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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一早就打算好了勾结外人欺负自己人……“恨我吗?”明义拧上开关,问身旁的陈天荣。“我昨天就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要走了。”进退维谷,怎么选都是错,不如任其自然。一夜的时间,也足够陈天荣想清楚很多事情,看明白孰是孰非。“如果我昨天杀了他,帝都今日就会被炸为平地吧。”“我欠他的已经还尽了,是时候轮到他还债了。”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四章求证战争正式打响,各国驻天完使馆按国际惯例开始陆续组织撤侨,其中自然包括了西番戈理事。这本也无碍,古语都曾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与战争毫无干系的平头百姓?可民怨堆积久了,从需要找个出口喷薄一番,才能平息下去理性对事,西番戈即将撤离的侨民,便成了这发泄的档口,被堵在租界长久不能挪步。政府大约也看着敌方公民心烦,派人劝阻了几次就没了下文,任由租界这么一直闹着。“二少爷,有人找您。”新近寻来的女佣胆怯的凑上前,轻声打断正看报的明义。“谁?”明义礼节性的抬头,却没有半分起身挪步的意思,报上明言战线不断后撤,搅得他心烦意乱。宛城与帝都相隔不远,除却道天然隔阂,几乎是一片平原无险可守,须得靠血rou支柱,才能撑起御敌屏障。小姑娘皱着眉考量了有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答到:“田道雄一。”很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这位西番戈军部看中的将才,怎么会在此时出现于帝都?就不怕客死他乡?明义突然很有兴趣,想看看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让这位不可一世的卑鄙小人被自己忠爱的政府抛弃在异国他乡。“告诉他:去爱滨大道1188号等我。”“嗯。”大约是从未见过如此谢绝来客的方式,小姑娘虽点头,却带着满腹狐疑。“对了,记住这个名字和地址,等大哥回来一定要告诉他。非常重要,事关生死,你要是忘了,我可就不回来了。”“二少爷,别去了吧,我——”刚从乡下逃难进了帝都的小丫头哪里听过这样严重的话,赶紧拉住明义的手,让他别去。明义收好报纸递给她,让她尽快去回话,也不忘安慰道:“只要你记得说,就不会有事。”“嗯。”这次是镇重其事的回复。一点点情绪就能写在脸上,这样的小姑娘才最可爱。明义望着她的身影笑了笑,从书柜抽屉中拿出□□,在赴约前,他还需要找到自己可以依靠的后盾。……爱滨大道1188号,是一家咖啡厅,也是力行社帝都最大联络中心,分散在南北的隐秘成员都可以从这里获得想要的情报。只是战争打响后,力行社明面中所有成员接受了现役整编,分布在这边的人力大为减少,几乎成了一家普通店铺。明义和陈天荣隔着厚重的贴花玻璃,可以看到整个店面里只有一位带着礼帽的男人坐在角落,身形佝偻,看不出年纪。即使免于轰炸的地段,也是人烟稀少,全然没有当日繁华。明义有些庆幸,自己将地址定在了这里,至少不用再去看一次炮火所过之地的惨状,给心头添更多负担。“那个糟老头子?不至于吧。”陈天荣按住明义,制止了他靠近,左右细细打量了一圈,才问道。明义其实挺想笑的,若自己都看不出周围有人潜伏,陈天荣一个江湖主事,还有更大能耐?虽有这么个玩笑念头,心中依旧是感动的,这个男人近似无底线的包容他宠爱他,也愿意给他最大限度的自由和包容。“岁月催人老,谁知道呢。”二人推门进入,玻璃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引起了那位客人的注意,他回过头来冲二人招手,慈祥而温和。“田道先生?”陈天荣将明义护在身后,抢先过去堵住了二人接洽的空间。他动作乍看起来分外鲁莽,脸上挂着的笑容却让人不好意思斥责。田道雄一便是处于此间尴尬,起身示意,面向明义时又冒出一句:“你和你母亲很像。”明义不置可否,只是拉着陈天荣在田道雄一对面坐下,要了咖啡与糖,有意无意的搅动着。“想干什么?谈条件还是做交易?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位陈老板都是熟手,也清楚我有些什么筹码,你直接开口就是了。至于谈情叙旧,恕我们不奉陪。”田道雄一一愣,这样突兀的话语全然不在他意料中。天完有教养的贵族世家公子,难道不应该知礼节懂进退?哪有如此上来就讽刺长辈的做派?“你的父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陈天荣斜眼瞟了瞟田道雄一,倒是给了句类似道歉的话:“明公子受的教育中只有如何待人接物,没听说过与牲口一同喝咖啡需要知道什么额外的规矩。要是田道先生不满意,可以详细描述描述牲口间有些怎样特别的礼仪,长辈不吝赐教,我们自然记在心里。”而明义则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好似真将话语权全权托付与了陈天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田道雄一脸面涨得通红,长久以绅士做派自居的他如今连一句咒骂之词都想不起来,只能将手中少有的情报吐出,企图扼杀明义全然不在乎的心理。他不能忍受这个有着与玲子一般美貌的青年用这样的漠然对待自己,他是玲子的爱人,也应该是这个青年敬重崇拜的对象,怎能被如此侮辱?明义确如田道雄一预想中那样有了回应,却也只是冷眼相向,回道:“先生,你找我来就是想告诉我你是谁?对不起,我没兴趣。”“难道玲子没有告诉你我是你父亲?”田道雄一不相信这位青年会如此冷漠,这不是他应有的态度。西番戈的血脉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哪怕散落天边数十载,一声呼唤就能唤起属于血液中固有的激情与认同。明义知道这是他们上古传承下来的规则,但仅仅是知道而已。“田道雄一先生,我敬你年岁大,才允许你坐在我面前,请你不要得寸进尺,口无遮拦。你既然这么想说,我也告诉你——第一:你杀了我母亲,这是事实;第二:无论你怎么折腾,派犬养来也好,自己来也好,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不要痴心妄想。”还是自己与玲子的纠葛,让这个孩子始终无法释怀。田道雄一迟疑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眼前的青年,只能按照预先的设定说下去:“你也看到现在的局势了,动乱之中你不能做以前的富贵闲人,不如跟我回去。在西番戈,我能让你过上更好,更安逸的日子。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可以去西洋留学,学你喜欢的专业。”“我喜欢杀人,只有留在这里,才能学会如何杀人。”“你——”田道雄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