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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为什么不同意?”他有些急了,说:“你担心我对秀英不好吗?不会的,我一定会对她好……”“怎么个好法?”我盯着他,一迭连声问:“你积蓄微薄,薪酬有限,做了十几年事,却谋不到一官半职。除了工作稳定些外,你连住的地方都是政府宿舍,港岛一尺房动辄几万,恕我直言,我看不到你有什么能让家母过得好的保障。”“你,你年纪这么小,为什么学得这么,这么市侩……”他急了,结结巴巴地说:“有钱不是决定一切的,我是给不了秀英大屋住,也不能让她穿名牌衣服,但我会对她好。为她做饭,她累了,我可以给她捏肩膀,有空我会带她去爬山,带她打太极锻炼身体,以后退休了,我会带她回大陆,去看看她当年长大的地方。这些,这些都不是钱能够买的,我,我是没什么用,但我赚的每一分钱都会交给秀英管,总之我就是会对她很好很好……”他激动到有些哆嗦,我却冷冷打断他:“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什,什么?”“你的年薪我们都很清楚是多少,而且你刚刚的叙述,也显然要我相信有情能够饮水饱,但奇怪的是,我那天不巧在家母手腕上看到一款钻石表。”我冷笑着说:“你对此作何解释?”他脸色一下涨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我也不催他,慢慢端起茶杯再啜饮一口,才轻描淡写地说:“张先生,家母是怎么跟你描述我的?”他愣愣地说:“秀英总是说你很乖,很懂事,又孝顺。”我笑了起来:“你知道,做子女的,通常不会把自己负面的东西展示在父母面前。我除了孝顺、懂事外,其实还很认死理。”他抬起头,目光中有不解和些许的畏惧。“我的思维很简单,欺负我行,但欺负我妈不行。”我淡淡地说:“张先生既然不愿坦诚,那么我只好求助廉政公署,你知道,他们很乐意请人去喝咖啡的。”“你,你知不知道这是毁人的做法?你这么小,怎么就这么不善良?”张德旭怒道:“你要是我的儿子,我打死了都不心疼!”“很显然我不是。”我说:“你该庆幸这一点。”“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先走了,”张德旭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忽然从夹克中掏出一个小礼物盒,重重放在桌上说:“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虽然你看来根本不想要!”我呵呵低笑,站了起来,说:“你对我母亲的爱,就只有这么一点?”他猛地收住脚步,回过头来。“你对我母亲的爱,原来一点都比不上你无谓的自尊心。”我含笑着说:“你宁愿拂袖而去,都不肯为了我母亲,放下自尊跟她唯一的儿子好好沟通。张先生,这样的话,我怎么放心把家母交给你?”张德旭愣住,随即悻悻地坐回沙发,我笑嘻嘻给他添了茶,把点心朝他面前推了推说:“请用。这是宅子里的老食谱了,从五十年前,在这个地方,就用这样的东西待客。”他心不在焉地拿了一块咬了一口,似乎在做什么挣扎,我也不干扰他,只是静静喝茶。忽然之间,我看见他握紧拳头,咬牙说:“那个表,是我卖了一套老邮票买的。”我心里一凛,坐直了身子,张德旭苦笑了一下说:“我们家是四九年大迁徙才到台湾的,我父亲还在大陆的时候就好集邮,家里收藏了几套珍惜邮票。他老人家去世后,我们姐弟三人就分了它们。你说得对,我长年呆在清水衙门,人又不机灵,混了这么多年,也没个一官半职。秀英,秀英那天说生日,她那个人你也知道,勤俭得要死,恐怕这么多年从没过过生日。”他略带讥讽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住这么好的房子,听说,男朋友很厉害,可是你可能也没注意过,你mama手上,没一块像样的手表。”我心里一痛,惭愧得几乎要垂下头去,却听张德旭说:“我想了想,往后结婚,秀英肯定不喜欢钻石戒指这些,不如给她买个钻石表,更有纪念意义。但我没有那么多积蓄……”“别说了。”我打断了他,声音竟然有些哽咽:“请别说下去。”我站了起来,朝张德旭郑重地欠身说:“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刚刚的无礼。”这个老实男人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差点碰翻奶茶杯子,扶住我的肩膀说:“不,不用这样,怪我没说清楚,你担心你mama也是情理之中。”我点点头,低声说:“谢谢。”张德旭犹豫着拿起刚刚那个包装得过于花哨的小礼物盒,递过来说:“我,我听说你要考大学了,不知道送什么,这个送你。”我接过来,问:“我可以拆开吗?”“当然。”我拆开彩带和纸,发现里面是一支钢笔,登时愣了一下,两世为人,我收过各种各样的礼物,却从没有人送给我钢笔。我抚摸着笔身,微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现在都用电脑,但,我想到什么时候,你都得拿笔写字……”张德旭笨拙地解释着。“你说得对,”我笑着仰起头:“我很喜欢。”“真的吗?”张德旭高兴地笑了起来。“真的,谢谢你,”我犹豫了一下,轻声说:“Uncle。”“在说什么这么高兴?”夏兆柏推开门,大踏步边走边说,微笑着过来亲吻了我的脸一下。我拉住他指着张德旭说:“这是Uncle张,我mama的男朋友,这是夏兆柏。”“幸会。”夏兆柏很有风度地伸出手说:“早听小逸说过你了,今天才见,是我的失误,请见谅。”“不不,”张德旭又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夏先生是大忙人。”“既然来了,就一起用个便饭?”夏兆柏搭着我的肩膀微笑说:“我想小逸一定很想盘问你。怎么样,给他个机会?”张德旭腼腆地笑了,说:“刚刚已经过过一次堂了。”夏兆柏呵呵笑了起来:“小孩子不懂事,有些话说得不妥,您别往心里去,他也是紧张他mama。”“我理解我理解。”“那么一起去饭厅吧?”夏兆柏提议道。这老实男人怎么有胆子违抗夏兆柏的命令,就算心里不愿,也只得跟着我们走去用饭。幸好席间夏兆柏兴致很好地跟张德旭聊了许多,我也努力将功补过,一餐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随后我与夏兆柏亲自送张德旭出去,一直送到大门外,看着他的车离去方罢。忽然之间,我感觉远处有微微闪光,正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