道然后偷偷趴在桌子上哭,我都听到了。”许皎白看着母亲。孟媛眼角的纹路有些明显,她比六年前苍老了太多,岁月不但夺去她的容颜还施加给她病痛。她仍然笑着,温柔抚摸儿子的头发,手缓缓落下说:“我早就知道啦,你们两个人过来看我就看我,别总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眼来去互传暗号,有什么不能直说啊,那么忐忑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你。”那个蒸笼似的夏天,许皎白伏在案上抽泣的同时孟媛也偷偷扶着门框抹眼泪。她怎么能看不出来,自己的儿子喜欢季横,口袋里有他给的糖,谈话间总是提到那个人,眼睛闪闪发光,感情藏也藏不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曾奢望着许皎白会忘记这个人,和某个女孩谈恋爱,可是到头来想一想,还是季横最适合。她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同性,这意味着什么。最后发现什么都不意味。许皎白的开心与不开心都太明显了,孟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