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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希望您还是能配合我一下。”“请便。”特拉斐尔说道。牧师对特拉斐尔欠了欠身之后便往后略微退了一步,闭上眼,举起双手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特拉斐尔知道他是在分辨空气中魔法波动的频率。并不是所有的施法者都像特拉斐尔那样轻易地就能察觉到、辨识出其他施法者的魔法波动与频率——也就是魔法气息,不同气息的频率也不同,但同种魔法气息的波动却是客观恒定的。由于实力的限制,大部分施法者必须要很用力,甚至是通过其他的法术辅助才能分辨或是察觉这些波动与频率,就像这个牧师一样。想到这里特拉斐尔不禁有些自豪,从他的法师塔中走出的每一个学生,即便最终没能成为法师,但至少全部都能轻易地做到察觉并分辨魔法气息。过了一会,牧师才慢慢地将手放下,脸上疲惫的神色又多了几分,看样子他今晚已经做了不少这种事了。“怎么样,这很明显,不是吗?”特拉斐尔微笑地开口说道。“哦,的确……非常抱歉打扰您。”牧师羞愧地开口说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特拉斐尔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那些圣职者匆匆离去,心中再没有一点忧虑。只要等到明早出城,一切就能结束了。他回到房间里将长袍和靴子脱下,准备休息时,卷进窗户的夜风带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非常非常强烈、不加掩饰的邪恶气息,和墨菲的气息非常相似,但特拉斐尔能够察觉到两者之间明显的差异。他从床上跳下来,顾不得穿鞋便赤着脚跑到窗户边上,探出身子向外看去。这种魔法气息非常奇怪,比起像是什么生物自身所散发的,更像是某种魔法产物。很快,就有一队圣骑士小队从楼下的街道上跑过,看上去目标十分明确。在特拉斐尔无法看见的地方,全城在外巡逻的圣骑士都向着城中那个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方向奔去。他们本身的确是无法察觉这种魔法波动,但就在刚才,他们接到女祭司莱拉的谕令,被告知了“恶魔在城中出现”的具体的方位。特拉斐尔无论如何都不能对这种气息视若无睹,最终他决定只去看一眼,如果不是墨菲便迅速离开。他仅仅穿上了靴子,连袍子都没有穿便施法隐身,然后使用传送术到达了那股邪恶气息的放射中心。他再次出现在一栋房屋的楼顶,向下看去。只看了一眼,特拉斐尔就确定那个散发着浓烈邪恶气息的东西,不是墨菲。不仅仅是气息不同,形态也完全不像一个智慧生物。那是一团像黑雾一样的东西,没有固定的形态,面积也不太大,大约只比一个成年人大一圈。特拉斐尔不知道应该称呼那东西为什么,但不论是什么,它都绝不是自然产物。一些圣骑士已经到达了现场,正在攻击那个古怪的邪恶产物。那片黑雾在圣骑士的长剑下不断扭曲着,慢慢消散,却没有任何攻击的举动,被圣骑士打散也只是时间问题。特拉斐尔直起身子向远处看去,更多的圣骑士骑着马赶过来。虽然没有看见,但特拉斐尔不确定那些施法者会不会也跟着一起过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果断地施法回到了房间当中。法师伸手将窗户关上,将神殿的一切活动都关在房间之外。只要等到天亮,就不会再有事了。但当特拉斐尔躺回床上,却想起了另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究竟要怎么对其他学徒解释墨菲的事情呢。☆、第57章出城这个夜晚,对于神殿而言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当他们绞杀掉“恶魔”之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邪恶的魔法产物。而那一位被祭司察觉到的恶魔,究竟是趁乱逃走了还是原本就没来过,神殿众人猜疑不定,盲眼的女祭司也陷入了沉默,长久地跪在神像之前向神祈求着答案。只有一个不起眼的甚至还算不上正式施法者的小小的牧师隐隐约约知道事情的真相,却犹豫着是否该将它说出来。大约八个月前,兰斯和其他几位资质较好的见习牧师一同被霍尔特卡的主教送去了圣城帝罗进行交流学习。半年来其他几位见习牧师先后结束了学习,陆陆续续地回到了霍尔特卡,终于在两个月前兰斯也准备离开了。他的运气一向不好,和一群人一起走在街上,假使有人泼来一盆水,被泼到的那个总是他。而这次也不例外,不仅回来时圣城给他的马是最差的那一匹,在路上还遇到了强盗。天知道强盗为什么会来打劫圣职者!作为一个圣职者,但由于他特殊的血统,他的战斗力实在是惊人的强悍。最终他虽然解决掉了那些强盗,他可怜的衰老的虽然很差但至少能代步马却在争斗中被误伤,未能幸存。之后的路他只能依靠步行,连续一个月的日夜兼程,让他的袍子和头发沾满了灰尘,他的脸颊也满是疲惫。终于,在昨天夜里他来到了霍尔特卡的城门前,他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就在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走向城门时,他发现了扶着墙,看上去比他还要疲惫的墨菲。出于他悲悯的天性,他没作多想便开口询问。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墨菲听见了他的声音就像听见恶咒似的逃命一般像前跑去。这让兰斯更加担心了——光明神在上,他的动作看起来实在是虚弱极了。于是兰斯也追了上去,如果这是一个病人,无论对方有什么问题,他都不能任由对方这么走掉——无论是对于他过去医生的身份,还是如今牧师的身份来说都是如此。没多久,墨菲就在他前方跌掉了,因此他很快就跑到了墨菲身边。其实就算墨菲没有跌倒,他仍然能够在不久之后追上墨菲,毕竟墨菲的速度实在很慢。他将墨菲按在地上,不顾墨菲的反对解开的他的衣服——像墨菲这样顽固的病人,他以前可见得多了。之后,他就发现了墨菲伤。伤口很长,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这时绷带已经被血浸湿了。必须要为他治疗,这时出现在兰斯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他刚刚才成为见习牧师不久,如果要比喻,他就像是在法师塔里学习不久的学徒。比起法术,他对于药材更熟悉,但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治疗的药物——在他成为见习牧师之后,带领他的牧师便让他放弃了它们。“信仰,比药草更加有效。”他们对他这样说。因此,兰斯只好念起了他自己也不太确定是否正确的治愈咒语。但是墨菲的伤口没有任何好转,显然是失败了。兰斯感到有些挫败,就在他想要换一个咒语——尽管他也没什么把握能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