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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人的寿命八九十年,他还在开端。将来那么长,远得根本看不到头,他只是在这段时间里喜欢上了江添而已,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他没打算说,也明白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未来是一条笔直的线,他只是在这个节点上歪一会儿,迟早都要拐回去的。这很严重吗?一点儿也不。这天的热水终于用完,淋在身上的水流很快转凉。盛望一把拍在龙头上,抓了毛巾擦头发。他在散开的热气里打了个喷嚏,心想:去他妈的冷一冷,我要回A班。十六七岁,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家走马观花,他多观他哥几眼碍着谁了么,又不会少块rou。更何况他哥是木头,他有什么好怕的。*少年心思堪比六月天,暴雨倾盆的时候乌云罩顶,好像这辈子都不会散了。雨一停,又立刻豁然开朗、艳阳高照起来。盛望这几天就是艳阳本人。作为盛望的室友兼新后桌,史雨的感受最为直观。前阵子,盛望好像谁也不想搭理闷头刷题,刷完一本又一本。搞得史雨有点坐不住,也拿了几套题暗中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论怎么提速都追不上对方。这几天,盛望忽然又懒了下来。经常老师在上面仔仔细细地讲题,他在下面玩剪纸。那几本刷掉的题库被他挑挑拣拣,剪了几页下来,其余直接堆进了废书里。他不刷题了,听课也并没有多聚精会神。更多时候是转着笔看一本深棕色的皮面笔记本,偶尔抽个本子打两行草稿,打着打着还会摸出手机跟人聊微信。史雨瞄过一眼,因为瞄太快也没看清什么内容,就看见备注头两个字是“长白”。他纳闷了好一阵,也没想起来周围有谁叫长白。直到周三这天晚自习,他才知道这位神秘的“长白”是谁。住宿生的专有晚自习在走读生下课后开始,各班的人会拎着包抱着书陆陆续续到指定的阶梯教室里。讲台上有一个负责答疑解难的老师,一般是年级里的老师轮值。阶梯教室足够大,座位随意,并不按照班级来。盛望一如既往坐在最后一排的老位置上,史雨和邱文斌就坐他前面,方便下了晚自习一起走。预备铃响起的时候,大家已经转移得差不多了,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坐班老师扫视了一圈,估摸着人到齐了,便要去关教室门。结果刚站起来,一个男生肩上搭着书包进来了。老师一愣,下意识说:“你怎么来了?”自习的学生们纷纷抬头看过去,接着一片哗然。来的人是江添,哗然是因为众所周知A班有特权,根本不用来阶梯教室上自习。盛望在嗡嗡的议论声中抬起头,江添正跟坐班老师说着话,他在言语的间隙里抬起头,朝教室后排扫视一圈,在盛望身上停了片刻,又转头跟老师低声说了句什么。接着他一步两个台阶不慌不忙地走上来,穿过一排桌椅。整个教室的鹅,不是,人都伸长了脖子跟着他往后看。史雨离得最近,不小心看到了盛望手机。这人的手机界面无遮无拦,就这么平摊在桌上,好像也不怕人看。屏幕上是微信聊天框,框的最顶端是对方的备注名。这次他总算看清了全称:长白山神树这位长白山神树于半分钟前发来消息,问盛望:自习一般坐第几排。盛望回答:最后一排。然后江添就来了,神树是谁不言而喻。史雨心说我果然不能理解兄弟之间的昵称,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江添对关注置若罔闻,他在盛望旁边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深蓝皮面的厚书,又抽了一支笔出来,这才撩起眼皮问身边的人:“发什么呆?”盛望张了张口,纳闷地问:“你不是可以留在顶楼自习吗?”江添翻开书页,“嗯”了一声。“那你下来干什么?”江添头也不抬地说:“一个人坐那自习太傻逼了。”“哦。”盛望心里动了一下,垂眸继续看自己的书。又过了片刻,他忽然闷声笑了起来。江添皱着眉看向他,盛望说:“想象了一下,是挺傻逼的。”“……”江添一个晚自习没理他。*周五这天杨菁找他们,给了两张表格,说集训下周开始,让他们把表格填一下,再准备两张两寸的照片。“又要照片?”江添说,“之前不是交过?”杨菁没好气地说:“都被政教处姓徐的贴荣誉墙上了,你是让我去扒下来还是怎么的?”盛望本来准备去门口复印店随便拍一张,就听杨菁对他说:“找张好的,起码笑一下。考好了你照片也得上墙,别拍得跟通缉令似的。”“噢。”盛望拖着调子应下来。喜乐隔壁就有一家文印店,去的路上盛望一直在翻手机相册。他活像点了个“自动跟随”,始终落后半步跟着江添。对方拐弯他也拐,对方停他也停,头都不抬。江添说了两次“看路”,他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忍无可忍之下,江添一声不吭把他往树那边带。直到刹车不及,额头撞上东西,盛望才愣了一下抬起眼。江添的手掌横在他面前,再往前一步就是树干。“你真敢不看路?”江添难以置信地说。盛望更难以置信:“你居然真带我撞树?”江添被梗了一下,面无表情开始扫视四周。盛望跟着他看了一圈,除了树叶还是树叶:“你找什么呢?”江添说:“直一点的树枝。”盛望没反应过来,当真指着头顶某簇枝叶说:“这根挺直的,你要干嘛?”江添:“撅了给你当盲杖。”盛望万万没想到他哥现在损人还带铺垫,被噎得不轻。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拽着盲杖这头,江添牵着那头,一人再戴个圆墨镜……我的妈。“笑什么?”江添没好气地说。盛望心里一动,把左手直直递出去说:“喏,给你根人体盲杖,你敢牵么?”他看见江添愣了一下,又把手收回来佯装冷笑道:“居然还要思考,走了。”说完他又低头玩着手机溜溜达达往前走去。自从那天想通了,他就一直是这种状态。“长白山神树”寓意高冷的木头。他身体里仿佛住着个手欠的小人,仗着江添什么都不知道,一会儿挠他一下、一会儿挠他一下,像表情包里那只撩架的猫,站在边缘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反正都是虚招,江添跟他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他永远不可能挠到真身。然而这种想法只持续了一周多,就被轰然击破。那天是周四,距离出发去集训还有一天,杨菁已经催他们收拾行李了,他们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