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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的卷子,白薄硬着头皮如临大敌地开始应付起了眼前的英语试卷,这让他有一种在参加高考的感觉。在好不容易连蒙带猜做完一份卷子时,翻到下一页发现还有另一份崭新的试卷在等待着他的时候白薄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一份已经让他如此艰难为什么要有两份?而另一侧坐在沙发上的程慎则捧着他的原文书读的“津津有味”,至于这一下午究竟是看了五页的书呢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那就不得而知了。做到最后的白薄将笔丢到一边,背部挺得笔直,视线牢牢盯着程慎,嘴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好了。”这已经是他尽最大努力所能达到的极限了。程慎的动作愣了一下然后合上书走到他桌子前,脸上带着笑意将试卷抽起,随着眼珠的转动仔细地检阅起来,看到最后,他脸上的笑容越变越淡直至消失不见,他的语气十分沉重,还隐隐带着同情,“我知道了,做这些,还真是为难你了。”噗_(:зゝ∠)_这话默默又给白薄的心脏捅上了一剑。这边的程慎已经定好了简单粗暴的补习计划,“我建议,你还是先背单词吧,以后每天背五十个,周末上课的时候我choucha,没问题吧?”每天五十,那一周按五天来算就是二百五,他自学的时候一天才背五个也不一定记得住啊……看来,他好像找到了为什么自学完全无效的原因了。白薄眉间隐隐跳动,面上仍作淡定地同意道,“好。”“呵,好。”白薄这般面不改色的模样让程慎很是好奇,原以为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必定十分难缠,没想到竟那么好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学习这么差却仍旧想学的学生,他升起了一种必须要把对方教好的神圣责任感,眼见天色已晚,程慎问白薄道,“你待会要回学校吗?”白薄,“嗯。”程慎,“那,一起?”“好。”其实程慎是一个人很容易激发起别人好感的人,倒不是说他外貌有多出众,而是身上的那股气质,不骄不躁、不亢不卑,举止体贴行为妥当,会从一些小细节顾虑到别人,比如出门的时候把门打开然后让白薄先走,这般下意识的行为却提现了那股沉稳无争的气度。和他交谈你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他永远会找一些不失礼却很有意思的话题激发起你们的共鸣,让人想这么一直和他相处下去。经过切身体会的白薄终于能明白沈肖行为何会移情别恋,相比之下,岑裕显得太过单调无趣,不懂得转弯、不明白变通,整个人傻愣愣的,只知道一股脑的对对方好,却没有考虑过对方是否需要。这样的他,一开始相处时会觉得他好,可时间长了,缺乏新鲜感就难免会嫌他烦,尤其是在沈肖行这样的人身上。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无限制的存在,当情感一旦出现裂痕时,就算是对方身上一丁点的缺点都会被无限制的放大,从而越发厌恶他。其实,倒不是说程慎就一定比岑裕好,只是不巧是的是,沈肖行这时喜欢上的是程慎而不再是岑裕,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好的,而现在的沈肖行心中不管岑裕做什么,却都是错的。白薄回到宿舍的时候岑裕正好要出门,白薄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岑裕主动开口道,言语中是满满的欣喜,心里的小激动急于找人分享,“晚上阿行约我出去。”“哦。”白薄冷漠的应了声,然后问道,“晚上不是有课吗?”岑裕一时无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抿着嘴不搭话,然后他朝白薄傻乎乎的笑着。好啊你,竟然为了他逃课。系统,[就是,怎么能逃课呢,宿主快拦住他!]白薄义正言辞道,[你是叫不回一个要逃课的人的。]就像他大学的时候,一旦决定逃课,那可是无论刮风下雨都铁定无法动摇的决定。系统,[嘤嘤嘤,可是晚上这节课要点名的,小岑裕要是逃了,学期末的奖学金可就泡汤啦。]白薄,[活该。]系统,[你这么能这么说呢,你想想平时小岑裕对你多好啊,无微不至处处体贴,天冷的时候替你加衣,渴的时候为你倒水,你上回淋雨的还不是他为你煮的姜茶?你说说,他替你做的这一切,你怎么能说忘就忘呢?]白薄,[既然敢逃课,那就应该要有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这一切,还不都是他咎由自取,我有什么办法?]系统,[可是,按照剧情发展他会因为这次逃课而错过年底的奖学金,错过了年底的奖学金就交不起下一学期的学费,交不起下一学期的学费他就会去找沈肖行借钱,沈肖行到时候就能借机侮辱他并提出分手,然后岑裕伤心欲绝跑去酒吧大醉一场,最后就会失身呐!从此以后,岑裕在沈肖行面前就永远都抬不起头,以至于两人复合以后每次的争吵沈肖行都会拿这个讽刺他,导致岑裕越发自卑,最终患上了轻度抑郁症。]所以,这就是一次逃课引发的血案?系统,[所以,宿主,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为了捍卫小岑裕的安危,防止他的心灵受到不可磨灭的伤害,你就帮他一把吧。]白薄果断拒绝,[不。]叫他荒废一晚上的时间在一个破教室待到十点听思修,却只是为了帮岑裕点个名,这么亏的事他才不干。白薄选择直接了当,“晚上会点名。”岑裕愣了下,面色难堪道,“应该,不会吧?”“随你。”反正白薄是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去不去那就是岑裕的问题了。“可是阿行说有很重要事找我……”岑裕咬着下唇,左右为难,他揪着衣角,向白薄求助道,“延茗,你、你能不能帮我一次?”白薄冷漠的看着他。“就、就这最后一次,我、我都已经答应他了,不能不去的。”岑裕急的都快哭了。白薄替他想了个方法,“你明知道晚上有事,为什么要答应他?”“我……”岑裕刚想开口解释。“是不是他难得找你,所以你根本舍不得拒绝?”白薄一针见血。岑裕低着头,话语中满是难过,“对、对不起,我……”白薄仍在犀利的开口,“醒醒吧,他但凡有一丁点在意你,就不会在你晚上有课的时候找你,现在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晚上会点名,那么你还要冒着失去奖学金的风险翘课去见他吗?”“我……”岑裕面色凝重,沉思了好一会儿才依然决然的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延茗。”白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真是没救了。系统,[你劝动他了吗?]白薄,[我坚定了他要翘课的决心。]系统,[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