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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少数是自己一个人来。廖南清身边站着苏北墨,他是恋人送来的。廖南清办理了通校手续,每天定时定点回苏北墨的公寓。同居的日子无比快乐,廖南清习惯了苏北墨在身旁的夜晚。再加上公寓离学校不远,通校也不是一件麻烦事儿。当葛筠给廖南清发信息时,廖南清以为自己看错了。葛大小姐发的是:[你在哪个宿舍楼?]廖南清一头雾水:[你也在B大吗?]葛筠:[嗯,有东西要给你。]廖南清:[我办理了通校,不过我现在在北宿舍03楼附近。]葛筠回的很快:[03楼大门口等我,三分钟。]廖南清正打算和苏北墨一起去食堂吃饭,被葛筠的短信拦截,两人只好傻愣愣地站在大门口恭候葛筠大驾。然而葛筠不守时,花了十分钟才到,手里拎着一袋子类似土特产的东西。她挥了挥手,目光瞥到苏北墨也在时,不大情愿地沉下了脸。葛筠晒黑不少,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下边是一条蓝色牛仔短裙,配着双新买的小白鞋。她不轻不淡地说:“内蒙的牛rou干。”说完,把袋子推进廖南清怀里,“谢谢你从海边带的礼物,这是回礼。”“你去内蒙旅游了啊?”廖南清惊喜道,低头闻了闻,可惜牛rou干用密封袋一层一层装的好好的,什么味都闻不出来。葛筠擦了擦额角的汗,无缘无故地瞪了苏北墨一眼:“是啊,去内蒙玩了半个月,有亲戚在那工作。”“你怎么也在B大啊?”廖南清太久没见葛筠了,一个接一个地问。苏北墨适时打断:“大热天的,找个地方先吃饭吧,你们边吃边聊?”他看得出来葛筠对他有敌意,不过他不和这种小姑娘一般见识。再说了,苏北墨可不是没见过葛筠当年传回给廖南清的小纸条。他两没准,不,百分百是情敌。想到这,苏北墨不免觉得庆幸,还好他截胡的早,不然廖南清还挺受欢迎的。葛筠没有拒绝苏北墨的提议,三人抛弃食堂,边走边聊地进了一家校外的点菜馆。葛筠和廖南清聊了许多,比如她也填了B大,也比如……葛筠凑近了,瞄了几眼去后头点菜的苏北墨,小声提醒廖南清:“你别被他骗了。”廖南清依旧一头雾水。“哎呀,蠢死。”葛筠不屑道,“你瞧他这副德行,身边没少跟女孩子吧?他骗你的,你非给他骗死不可。”“你说什么啊?”廖南清无辜地朝苏北墨望两眼,觉得苏北墨哪哪都没骗自己,并且还为苏北墨打不平,“苏北墨人可好了,你别这么说他。”葛筠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无奈苏北墨已经坐回来了。他俩还不知道葛筠早撞见过他们接吻的画面,单纯地以为葛筠也和许彦彦一样好糊弄。苏北墨怕气氛尴尬,挑了几个话题说。葛筠翘起二郎腿,一句不搭理。倒是廖南清,给面子的一句答一句,特别捧场。苏北墨干咳两声,廖南清就立刻递给他一杯水。纹丝不动地葛筠忽然撇了撇嘴角,无声嘀咕:“爱情骗子。”其实,葛筠心里头清楚的和明镜似得。开始她的确对廖南清动过心思,但这心思在知道廖南清也许不是直男之后,葛筠就彻底清醒了。这次她报考B市的二本也是因为分数恰好合适,否则她才不想来趟这淌浑水。本想着和廖南清划清界限,可她却总在廖南清的社交圈动态中发现苏北墨的踪影,显然,他们已经同居了。廖南清心思单纯,这点她是知道的,而苏北墨长得风流倜傥,她也是见过的。廖南清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她的朋友,葛筠嘴上不搭理,心里头却是关心记挂的。女孩子心软,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大起大落的情感纠纷。既然她也来了B大,那朋友嘛,自然还是要做的。这顿饭因为葛筠的冷脸,苏北墨吃的极其不畅快。回去的路上,廖南清拉拉他的手:“葛筠就是那个脾气,其实她人不坏。她不知道你帮了我这么多,所以才会有那些误会。”“误会?”苏北墨沉了口气。廖南清如实汇报:“她说你骗我,但我问了她又没说你骗我什么,大概就是个误会。改天我再问问。”苏北墨:“……”“怎么了?”“你是不是和她提过我们在交往的事情?”苏北墨想不到别的理由。廖南清的脸忽而热燥,一颗心揪紧。他以为是苏北墨介意被人发现,触电般松开了抓着苏北墨的手,惶惶不安地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我和谁都没说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们在交往。”他讪讪笑道,“我都告诉他们,你是我哥哥,和你对外说的一样。”“……”“怎么不说话了?”廖南清急了,两道眉毛都要挤到一块去,“我真没说,我发誓!真的,你相信我。”他是怕苏北墨不相信他,生他的气。廖南清再不知深浅,也知道他们在一起是不会被祝福的。他害怕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自然步步斟酌,且得且小心,哪会大大咧咧地炫耀出去。再者,他的朋友只有许彦彦和葛筠两个人,他对他们一直守口如瓶。正焦心着,他被苏北墨当街啄了一口嘴巴。“榆木不可雕。”苏北墨丢下这句话,两手插着裤袋走老远。见廖南清没跟上来,他挂不住面子地停下脚步,那样子怪痞气的,但肯定是在等廖南清。廖南清不愣了,亲个一次就全懂了。他小跑几步跟上去,两人并排走着,他问他:“那你为什么一副担心的样子?”苏北墨放慢了脚步:“她要是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我怕你在大学受欺负。南清,我和你在一起就不怕有谁知道我们的关系。迟早有一天,这件事我们是要坦白出去的。到时候,你可能会觉得有点困难……”听到这,廖南清紧揪的一颗心彻底放松了。他点点头,乖乖靠近些:“不会的,葛筠人很好。”“你看谁都好。”“不啊,有的人就很不好。但他们都慢慢的离开我的生活了,我很高兴。”廖南清低头盯着自己新买的帆布鞋看,老半天,蹦出一句,“还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困难都不算困难。最难熬的已经都过去了。”幼年的阴影,父亲的入狱,小镇的流言蜚语,母亲的离弃,继父的折磨。这一切,如今想来,似是短暂梦境吞噬漩涡,无风无光。它们沉寂在廖南清脑中,现实与未来的交界线中,逐渐缩小。终有一天会消失殆尽。“苏北墨,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只害怕和你分开。”廖南清的目光真诚,看的苏北墨内心炙热。他沉了口气,揉廖南清的脑袋,温温和和:“我也只怕这个。”夜里下了场阵雨,淋灭了苏北墨心里头的思绪。空调尽责地降低室温,室内却依然很闷。廖南清抱着被子睡得很深,苏北墨突然接到了母亲赵沁的电话。已经是凌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