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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车。他走过去,车窗都上着,还贴了膜,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他试着拉车门,车门也锁了。虽然很疑惑,但他认为那人不至于开这种玩笑。他走到车头,驾驶座前排空荡荡的。往后车厢看,里面黑黢黢的也看不太清楚。他又走到车旁趴在车窗上,往里努力张望,依然什么都看不到。他敲了两下车窗,里面还是没反应。这就是辆空车啊!那人搞什么?他不耐烦起来,又拿出电话拨过去。正专心等那边接起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把块带着刺鼻气味的毛巾用力捂在他口鼻上--要说许教授到底是当教授的,在只有几秒钟的挣扎里,脑子还进行了这样的活动:“这什么?!--谁?!--哎这不那……□□吗?哟还用我身上了我去--”等他迷迷糊糊醒来,努力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昏暗的房间。房间内饰触目华贵富丽,但冷冰冰的在灰乎乎的光线里散发出阴森的气息。许教授费劲地转动着昏沉的脑袋,把房间打量了一番。看起来这地方像是个客厅,统一且专注的洛可可式风格是国内家装里少见的,也足见主人的品味。天花上垂挂着豪华绚丽的水晶吊灯,四壁皆有镶嵌蚌壳装饰的壁画,木地板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手织地毯,垂长宽大的三层落地绸帘遮挡了同样宽大的窗户。距离他十多米外有扇双开门,同样打造得奢侈华丽,但紧闭着。许教授想要转身看看身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动都动不了。他被五花大绑地反手捆在一张庄重古典的法式高脚椅上,高耸的椅背甚至超过了他的头顶。作为一个外语教授,许教授想象了一下用第二视角观看自己目前的状态,稍作起联想就不禁惊慌起来。这是要干什么?审判?!尽管身体还没什么力气,但他也极力挣扎起来。可惜绳子绑得结实,他费尽力气也就把沉重的椅子带得挪动了两下,此后他自己就先挣没力了。他发出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因为现在正是夏天,他又身宽体胖,在阴冷的空调房里挣了那么会儿,额头也挣出了一片薄汗。他四下张望,房间里没有人--至少目之所及,没看到。“迟天漠!”他终于忍不住叫了声。可是大概是这药的后遗症,他以为用力的呼喊,从嘴里发出的也仅是一声沉闷的低叫。“迟天漠--”他脸红脖子粗地,又叫唤了一声。比刚才那声响了一点。“许教授。”电话里那个冰冷而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许立群立即扭过头去,可是视线被椅背挡住了。“你想干什么,迟天漠?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你这是绑架知不知道!”他声色俱厉地吼起来,声音背后又带着不自觉的颤音。因为他知道这人不太正常,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度量。这一点,他比梁袈言更早知道。“绑架?”迟天漠冷淡地反问,声音又轻又慢,“你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呢?反而伸手向我要钱的,是你啊。所以与其说我绑架了你,不如说是你先敲诈了我,许立群教授。”“我……”许立群没想到士别三年当刮骨相看。当初那个怯生生悄摸摸来找他问主意的小男生在外面泡了三年,现在连说话都能怼着他了。条理清晰还很稳当,隐隐的甚至显出了一点王霸之气。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了,日子过得有底气,说话也就越来越有底气。许教授有些不是滋味地想。所以还是要做个有钱人啊。他叹息,跟着又想起了自己那不长进的儿子。他儿子比人家大十多岁,可是看看人家,再回看自己养的,就是个不长进的东西!但许教授毕竟在B大这样的人精窝里跟各种人精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算是见过大场面,还是很快定下了心神,沉声说:“迟天漠,我那只是对你提出一项建议。你如果觉得不合适,完全可以不接受。我们从此就当没有那回事,一别两宽。你没有必要这样把我绑来。你绑我做什么呢?你自己也说了,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要的。”“许教授,你别慌,我请你过来,只想和你叙叙旧。”许立群怪叫起来:“叙旧就叙旧,绑着我干什么?你、你赶紧给我松开。我陪--陪你叙多久都可以。”迟天漠缓缓地说:“我只想我们两个人聊聊天,但是现在身体不太好了,怕聊到不开心的地方你突然发难,我恐怕会招架不住,所以才先绑着你。你别紧张,聊完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你要的钱,我也准备好了,会让你一并带回去。”他忽然这样坦白示弱,倒让许立群莫名安定了不少,说话也渐渐有了底气。“那行。但这样子不是聊天的状态,你到我面前来。这么久没见,让我也看看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以为迟天漠躲在后面一直不露面,又把屋子弄得这么阴森昏暗,是因为怕他,不然就是样子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若是这样,他大可以利用这些弱点下手。毕竟他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迟天漠--他记忆里的那个矮小瘦弱,见了他只会傻笑,说话又显得有些笨拙的小男孩,就算现在学会了点世故,但在他这样带过多少学生的老教师面前,也不会是个多成气候的敌手。他这么想着。忽然感到坐着的这张椅子动了起来,有人在搬动它。接着,他连人带椅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合力抬起来转了一百八十度。.第98章第98章“教授……教授!”少荆河的叫声从外面传进来,第二声到时人已进了房间。他那种稳如泰山的性格,会在大清早发出惊愕的呼叫,那必定是遇到了非常严峻的事件。梁袈言连忙从从浴室里探出头,含着一嘴泡沫应着:“这儿!我起来了……”少荆河正跑到床边,听到他声音向他转过身,脸上的神色倒没有语气里显出的那么急迫,眼神锐利得闪耀着寒芒,同时又充满深思。他的剑眉拧起来了,步子也显得湍急,快步向他走来,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看:“您看。”梁袈言放下牙刷,擦了擦手,接过来定睛一看,看着看着,也轻轻皱起了眉头,比起惊奇,他首先涌上脑际的是不解:“……什么?”少荆河拿回手机,神情严肃:“您先洗漱,我再去查查。早餐也买好了,您弄好就出来。”“嗯,嗯。”梁袈言含着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