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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妆的脸,耸肩:“没兴趣。”“你喜欢什么样的?”顾爽问。“清纯的,艳丽的,知性的,反正不是你这样的。”谢堂燕穿上外套,“走了,拜拜。”“拜拜。”顾爽看着他的背影,瞳仁黑沉。谢堂燕到达江暖投资楼下,刚走进大厅,被韦宽拦个正着:“谢董。”“怎么?”谢堂燕问。“的数据太棒了,您下一部准备投什么?”韦宽问,“我无条件跟您。”“哦,你以前是有条件跟我的?”谢堂燕故意问道。“……谢董,你变了。”韦宽控诉,“你开始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了。”谢堂燕和韦宽说笑着踏进电梯轿厢,到顶层,开门,李晁恩等在电梯口:“谢董。”“嗯。”谢堂燕应道,“什么事?”“海阔娱乐的CEO金董问您什么时间有空开个电话会议。”李晁恩说,“以及今天需要评估的三个项目书放您桌子上了,探影的电话会议约在下午三点开始。”谢堂燕问:“海阔那边具体指什么事?”“十年前那位三金影帝顾书博,带着女儿回国了。”李晁恩说,“顾书博和边董是朋友,他女儿想见您。”“哪个边董?”谢堂燕不觉得边修平认识顾书博。“大边董。”李晁恩说。谢堂燕点点头,边荣富认识顾书博,这就说得通了。他问:“为什么要见我?”“顾小姐一直很崇拜您。”李晁恩说。“呦,小迷妹啊。”韦宽插科打诨。“……”谢堂燕揉揉太阳xue,说,“这事不急,延后吧。”“好的。”李晁恩应道。谢堂燕在办公室忙了一天,下午和探影工作室的会议,左文涛问他方庭珩的下一步工作,谢堂燕想了想:“最近有什么好本子吗?”“有两个,您要挑挑吗?”左文涛问。“不用,直接发给林旭奇,让他拿给方庭珩挑。”谢堂燕相信方庭珩的判断力,“目前已经实现小范围的话题度,这还不够,后面的作品要往精细里挑。的宣传公司我去联系,你们辅助就可以了。你们多盯着些质量优秀的本子,我需要用作品支撑方庭珩的人设,而不是其他华而不实的东西。”“好的。”左文涛点头。谢堂燕说:“行,你们做的不错,再接再厉。”他挂掉视频电话,伸个懒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谁?”“谢董,我是金雪。”海阔娱乐CEO金雪亲自上门,谢堂燕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金董。”“谢董太忙,只能我自己跑一趟了。”金雪说,她看向身旁的女性,“这位是顾书博的女儿,顾爽。”“谢董,又见面了。”顾爽卸掉烟熏妆,换了一副清爽的妆容,如一朵静美的莲花,伸出右手,笑得婉约内敛,“幸会。”谢堂燕皮笑rou不笑,伸出右手与她相握:“好巧,幸会。”“你们之前见过?”金雪惊讶地问。“今天早上见的。”顾爽说。谢堂燕点头,是啊,在床上见的。第26章换个资方方庭珩收到了一封来自梁辰导演的邀约,邀请他出演新项目电视剧的男一角色,一位西装革履的律师。自他拍完,歇了两周,用来沉淀消化初次接触电影拍摄获得的经验,他本想下一部作品继续拍电影,仔细的本子后,决定上门拜访梁导,问问男一的人物塑造,他对故事真的很感兴趣。定位是一部律政剧,在任何题材都能拍成爱情片的华语影视界,也免不了俗,最后男一律师和女一助理私定终生。方庭珩对这个结局不甚满意,爱情线极其生硬俗套,远比不上人文关怀和法律法规碰撞的深刻内涵,他觉得爱情这部分是个累赘,如果梁辰导演愿意删掉,他很乐意接下这个本子。方庭珩出门前,给谢堂燕发了一条微信,也是他加了谢堂燕微信后发的第一条信息【我去试镜了。】等了一会儿,谢堂燕没有回复,方庭珩背上双肩包,走出门,下楼,张享开着车停在路边等他:“方哥。”“嗯,走吧。”方庭珩拉开车门坐进去。张享发动汽车,踩一脚油门,满脸笑容地说:“有个好消息。”“什么?”方庭珩问。“提送华视杯了。”张享说,“保不齐拿个最佳新人奖回来。”“如果能赶上宣发就更好了,免费送一波推广。”方庭珩算得精细,俨然一副jian商模样。张享无语地瞥他一眼:“方哥,你真替辜导考虑。”“与人为善,予己为善。”方庭珩文绉绉地说。深知方庭珩秉性的张享翻个白眼,继续开车。谢堂燕这两天挺忙的,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不是他神经质,重生之后,他的直觉准得可怕,于是他到边修平家住了两天,没发现什么异常,独自开车出门,危机感如无形的手,悄悄攀附在他的肩头。谢堂燕汗毛根根直立,他将车停在谢家老宅边上,给他大姐谢英卓打电话:“姐,我遇到麻烦了。”谢英卓正在开会,一听这话,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到会议室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问:“出了什么事?”“我感觉我被人跟踪了。”谢堂燕语气严肃,眉头紧皱,他是个商人,不是雇佣兵也不是通缉犯,直来直去的打架他会,像这样暗地里的跟踪还是第一次遇见,“我觉得至少跟了我一个星期。”“你别着急,先去老宅住两天。”谢英卓安抚焦虑的弟弟,“我找人帮你问问。”“好。”谢堂燕乖巧地应下,把车倒进车位,开门下车,那种感觉又来了,窥视的、探究的、揣测的,像隐匿在草丛中的毒蛇嘶嘶地吐出信子,谢堂燕打个哆嗦,快步走到大门口,敲门,“赵姨。”“哎。”开门的是常年照顾谢家一代兄妹的阿姨,五十多岁,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是慈祥,“是小燕啊。”“嗯,出了点事,我回来住几天。”谢堂燕说,他表情放松,不想让赵阿姨紧张,“我爷爷呢?”“快进来,他在后院喝茶呢。”赵阿姨说。“好。”谢堂燕走进来,关上门,那道探究的视线被阻隔,他感到自在了些,朝赵姨礼貌性地笑笑,穿过宅子来到后院。谢建盛一边喝茶一边逗笼子里的黄嘴八哥:“背首诗。”“你背!”八哥扑棱翅膀。“我不会,你背。”谢建盛说。“嘎嘎嘎你笨蛋!”八哥嘲笑道。谢堂燕没憋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