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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你和爹地更像一些,但嘴巴和爹爹一样的,长大了肯定很好看的。”。是啊,周怀旭最爱阿靖和时酒像极了的唇角,每每看着,就知道阿靖是两个人的孩子。一腔深情,倒不能护爱人无忧无虞。是他无用了。……夏日昼长,一夜暴雨,清晨正好眠。隐约听见床垫受力下塌的声响,然后是衣料摩挲的窸窸窣窣,时酒就知道是周怀旭,宿醉后一反常态的疲惫感勉强供他翻了个身,卷了尚有周怀旭余温的软枕在怀里,心满意足又要睡深。小猫似的,鼻腔里还有一声绵长的哼鸣。周怀旭替他掖了被角,照例轻手轻脚地离开。心中柔爱熨烫过的一角绵软地陷下去,就是一朝平淡的早晨,看在他眼里也有别样的风采。俗世繁忙的时候,周怀旭没有时间等待爱人的苏醒,好在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现在,家庭生活正式拉开序幕。怀着如此好心情,今天也依旧风度翩翩周先生在楼梯拐角撞见了正要往主卧里溜的小阿靖,小孩乱踩着脚步抱着小枕头,一看就没睡醒。周怀旭弯腰,一手就将几十斤的小家伙抱起来。“诶诶——”阿靖慌乱地平衡了身体,一转头,就看见他最不待见的那张脸,顿时嘴角下撇,气得不行,“你放开我!——放开!”周怀旭挑眉,抱着他就往楼下走,“怎么说话的?嗯?”“爹爹——”阿靖不理他,哭天喊地开始叫,“你放开我——坏人!”周怀旭不招架,见阿靖气急败坏憋得脸红脖子粗,就非常没有大人风度地开始笑。他和儿子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起初到现在,他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好。真正做了父母的时候,才知道养孩子不是事事都能称心如意的。周怀旭小时候一家三口非常和谐,怎么也没想到,等他做了爹地,会有阿靖这么个闹腾的活宝。果然是他小时候太乖了么?阿靖娇气的脾性,和时酒像足了十分十。阿靖哭了几分钟,瞌睡也哭没了,见敌方毫发无损,憋屈得不得了,想收声不哭了,又觉得太怂,只好抽抽嗒嗒呜咽着嗓子,倒有点偃旗息鼓的样子。两人拐进厨房,金嫂正淘洗着早饭的食材,见小家伙趴在爹地肩头我见犹怜的样子,急急忙忙将水阀一拧,擦了手就去抱孩子。“这是怎么了?阿靖怎么哭了呀?”老人见不得孩子掉眼泪,看见阿靖看着周怀旭恨恨的眼神,教训就劈头盖脸地来了,“少爷啊,你都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子闹什么呀?让着一点不知道吗?”“酒酒已经够宠着他了,”周怀旭挽了袖子,走到水池旁开始洗菜,“他抢我媳妇,我抢他爹爹,咱们的矛盾没法调和。”说着自己都笑了,捞了菜的湿答答的手就揪上阿靖的鼻子,“周靖,你说是不是呀?”“去你的,”金嫂哭笑不得拍开他的手,抱着阿靖就往外走了,“没个正形。”周怀旭微微眯了眯眼,低头耐心冲洗着手里圆滚滚的西红柿。嬉皮笑脸的笑意转淡,一向说一不二的人,即使穿着居家服,也很显有几分沉稳来。他相貌很好,比起时酒秀气的长相,他的五官轮廓更深,平日不怎么爱说话,笑意若有似无。垂眸不语的样子莫名有些压迫感,高深莫测的表情难以捉摸。实际上,周怀旭并没有思考多么深奥的布局,他只是看出金嫂的回避,在思考应该如何拿捏丈夫和晚辈两种身份而已。看似好做,实则艰难。金嫂和时酒积怨已深。自周怀旭父母双双离世之后,膝下无子的金嫂一直跟在周怀旭身边,是仆人更是长者。金嫂有多向着自己,周怀旭不是不知道。时酒刚刚进周家的时候,金嫂还是很喜欢他的,那时候时酒初来乍到有规矩有分寸,端的是时家教的乖巧样子,后来被周怀旭宠得无法无天的时候,金嫂的态度就渐渐转变了,再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情一闹,要是周怀旭想和时酒离婚,金嫂保不齐是第一个举手赞成的人。周怀旭明白,时酒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此想着,他难免有些心疼。“想什么呢?”正给番茄片撒糖,身后突然贴上一个人,“我进来你都没发现?真是专注……”“想你。”周怀旭将人拉到怀里,夹了一片番茄递到时酒唇边,盯着他张开小嘴用小舌头将食物卷进去,“怎么起来了?头疼不疼?”“我没事。”时酒含糊道,“金嫂和阿靖在客厅里玩呢,我不好打扰就溜过来了。”顿了顿,微微回首看他,“你想我什么?说说看?”“想你……”周怀旭吻上时酒沾着糖粒的嘴角,“是不是会扔了家里那些抑制剂……说好了,六月归我的?”番外-3周先生和时小酒的热恋在初夏六月姗姗来迟。五月末是两人年中的休息月,周怀旭腾了半个月的假期,可时酒手头还有些工作,到底是错开了。周先生赋闲在家,看着媳妇早出晚归定设计稿,没舍得欺负他,只好每天在家看看书做做菜逗逗小孩。真是拖到六月,时酒作息步入正轨,慢慢清闲下来的时候,周先生又不得不到公司上班。时酒和设计部的人商量,说好只在家里接单,以后定稿的事情可以请助理去做,六月一号就回家了。周怀旭的假正好迎来最后一天,一家三口到郊外公园野炊,算是给阿靖过儿童节。然后第二天,时酒按部就班地起早了,趴在绵软软的被子上看周怀旭晨浴后挑拣衣物的样子,和几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其实你穿粉色衬衫好看啊……”时酒拖着尾音,一字一句说得懒懒散散,“白衬衫的话,还是左边那套西服吧。”“是吗?”周怀旭侧头看他,见他赤裸着小半边身子浑身无力的样子,忍不住将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扔,压着人就吻,“喜欢我穿正装?嗯?”时酒颤动着眼睑微微一笑,仰头贴上男人近在咫尺的唇,吮吸了几下,很快就将周怀旭的舌头引到口腔里来,口腔内壁被男人狠狠扫了几圈,吻得水声作响,周怀旭才稍稍退开一点,卷了时酒唇角的津液,恋恋不舍离开。“正装好看……”时酒被他吻得乏力,胳膊虚虚搭在他肩膀上,眼神却很认真,“休闲装也好看,因为你好看。”“喜欢我好看?”周怀旭偏头咬上时酒耳尖,满意地听见一身轻哼,“还是喜欢我?”“……喜欢你。”时酒微微喘了喘,扑扇着眼睫不看他,眼底滑过几丝狡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