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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与他是一人,我和你也是一人。”无敌几乎要昏过去:“大哥,你当真病得不轻,我怎么可能和你是一个人?”“何以见得,你和我不是一人?”无敌见无名问得认真,只得耐着性子,叹了口气道:“大哥,我对你知根知底,也明白自己的身世,我俩样貌脾气喜好皆不同,怎会是一个人?退一步讲,我俩若是一个人,怎能当面锣对面鼓地讲话?”“你对我知根知底,明白自己的身世,只能印证,你我或曾是两个人,”无名也难得耐心地道,“一个人做梦,会捏造出不同的似是而非的幻影,其中,不乏原本认识的人。在梦中,你以为这些幻影是不同的人,其实,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你。”无敌全然不信无名所言:“……大哥,你是说,我在做梦?”“你没有做梦,是犯了失心症,如同做梦。庄生晓梦迷蝴蝶——庄生不知自己在做梦,蝴蝶也不知自己是梦里的蝴蝶。是我梦见了你,还是你梦见了我,亦或者,你我皆在他人梦中?”无敌听得晕头转向,不接话了,无名犯了失心症,比发疯后数星星的五弟无策还要难缠许多,再和他辩驳,也讨不了便宜,没准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相信他的话,让他逼疯。就在此时,玉非关忽然狂笑道:“好小子,本尊几乎让你骗了!”无名冷冷道:“你怎知是我骗了你,而非你骗了你自己?”玉非关笑容一收:“你故弄玄虚,旁敲侧击,妄图推测‘他’和本尊的关系,本事不小。只可惜,本尊并未患失心症,他也并非本尊梦中的蝴蝶,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无名神色不改,依旧沉静地注视着玉非关。论武功,他大病初愈,不是玉非关的对手。他自称和玉非关是同一人,的确是要一语惊人,以便扰乱其心神,批亢捣虚,从性情大变这一点着手,诊出其要害在何处。依据玉非关所言和神态判断,颇似失心症之离魂门的一种,中有云:“人有终日思想情人,杳不可见,以至梦魂交接,醒来又远隔天涯,日日相思,宵宵成梦,心肝之气渐郁,日欲出气以顾心,而情人不见,心中拂抑,愈动其郁,郁极遂觉身分为两。”无名道:“罹患此症,分不清虚实真假,自认为未患病。你若不信,我有一法可以验证。”玉非关道:“本尊与‘他’共用一具躯壳,自有缘由,绝非失心症。你口口声声,称你是他,也是本尊,可本尊根本不认识你,无缘无故,如何会与你是一个人,又如何能验证?”“你只消杀了我,看你是否会死,他是否会死,便知,你我他是否是一人。”玉非关冷笑一声:“你是说,本尊杀了你,就等于杀了自己,与你和‘他’自尽?”“不错,”无名一边与眼前的玉非关周旋,一边细思白昼的玉非关说过的话,其中有苏谷主对其恩重如山之句,忽地话锋一转,试探道,“你可记得,药王谷的谷主,苏青竹?”玉非关心神一凛,自知无名说到了要紧处,没有答话。无名自问自答道:“你当然记得药王谷的苏青竹。他有一门苗医秘法,唤作‘身外之身’,可以将旁人的筋骨、脏腑换给濒死之人。”玉非关不知,无名作为病劫,本是个江湖郎中,对道上同行的花样是了若指掌。而且,这套话忽悠的法子,和行医、算命的“望”和“问”一般,自顾自地说,又留有余地。若对方神情有变,认定他未料中,再改口也不迟。因此落入了无名的圈套中,出言否决道:“小子你猜错了,这并不是‘身外之身’。”无名道:“这当然不是‘身外之身’,此法移花接木,决不会让两个人共用一具身躯。不过,同样是苗人秘法,有一种蛊,据传,能让死去的人寄生在自己身上,名为‘化生蛊’。”玉非关闻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你是蒙出来的,还是苏青竹告诉你的?”无名道:“说你患了失心症,你还不信。我就是你,介于你和自以为是他的你之间,一个始终知情却沉睡已久的你——你可知晓,这化生蛊,就是你患失心症的缘由?”玉非关将信将疑,一脸不悦:“此话怎讲?”“所谓化生蛊,是将蛊虫注入你脑后风池xue。此虫吐出毒液,使你神智迷失,陷入昏睡。在昏睡中,由旁人出言引导,使你相信,‘他’的魂魄注入了你躯壳内。化生蛊活跃时,你便自以为是‘他’。到了冬季数九之夜,蛊虫蛰伏,你才能恢复神智。这也是你入冬封山,入夜束缚住自己的身躯的缘由。一言蔽之,你想作为‘他’活下去,而非你自己。此正是失心症。”第58章英名难保玉非关道:“你是说,化生蛊不能让‘他’与本尊共存,只能让本尊自以为是‘他’?”无名面无表情地点头,玉非关是什么身份,“他”是何方神圣,哪一个是其躯壳的正主,为何隐居在峨眉山中……其实,他是半点也不知情。若不是玉非关为难无敌,他才懒得连蒙带猜,理会这与己无关的江湖恩怨。“本尊早该料到,他骗了本尊,他的确是死了!”玉非关忽地仰头狂笑,笑声凄厉可怖,在洞府中回荡,“纵是答应他,不再插手江湖是非又如何?他还是不愿活下去,要去陪那贱奴,他怕本尊回教重揽大权,便与苏青竹串通,用化生蛊诓骗本尊,教本尊以为他还活着!”无敌听了这番话,只觉这老匹夫实在疯得厉害,同时又暗暗心惊,幸亏他不知苏谷主会使化生蛊,否则,他很可能也会为救无名,让苏谷主在他脑中注入蛊虫。弄不好以为自己是无名,回庄家去向少主示爱,那可就贻笑大方了。想至此处,无敌心有余悸地看向无名。无名正注视着玉非关,一如既往地没精打采,眼中却透出一丝冷意。他与无名朝夕相对,虽然八字不合,这眼神却还是懂的——无名是对玉非关动了杀心。无敌情不自禁紧张起来,无名本非情绪激烈之人,似今日这般失去冷静,不自觉地流露出杀意,还是头一遭。大约是卧床过久、神智还未恢复清明、又遇劲敌之故。“啐,两个疯子,老爷不奉陪了!”他生怕无名失手,为了吸引玉非关的注意力,猛地后倒蹬地,作势向门外蹭去。岂料,玉非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