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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风发,比天上的朝阳还要晃眼。他们此刻正排成几队等着昆仑弟子登记造册,轮到流商的时候已近午时,为他登记的弟子从穿着到声音俱是大家子弟标志性的一丝不苟,连头也不多抬一下便开口询问“姓名。”“流商。”“哦,谢流商。”“年龄。”“十七。”约莫着……是有十七万岁了吧,若是要风阑知道自己在人间这样装嫩,恐怕要笑得背过气去了。“何方人士。”“少陵。”“家中情况。”“父母双亡。”那弟子这时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因何来此。”“慕名而来。”“嗯,好了,”他拿过旁边托盘里放着的木牌“拿着这个牌子去找前面领东西,会有人为你们安排住处。”流商笑道:“多谢师兄。”那人微微皱眉“你还不是我昆仑弟子,等过了考核再叫师兄不迟。”他一拱手“那就多谢小道长了。”那弟子向来严肃的脸上罕见的扯出一丝笑意“嗯。去吧。”昆仑门槛奇高,每一个弟子入门都要经过层层选拔,过程不可谓不严酷,到了最后能能够留下便少之又少,是以门人比起旁的门派来说要单薄的多,但也因了这样的精挑细选,凡是其门下出来的各个都是出类拔萃,气度不凡。新弟子入门先要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试炼,再进行一次考核,在此之前只能算作候选,择英大会上有幸被各大长老和掌门挑中,收为弟子的才能算作正式入门,因为正赶上掌门闭关,所以这批弟子的试炼时间被拉长到三个月。这天傍晚,所有候选弟子穿戴整齐,第一次到广场上集合。流商也入乡随俗的穿上了一身雪白校服,头发统一用玉簪束起,露出清秀的脸来。正前方,几名昆仑弟子站在略高一层的石阶空地上,对这些新近的候选弟子训话。说话的正是今日为流商登记的那个人。只听他朗声道:“在下掌门师尊座下弟子景明,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便要由我和几位师弟带领大家共同学习道法剑术。掌门师尊闭关修行,出关之后就要同各大长老一同进行新弟子的选拔考核,所以希望各位在此期间,能够勤勉刻苦,以期在不日的择英大会上被长老乃至掌门选中,成为我昆仑的新一代弟子。”人群中不负所望的响起了议论“看到了吗,这可是掌门座下的首徒,弟子中地位最高的大师兄景明,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掌门很有可能就是他了。”“掌门的徒弟,难怪这么厉害,也不知我们有没有那个福分被掌门选中。”“别做白日梦了你,听说掌门每次只收十名弟子,能被他选中的,那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那怎么了,除了长相,我哪点不如这个景明了,嘿嘿,我也不去争抢那十个名额,不是还有一个入室弟子的机会吗,我要那个就够了,哈哈哈……”“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跟你说,掌门继位十二年以来还从没有收过一个入室弟子,你连做梦都别做了。”“是吗?这么大的规矩?”“那可不,这掌门可是……”接下来便又扯到对那位掌门大人的吹捧中去了,流商自上山以来听得耳朵起茧子,自觉的屏蔽了这些话。候选弟子的课业由大师兄景明主持,弟子们每日要做早课,上午和下午在广场上练习剑术,晚上还要抄写经书,沉淀心性,过程不可谓不清苦,在此期间又会有一些人因为吃不了苦而主动退出,到最后能坚持下来的多半都有些本事。比起其它战战兢兢唯恐被淘汰的人来说,流商的日子过得很是悠闲,每日早课,他用神识幻化出替身,自己施个隐身诀躲在房中睡大觉,等到日上三竿方才慢悠悠踱到广场附回替身身上,通常没过多久便到了午饭时间。这日下了晚课,他正要回房休息,就被人在黑灯瞎火中搭住了肩膀,下意识的刚想一个指决把人弹飞,就听得一个熟悉的略有些粗哑的声音道:“哎呀流商老弟,你怎么都不等等大哥,还得我一路小跑才赶得上。”这人名叫常金,和流商是临屋,是个土财主的儿子,性格很是不拘小节。比如此时他正拍着流商的肩膀,豪爽笑道“听说藏经阁顶楼中有历代掌门的画像,我和几个兄弟打算趁着天黑摸进去看看,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了,别说掌门,连几个长老的毛都没看到,那可都是名声在外的人物啊,你难道就不好奇吗?”有什么好看,必定是贼眉鼠眼涎皮涎脸,更何况和几个大男人围在一起看另外几个大男人的画像,这场面怎么想怎么猥琐。他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是温润笑意“今日有些疲累,想先回房休息,常兄你自己去吧。”常金听他这样说,只好放他回去,不无遗憾的走了。流商回到屋中也有些无聊,心想着自从到了人间,除了去逛了逛集市,还没做过什么别的消遣。一时兴起便到了山下小镇中买来几坛子酒,收在袖中,又飞到半空看附近有什么好去处。远远瞅见一处林子很是顺眼,便落了地,竟意外的看到眼前有一处竹屋,从外面看起来很是干净清爽,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却不见点灯。屋旁生长着一棵古树,很高,树枝伸展着正好遮在竹屋的屋顶上,更显幽静。他看了眼竹屋看了眼树,然后毫不迟疑的飞身到了树杈上,拍开坛上泥封,仰头便灌了下去。抬起头,碧蓝天幕上悬挂着一轮明月,皎皎银辉,光华如霜。他在天上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月亮,天上的月亮很大一个,悬在嫦娥的月宫旁,他在三十三天根本看不见。此时竟然有些理解那些个从凡间飞升上来的神仙为什么有事没事总爱诌些酸诗,什么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可他那时举头望不见明月,低头也没有故乡。这小镇酒馆里的酒不比天上的琼浆,委实有些性烈,不消一坛,流商便有些微醺,再半坛子下肚,就开始不知今夕何夕了。他醉的云里雾里,因此没有发觉身下的树枝不知何时在吱嘎作响,响声越来越频繁,然后‘咔嚓’一下,断了。流商只觉得耳畔有微风划过,甚是清爽,竟然任由自己就这么坠了下去。这一坠便正正砸中树下的屋顶,落下的一瞬,他觉得有些疼,下意识的拍了一下身下的东西,不知使出多少的力道,‘轰’的一声,竹屋破了个洞,他接着往下掉,这次砸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