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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边自己的猫窝里。送走了占空间的小东西,涂蕴之往鱼儿那边靠了靠,双唇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今日你带我去看的那座海神像,我在他额头的印记上,感受到了属于你的力量波动。小骗子,那个所谓的赐福是你干的吧。”“暖丹是你用了自己身上的特殊之处炼出来的,就算普通人拥有了丹方,缺少引子也炼不出暖丹,所以你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对吗?”涂蕴之随便一猜,就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了。鱼儿猛地转过身,耳垂擦过涂蕴之的唇部,随后圆润的鼻头也印在了他的薄唇上。他往后缩了缩,捂着脸,湿漉漉的眸子像极了小鹿的眼睛,瞅着人的时候极为动人,好似在无声地呼唤对方亲吻。“你别告诉别人好不好?”涂蕴之垂下了眼帘,掩饰眼底的波澜起伏,沉声吐出一个字。“好。”鱼儿得了他的承诺,乐得眉开眼笑,涂蕴之抬手捂住他愈发动人的眼睛。“睡吧。”两个字落下,他移开了手掌。当鱼儿的的双目再度视物,所见到的便是涂蕴之双目紧闭的模样。仿佛一把入鞘的长剑,掩藏起了醒着时的锋芒毕露,整张脸显得温和多了。鱼儿盯着他的脸庞看了片刻,眼皮子越来越沉重,不知何时翻了一个身换了一个姿势,香甜地睡了去。夜尽天明,亮光穿破窗纱照了进来。涂蕴之意识开始复苏醒,感觉到了怀里暖暖的一团火炉,缓缓睁开了眼睛。睁眼之后,他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一条胳膊搭在鱼儿的腰上,对方身体的热度透过里衣传递而来,烫热了他的心。涂蕴之刚要起床,睡相香甜的鱼儿立即感知到了背后热意的远离,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往后撞入了涂蕴之的怀里,也中断了他起床的意图。因为鱼儿突如其来的动作,自己的后颈贴在了涂蕴之的唇上,后者呼出的热气轻轻吹打着他的脖子。睡梦中鱼儿感觉到了痒意,闷闷笑着,翻了个身想要躲开,然而一个翻身却将自己的粉唇送到了对方的嘴边。心脏好似有一根羽毛轻轻撩动着,涂蕴之的眼神转为幽深。恰好此时,鱼儿梦到了好吃的,张嘴咬住了涂蕴之的唇瓣。软软热热的,但是没有点心的香甜,反而品尝到了丝丝咸腥的味道,嚼了嚼鱼儿觉得不对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瞳孔里涂蕴之的脸庞由模糊转为清晰。鱼儿眨巴眨巴眼睛,无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默默地和涂蕴之对视着,又过了片刻,意识完全清醒了过来,鱼儿霍然睁大眸子,身体仿佛受了电击一般僵住了。鱼儿保持着叼着涂蕴之唇瓣的动作不动,涂蕴之也不动。等到耳际飘来了茗烟、墨雨的敲门声,鱼儿才想起松口。他坐了起来,看着涂蕴之被他咬得血迹点点的嘴唇,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涂蕴之用拇指慢条斯理地抹掉了唇上的血迹,捏了把鱼儿脸蛋红扑扑的小脸蛋。“该起了。”注视着他淡定至极的神情,鱼儿木然下床,木然穿鞋,木然开门让小厮进来,全程大脑不在状态。倘若不是瞥见涂蕴之唇上的伤口还在,鱼儿都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大梦一场。茗烟两人进来伺候两人洗漱的时候,发现了涂蕴之嘴唇破开的小伤口,心下一震,忙不迭敛眉垂首,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打理整齐了自己,涂蕴之抹了把鱼儿柔顺的乌发。“我先入宫和父皇禀告暖丹的事情,晚些时候再来见你。”鱼儿机械地点着头,其实压根没听见涂蕴之讲了什么。涂蕴之眼里划过一道不甚明显的笑意,带着身上沾满了属于少年的气息,领着亲兵一路驰骋回城。涂蕴之走远了,墨雨伸出手肘捅了捅茗烟,后者与他眉目交流了一番,壮了壮胆子问道:“二爷,小的方才看见王爷嘴角好像破了一道口子,可是睡着的时候磕到了床?”鱼儿坐在木雕坐墩上,两手托着下巴,两眼虚虚看着远方。闻言,他侧头瞟了茗烟一眼,默不作声。就在两人以为从他口里问不出东西的时候,鱼儿忽然开口了。“不是,是我咬的。”之后,鱼儿没有再具体解释。短短的六个字,在茗烟与墨雨听来,蕴含的信息量无比巨大。两人骤然一个岔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天呐!他们家宝二爷与定阳王……第40章涂蕴之入宫的时候,早朝时间已经过了许久,皇上正在殿内处理奏折。只见皇帝面前御案上原本该摆满奏折的地方,现在摆放着的是一面小巧的铜镜,皇帝抬头就可以从镜面看到自己的模样。自吃了灵丹变年轻后,皇帝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批阅奏折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抬头看一眼铜镜。涂蕴之进去之时,恰好看见了,皇帝从奏章中抽回视线望向镜面的一幕,节奏从容的脚步微微顿了一顿。站在皇帝身边的王公公发现了涂蕴之的突然顿步,面上挂起了尴尬的笑容,咳嗽一声提醒皇帝。皇帝恋恋不舍地把目光移动到涂蕴之身上,换上了办正事的严肃表情。“老六来了啊,京郊的灾情怎么样了?大概需要多少灾银?”说到最后,他的感觉心都在滴血,好心情瞬息全无。不是他吝啬,而是今年的税收还没有收上来,国库已经空荡荡了,就连他的私库也动的差不多了,数目要是太大,他根本拿不出。想一想,他这个帝皇做的真是苦逼。唉,实在不行就只能同意了老六的提议,问朝中百官要债了。本来就是他们欠了朝廷的银子,这么多年过去也该还了。一想到朝中的某些人,财产比自己这个一国之君还多,生活比他过得还奢侈,皇帝忍不住磨了磨牙。皇帝自个儿脑补了一箩筐,没等涂蕴之张口,他就拍案而起了,怒道:“朕命你十日之内,从文武百官手中要回所有欠款,你可能做到?”皇帝心里十分的清楚,朝中上下害怕他这个儿子多过自己,让他去讨债,话都不必说一句,单单人站到门口,对方只怕就要吓瘫了,还不得乖乖还银于国库?再者,老六没有学着其他皇子那样结党营私,和京城大臣没有太多太深的牵扯,相信他负责此事,不会袒护任何人。最后就是,老六的性子不怕得罪朝臣,一旦接了任务,便会认认真真的办妥当,不会像他兄弟那样敷衍塞则。不得不说皇帝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涂蕴之并没有选择顺着皇帝的话,斩钉截铁地立下保证,只是掀了掀眼皮子,不冷不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