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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应该的。”才开口,江夜禹才发现自己嗓子明显的沙哑。季秋池一怔:“江总,您感冒了?”感冒了么?好像是有些不舒服。江夜禹胡乱点点头,准备走,却被季秋池叫住。“先量量体温吧。您坐这。”他快手快脚地翻出医药箱,招呼江夜禹去沙发上坐着,找出红外额温计,上好电池,温声说:“失礼了。”说罢抬手撩起他额前散下的碎发,把额温计对着他光洁展阔的额头,按下开关。江夜禹的呼吸几乎都凝滞了。金石相击般舒缓又高雅的音色中,眼前温润青年在温暖的室内只穿着薄薄的浅灰色绒衫,好看的手扶在他额际,目光专注又关切地看着自己。呼吸略有些不畅的鼻端全是青年身上青草般清洌的气息,混着客卧准备的柠檬海盐味道,令人十分舒服。他不觉缓了心神,沉声问:“我发烧了吗?”季秋池收回持着额温计的手,抚开他额发的手自然也放了回去。“嗯。一点点,三十七度五,不太严重,不需要吃退烧药。我看看……”他把额温计放到一旁,翻了翻医药箱,“有感冒药和消炎药。”他拿起看了看日期和说明书,取出药片和冲剂,准备给他拿水,却顿住脚步。“江总,你还没吃饭吧?”好像是吃了的。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七点多跟着大家一起叫的外卖。”季秋池看了下墙上的石英钟,时针指向十点:“那也消化完了。你先去洗个手,我给你弄点吃的,吃了东西再吃药。”江夜禹想说:你别忙,我吃了药去睡一觉就好。可看着对方认真又发自肺腑的关心和担忧,起身去厨房忙活,又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对他献殷勤。可除了jiejie,谁也不会在自己微恙的时候这么真诚亲自去为他做具体的事。大多是指挥着他的或是自己的助理等人去做,自己由假惺惺地围在他身边,嘘寒问暖地刷存在感,烦不胜烦。他目光沉沉地透过门框看了忙活的青年一眼,起身去楼上换衣服。好像是有点烧。洗过一个温度比平时高一些的热水澡,他换上家居服,动作有些迟缓地从楼上下来。已经完全失灵的鼻子几乎嗅不到厨房里传出来的是什么香味,只在灯光的映照下看到一缕柔白的热气儿往外飘。他坐到餐桌边,看到一只崭新的保温杯,心想季秋池这小年轻,日子过得跟老干部似的,也不知道里边儿是不是泡着枸杞。正想着,耳边就传来季秋池的声音:“那是给你的水。杯子是我从橱柜里找到的。你外头没有保温杯。”哦。这老干部是我。江夜禹人有些晕,打开杯盖一看就笑了:还真有枸杞。他的心很抗拒:我是一个大冬天也面不改色喝冰水的年轻人。身体却很向往那份舒适的热气。轻轻啜了一口,温度适宜,有点药味,却不难接受。又喝了一大口。季秋池就在此时从厨房里出来:“晚上我跟雷子他们在外面吃的,家里也没做什么。做粥怕来不及,下了点面条。”一碗素面端到他面前。量不多,面乳白微黄,青菜碧绿,还卧了个水煮荷包蛋。颜色清新的跟做他的人一样。季秋池在他对面坐下,一边把药的份量都拿好用个小碗装着,一边劝他吃面:“我手艺不太行,也就这水平了。江总您将就着吃点。对了江总……”“叫我夜禹。”季秋池卡壳:“江……夜禹。”他是外地人,对A城的人无论亲疏远近全都省略姓只叫名的亲近直到现在都接受不了。江夜禹垂了眼,慢慢挑起一筷子面条吃了。连名带姓就连名带姓吧。总比一口一个您强。他是老头子吗?用得着上这样的尊称。说不上为什么,虽然公司里大多数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江夜禹就是没来由的对他这样拉开距离的称呼感到不满。季秋池被这一打岔,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愣了半秒才续上:“哦,您……不是,咱们这的家政服务,带不带做饭的啊?”第33章第33章咱们。江夜禹心底琢磨着这个词,只觉得无比亲昵,也不顾季秋池用词虽然换了,语气仍然尊敬有余,亲热不足。“带的。回头我拿个名片给你,你哪天在家吃,想吃什么,跟他们直接联系就行。”季秋池又谢过,江夜禹微板了脸:“哪这么多谢谢。”说完,又对自己过于严肃造成的沉默感到懊恼。他想找些话题聊,让场面不这么尴尬。但是在商场上幽默风趣,很会找话题的江夜禹把几个念头在心里掂了掂,没一个能说出口。你身上真好闻?这是×sao扰吧。你手真好看?还是像×sao扰。江夜禹在商场上向来无往不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真理也算融会贯通,按理说面对季秋池,随便聊个工作都能让局面打开,但此时他满脑子全是刚才季秋池突然欺近的画面,额际似乎还留有他温热手掌轻拂过的触感,脸上仿若还能感觉到他清浅呼吸喷洒在脸上的气息。他那颗冷静自持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一色的脑袋,里面全乱成了浆糊,除了眼前这张美得很合乎他审美的脸,什么也容不下去。没法子,江夜禹只能闭上他这张面对商业伙伴滔滔不绝,应对商业对手言辞犀利的嘴,安静吃面,安静吃药,差点把他憋坏。季秋池见他不想说话,猜他嗓子极其不舒服,也不嫌他高冷不理人,待他吃完这些后,又取了川贝枇杷膏给他吃,全部吃净了,才劝他回去睡觉。“我就在楼下,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他斟酌了一下,“我过两小时上去看你?”发烧最容易出状况的是后半夜,万一他烧糊涂了醒不来打电话呢?“……那就麻烦你了。”江夜禹话才出口,舌头都差点被自己咬掉。他让季秋池暂住在这里,也是事先让毛特助说好的二楼不能上。那里有他的卧室和书房,信息和东西都太多太杂,不适合被一个只是公司新签进来的艺人看见。可是此时话已经说了,再改口显得他多小气多不相信人似的。江夜禹也只能保持冷淡表情,慢慢上楼。心里却把自己的一时口快归结于生病把脑子烧糊了。江夜禹是个身形高大强壮的男人,就算放在娱乐圈里,身材也是属于很好的那一挂。季秋池却觉得病得脸都苍白,犀利眼神都涣散的他此时有些脆弱,愣是立在楼梯口,一路目送他稳稳踏上最后一节阶梯,又听他声音走远,开门,关门,随后声音渐消,这才回头收拾餐桌和厨房。都弄好后,季秋池才回到房间。他先给自己定了几个闹钟,平均两个半小时一个,随后很快就进入梦乡。第一个闹钟响起的时候,季秋池还有些发懵。随手拍亮床头的月亮灯,看清眼前的一切,才反应过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