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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抿住的唇,弧度优美的下颔,心头火气竟莫名消了大半。等等!刚刚寒步叫他师兄?担心自己失望,江小姐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欣喜,强装镇定道:“寒步,我问你,你有几个师兄”?寒步出乎意料的配合,定定的看着江水蓉,一字一句道:“自始至终,一人而已”。话说完,江小姐怔了一下,随后快走了两步,拽住秦非的手臂,泪光盈盈,几乎就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意思无限靠近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你他妈回来了竟然不先来找老娘!秦师兄很尴尬,其实他是想去找江水蓉的,可是当时不是还有一个心灵受伤的需要安抚么?本来么,寒主角小时候那么悲惨,如果再打击的话肯定会出问题的,我这样子做是为了主角的身心良好发展。嗯,我做的没错√(嗯,我就是双标√)“还有你!明明说好了谁先找到告诉另一个,结果却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来的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小非呢”。江小姐玉手纤纤,颤巍巍指着寒步,一脸气愤与不满。“嗯”。寒主角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把自己师兄从她手里拽了出来。江水蓉:……秦非:……江小姐面上有点不好看。“你嗯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儿,带着些尖锐。“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只是我不想告诉你而已,没什么,任性而已。秦非默默的补充。江小姐几欲吐血。“这三年,说来不长,但是凭本小姐的聪明伶俐,足以帮阿爸守住他的领地”。少女般清脆的嗓音带着一些骄傲与得意,细长的眉毛尖上翘,眼里满满都是自得。其实再清楚,也没有人比秦非更清楚江水蓉的经历。奇遇是有的,毕竟算是女主,况且一个丹修,一个女子,再强大也不可能在三年之内成为一方小霸主。但是若是说一路顺畅,那更是没人相信,其中艰涩困难重重,哪里是一句话能略过的,但是像谁说的,针不是刺到自己身上,就永远也不会感同身受,其中艰辛,唯一人而受。“江小姐很厉害”。厢房里很安静,陡然冒出来的话却并不突兀,那声音独特的温凉之意让眉心皱成疙瘩的秦非心头一松。“哈哈哈,那当然……”江水蓉摸了摸后脑勺,豪迈的大笑了几声,然后又不好意思道:“怎么光是我讲了,对了小非,你的脸上为什么要戴……”还未说完,见秦非默然无语,神色有异,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想也是,那一次自己也是看到的,虽然隔了三年,但是那些异兽的凶悍可怖自己是亲眼所见,没失了性命已经算是万幸,毁容算什么。不过修真界这种事缺胳膊少腿毁容的事多了去,灵药灵器什么的能治得也很多,但是效果各异,优劣好坏能分好几等。“难道是找不到适合的灵药”?秦非摇摇头。江水蓉心里咯噔一下。无药可医?“怎么会这样?!”郁闷的秦师兄又摇摇头。“介意让我看看吗?毕竟我是丹修,这几年炼丹的修为也没落下”。秦非想想,觉得这办法可行,于是摘下了面具。江水蓉:………(⊙⊙)“怎么了?能治么(⊙⊙)”?麻痹啊!你是不是在逗我!!!江小姐憋了一口老血,就差一个鞋子拍过去。别问她为什么还不拍,才不是因为怕他师弟呢。“不知道,不过你的脸看起来并不像是被施了什么法术,也不像是吃了什么……还有,小非你额上的符号,我总觉得很眼熟……”江水蓉若有所思。突然,江水蓉挂在脖上的,一个形状小巧精致的东西亮了几下,只见江水蓉皱了下眉,然后没办法似的咬了咬嘴唇,起身挥了挥袖子,急急忙忙走出门。“小非我先走了,来日我们再聚”。窗子开着,只见江水蓉拿出脖子上的东西放在嘴边吹响,自天际时隐时现的青色大鸟滑翔着飞来。大鸟头上显眼的是三簇凤尾形状的羽毛,头颅高高扬起,眼神是飞禽自带的豪放不羁的高傲,青色的翎毛如蝶翼般美丽,看似脆弱,实则锋利难损。江水蓉几步奔到船边,拉着桅杆上拴牢的绳子,几下一晃,高高飞起,身下是深不可测的海。只见大鸟似愉悦的叫了两声,迅速的飞来,接住下落的江水蓉。一眨眼,大鸟和人就消失在了天际。☆、归处峰峦相连,云雾相绕,郁郁葱葱的树木愈向上,愈加显出浩浩山脉之间的寒山的挺拔巍峨。越向上看,一片云雾笼罩,自阳光照射出五光十色,更加为这山峰顶处的宝殿增了一抹神圣威严,坚不可摧之感。“来者何人,寒山派不可胡闯”。分立两边的修士见有来人,将身后的剑拔出竖于胸前,齐齐道。“秦非”。守门的修士先是想了一下,然后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大师兄”?秦非打量了这修士几眼,细细想了一想,对此人并无印象,点了点头,并不多说什么。“他不可能是大师兄,大师兄的声音我曾经远远听到过,虽然很像,但是哪有这么……”另一个修士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便有些尴尬。“反正,来者到底是何人,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胆敢冒充我派师兄”。秦非无言以对,他还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而且主角又不在身边,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便愣在了那里。见秦非愣住,那修士得意道:“我说吧,被我拆穿了就无话可说”。“你真是冒充的”?虽是疑问句,但语气里明显的不信任还是显而易见。秦非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对,便也没有反驳。“什么冒充的?”就在三人还在僵持之中的时候,从大门里走出一个身着白衣修士,明显比门口那两个黄衣修士所着的飘逸帅气。“长青师兄”!见来人,两个小修士恭谨的行了礼。“发生了何事”?“禀告师兄,这个人冒充我派首席师兄,现下被我们发现,正在盘问”。“冒充?这还真是稀罕事儿”。白衣男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秦非。“不知阁下何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这群人神经病吧,都说了我叫秦非了他妈的还不信。“秦非”。话说出口都带了点冷意。“果真”?“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