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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置了。江池醒来的时候翟煦在处理奏折,速度很快,他冷硬的侧脸愈发冷冽,江池没有打扰,只是撑着下巴远远的看着他,察觉到江池的视线,翟煦冷峻的侧脸变得柔和,拉着江池起了床。江池享受着翟煦的事无巨细,同时期待晚上的花灯节。好像自从回来西越,他就没出去过,一开始还能在宫里溜达溜达,现今,只能被困在偏殿了,不过有翟煦陪着他,江池倒是没那般孤独。只是,每每到夜深人静时,感受到翟煦的担忧与不安,江池时常想,若是他不在了,可能对翟煦更好,最起码,他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一睡着再也睁不开眼,每日被恐慌的情绪占据。洗漱、用膳、出行准备,翟煦所考虑的事情要比江池多的多,生怕他冷到、饿到、不舒服,几乎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翟煦才允许出发,所以在真正出发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翟煦与江池坐在马车上,江池的唇色苍白,脸上带着久违的红晕,那是兴奋的,时不时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这些都是江池所喜欢的,只是翟煦怕江池冻着,不准他动手动脚。两人在马车里玩了几次五子棋,翟煦让的嫌疑过于明显,江池大手一挥,不玩了,将翟煦作为抱枕,抱了上去。“阿煦,五子棋可不是这样玩的,若是要讨人欢心,可不能让的这般明显,要出其不意,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岂不是好没面子。”“那我让你有面子吗?”翟煦咬住江池的耳朵,江池的耳朵本就敏感,被翟煦这么一弄,整个人都软的一塌糊涂。“阿池这是在教朕怎么讨你欢心吗?”“是的。”江池重重点头,将眼泪逼了进去。他可能真的有点自私,不遗余力的留下自己的痕迹,他不是个大方的人,做不到将心爱之人推入他人怀里,他不甘心,也不愿放弃,即使是到了现今的地步。马车很稳,江池玩了一会,困意袭来,靠着翟煦睡了过去,翟煦全程没动,搂着江池的力道倒是紧了几分。江池睡得迷迷糊糊,抹了抹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攀着翟煦起身,察觉到翟煦僵硬的身子,江池恶意的戳了戳,翟煦微微一抖,眉头微蹙,想来应该是麻木。“我睡了多久?”江池抓住翟煦的手,拉直轻轻的捏着,那股子钻入骨髓的麻木感渐渐沉重,几十秒后缓缓退散。“半个时辰。”江池一巴掌打在翟煦手臂上,男人轻轻闷哼一声,望着江池的目光颇是委屈,江池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你是不是傻,抱我抱那么长时间,到了就应该喊醒我,还硬是在马车里等着,还好马车里暖和,不然你也病了看你怎么办。”“别以为自己身体好就乱来。”江池不争气的戳了戳翟煦的脑袋,真心有种老妈子闲cao心的状态在。翟煦恢复正常,拉过江池就狠狠亲了一口,就当是报方才的仇。江池唇红红的,一反方才的苍白。“我们下马车吧,花灯节肯定好看。”江池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翟煦率先下了马车,掀开帘子,朝着江池伸出手,江池将被翟煦捂得发热的手放在翟煦怀里,蹦下去的瞬间,像是将一切都交在翟煦手里。第107章:宴谌的馈赠江池有点遗憾,若是在现代,他们兴许还有婚礼,敛去眉心的纠缠与悲伤,江池拉着翟煦就跑,像是脱缰的野马,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汗水。花灯节,乃是男女绝佳的约会之日,好比现代的情人节,不过含蓄很多,发乎情止于礼,若是双方看重,男方便可前去大厅,同媒人前去提亲,当然,仅限于花灯节这一日。路上人很多,江池直接被翟煦搂在怀里,花灯节的布置很对江池的胃口,就像是春节般,到处都是鲜艳的红,交缠的红布,上面挂满了红灯笼,暗淡的红光交缠显映,光线温馨柔和。街边的屋舍也做了布置,大多随主人心意,流苏、花朵、红纱遮面,斑斓的色彩缭绕,四处都散发着热闹的气息,活动也很多,惯常的杂技表演,伶人的歌声,最不容错过的便是诗会,不看容貌、权势、钱财,只凭才华。江池一边看着,整日在宫里待着积攒的郁气被混杂的人烟消散,江池看着琳琅满目的小饰品,拉着翟煦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看着,徐立就跟在后面付钱,拿东西。走到卖面具的摊子旁,江池选了一个半遮面的黑色面具,遮住了脸,“你还能看出这是我吗?”翟煦摩挲着他的下巴,嘴角噙着笑,“怎么会看不出来,看到这双眼睛我就知道是你。”“这么神奇。”江池让翟煦给他戴上,“看不出阿煦心里竟然满满的都是我,我真为阿煦感到自豪。”翟煦的目光全程都在江池身上,看他挑挑选选,嘟嘟囔囔,“难怪那时候在北萧你能一眼就认出我来,我还想着我肯定能逃开呢,原来一直跟在后头,害得我担惊受怕的。”“抱歉。”听见翟煦的声音,江池有点诧异,眼睛里有光线闪烁,“谈什么抱歉,只能说阴差阳错,错在双方,你瞒着,我也不问,双方不沟通,小小的误会越变越大,然后形成隔阂,有多少人是因为这个分开的。”“我们多幸运啊,能经历这么多事,现在还能在一起。”“找到了。”江池手里拿着一个面具,颜色偏暗,同江池戴着的是情侣色,上面布满了花纹,也是半边面具,勉强遮住上半张脸。江池蹭蹭的跑到翟煦背后,拍了拍翟煦的肩膀示意他蹲下来,翟煦半蹲着,江池拿着面具,冰凉的指尖擦过耳尖,同头皮接触,轻微的声音,江池将线打了个结,稳稳的待在翟煦脸上。“我选的真好看。”江池偏着脑袋,朝翟煦伸出手,“阿煦,我们戴的是情侣色,在我的故乡那边,穿相同颜色的衣服,意味着宣布主权,他是我的。”翟煦有些懵懂,紧紧抓住了江池的手,“像这样。”“对,就像这样。”江池笑得更灿烂了,“而且,在我的故乡那里,我们一旦确定关系,别人就不能来抢了,人人平等,实行一夫一妻制,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谁也不能插足我们的生活。”“还有呢。”翟煦情不自禁贴紧了江池,心里涌上的抗拒愈发明显。“如果双方确定关系就会结婚,结婚的话会有一个红色的小本本,上面写着‘结婚证’三个字,不过如果我们去,应该不会帮我们办。”“为什么,不是人人平等吗?”翟煦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