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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系录取,而别绪当年是念汉语言文学,教学楼和宿舍都在另一区。但别绪向来很有探索精神,在A大读了四年书,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特别熟稔,讲起其他学区的风景比那些本专业的同学还清楚。温尔读高中时也向往过A大,此时听着别绪的讲述,仿若自己也经历过这里的生活一般,十分有画面感,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补足了遗憾。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走逛逛,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别绪才终于把人领到他经常上课的地方。主教学楼门口是一排宣传栏,贴着学院教授的照片,旁边还有优秀学生代表和优秀校友的介绍。温尔好奇地凑过去看,没找到别绪,便调侃道:“你也算优秀作家了吧,这里怎么没有你?”别绪轻轻一笑,点点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名字:“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大佬,和他们比起来我还不算什么。”他指着的那些都是全国知名甚至享誉国际的严肃文学作家或者学者,的确都是供人瞻仰的存在。温尔挽住别绪的手臂,摆摆头,似是为他不平,又很认真地骄傲道:“你已经很优秀了,只是选择的方向不被主流认可,而且你还这么年轻。”别绪被温尔夸得高兴不已,只是他对待学术和写作一贯十分虚心,所以在一溜著名文学家的照片面前有些心虚。他干咳两声,转移话题,指指旁边的优秀学生代表:“我大一的时候倒是在这个位置待过。”温尔立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毫不吝啬地给别绪比了两个大拇指,让他差点站不住,飘飘然起来。别绪不想自吹自擂,但面对心上人不加掩饰的夸赞,他又忍不住想要小小地炫耀:“当时我和周如是还组了新校刊,他是主编,我是主笔,同步到学校官方网站和公众号,我们毕业后就交给了学弟学妹,到今天还在运营呢!”“你和周主编也是有缘,现在依旧在一起合作。”“对呀,反正摆脱不了他。”别绪故作嫌弃地一摊手,想了想,凑到温尔耳边促狭着问,“你吃醋了?”“没有……”温尔失笑,“真没有……就是觉得这样很幸运。”别绪本也是逗他,闻言点点头,恢复正色:“的确很幸运。当年我出柜时他也是极少数公开支持我的人,以前还被人怀疑和我有一腿,可让他这个钢铁直男委屈坏了。”“哪儿有你委屈。”温尔默了半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嗯?”别绪没料到温尔是这种反应。“你最委屈。”温尔又重复一遍,向来淡然的眼神中竟有一丝执拗,“性向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结果被迫闹到人尽皆知。”“没关系。”别绪见温尔心疼自己,安抚地抱了他一下,“都过去了,况且我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他半是真心实意,半是活跃气氛地开玩笑:“还好当时磨练出来了,让我有不顾一切的勇气来追你。”两人在宣传栏前亲亲密密地说了会儿话,打情骂俏十分旁若无人,不过在校园里倒是不会引人注目,路人只当他们是哥俩好。要不是两人颜值太过醒目,压根不会有人往这个方向瞟。不多时,教学楼里走出一个约摸六十岁的老人,路过他俩时一顿,随机停下来多看了几眼。温尔率先察觉到身侧的目光,等了一会儿,那视线似乎还没有挪开,他便轻轻拉了拉别绪的手,转头和那老人对视。别绪也顺着他的视线偏过头去,愣了一瞬,赶紧迎上去,恭敬地叫:“王老师!”那老人看上去是个严师,长得很板正,不说话时眉峰向上抬,眉心蹙着,嘴角拉得很平,一副难得高兴的模样。他显然还记得别绪,眯起眼冲他点点头,一开口语气倒比想象中和缓,不紧不慢的,甚至还有些欣慰:“别绪吧。”别绪赶紧答应,老人悠悠地瞥他一眼,目光便转落在温尔身上。毕竟是A大的老师,虽然没教过自己,温尔也十分尊敬。他学着别绪的称呼打招呼:“王老师好。”“我好像对你没什么印象。”王老师打量他半天,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很困惑没能在记忆里搜寻出这样一个学生。温尔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我不是A大毕业的,没上过您的课。”“哦——”老人一抬下巴,随机了然地微微点头,再开口时能听得出有些得意,“看来我还没老,一般我教过的学生我都记得的。”温尔不知该接什么,只好一直保持微笑。“他叫温尔,特别优秀。”场面默了一瞬,别绪忽然冷不丁地说道。温尔闻言一惊,连忙从背后一拽别绪的衣角,示意他不必介绍自己,然后有些尴尬地朝老人笑笑。王老师却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那反应像是上课时突然听到有个学生插了一句和课堂无关的题外话,这学生还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破坏了课堂纪律。身为一个向来被学生爱戴的教师,这种时候他往往不会鲁莽地责怪,而是十分鼓励这种看似不着边际的构想,并且愿意倾听接下来的内容。别绪反手捉住温尔悄悄拉着自己衣服边缘的手,光明正大地握住,拉到腰侧,简直是故意让眼前的人看清楚一样:“他是我的爱人。”温尔脑子里“轰”地一下炸了,连忙想要抽回手,却被别绪握得紧紧的,完全挣脱不开。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的人,心情已经由震惊、无措转向了恐慌,生怕老人暴怒地把别绪逐出师门,或者一个承受不住,当场晕厥。不过王老师比温尔预想的平静许多,虽然神色复杂,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只是又仔细地瞧了温尔半晌,最后看向别绪,长长地叹一口气:“好啊……”温尔已经全身僵硬,背如针刺,恨不得原地消失,却一动也不敢动。别绪这时终于放开了他的手,但还不等温尔松一口气,便变本加厉地环住他的肩膀,将温尔整个人揽在怀里,很骄矜地一点头:“谢谢老师的祝福。”温尔见了鬼般猛地望向别绪,见这人完全不与他对视,又慌慌张张对着老人连连点头,恍惚间一不留神,给面前的人深鞠了一躬。别绪还一手揽着温尔,突觉手臂下一空,霎时间哭笑不得,赶紧也补上礼数,跟他一齐弯下腰。王老师一时间也被这毕恭毕敬的大礼弄懵了,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心爱的学生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实在有趣。他释怀般大笑几声,嘴角扬起来,眉心也抚平了,总算看起来不那么严肃,就是个普通老头的笑模样。看着“灰头土脸”的别绪,他不禁十分感慨。记忆里这小子还是刚入校时摆不脱清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