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书迷正在阅读:坠雨、沉世镇、[快穿]楚门的世界、演员之爱、销金窟、情罪、诡案追踪、穿越不想当里长的村长不是好村民、跨越世界抓捕自己、Who are you
忽然起身,从窗边一跃而下!白色的轿子无声地出现拖着他飘走。像是在夺命狂奔,落荒而逃。“你杀母弑父。”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山间密林里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巨大的嘶吼。“哥哥!”“哥哥!”那简直不是人发出的声音,那声音里勃发的恨意和悲伤犹如实质。“为什么!哥哥!”他扬起手向树木狠狠地挥去,那些树木断裂着倒在地上,他咆哮者,他怒吼着,像是落难的君王又像是无助的孩子。很久,他和树木一起倒在地上,眼前的星辰璀璨。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哥哥,你真可怕。”他哭了。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滴进泥土里。像是埋葬的秘密。喻怀瑾在屋檐上吹着夜风,秋风很有些薄凉,他本就畏寒,但是此刻他甚至敞开衣襟任由寒风侵骨。他倒不是迷茫,他至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此他将不惜一切代价,但是陆离就很些耐人寻味了。他是一个痛苦的人。他是一个悲伤的人,那悲伤太过巨大,把恨意都衬得平平无奇。他的悲伤太干净了,没有愧疚没有恐惧,就是单纯的悲伤。一个杀了双亲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干净的悲伤?但是他认为自己是个有罪的人。他的罪是什么这是一个太复杂的人,他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上,自己的伤口却从未愈合。可能,他真的是在等一个答案。陆离忽然问他:“你相信爱情吗?”喻怀瑾不明所以。于是他得知了一段悲伤往事,看见了一个将死的人。作者有话要说:双更~第31章第31章溯雪喉头腥甜发痒,没有忍住捂住嘴咳嗽了几声,猩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流出来,君芝递给他一张帕子。他接过擦拭了一下,“抱歉,失态了。”声音都像是蓄着血。眉喜眉头皱得更紧:“你服用了‘白雪’。”溯雪一愣,看样子就是就是他救了他,“是,已服用五年,大限将至。”喻怀瑾忽然出声问他:“你后悔吗?”他一阵恍惚,终究是说:“不后悔。”陆离轻声说,“见到他之后也不后悔吗?”溯雪看着他微微笑起来,笑容哀伤,“没有退路,哪里来的后悔?”“没有退路,哪里来的后悔?”他轻声咀嚼着这句话,“说得真好。”他站起身摘下面具,轻笑着说:“我是陆离,光芒绚烂之意,问剑山庄庄主陆粼的双生弟弟。”真正是,“满座寂然。”黎越人想象过他的脸,无一例外都是阴柔魅惑的。眼前的人却是满身书卷气,笑起来像是早春的阳光。陆离看着黎越人,“别来无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黎越人面色淡淡,“承蒙关心,一切都好。”伍望舒眉眼锐利地看着他。陆离淡淡扫过他,“看起来是不错,希望你和以前一样,毫无保留……”“陆离。”喻怀瑾叫住他。陆离住了口,“抱歉,老毛病了。”眉喜和莫琼没有和他有过交集,但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君芝起身送客。一位侍人上来,“奉公子来了。”溯雪面色淡淡地起身坐到榻上,侍人们把那扇金玉镶珠的屏风抬过去挡着。其他人自觉离开。喻怀瑾问:“奉胤?”陆离点头:“他们几月前见的面。”喻怀瑾看着他不说话。陆离挑眉,“跟我没关系,他们真的是机缘巧合见的面。”喻怀瑾嗤笑一声,“但是现在就跟你有关系了。”陆离不置可否,“跟你也有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陆离深深地看着他,眼眸里雾气弥漫,“一个等死的人,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你是拥抱他还是推开他?”喻怀瑾背后一凉。他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奉胤一进来就看见熟悉的屏风,他自觉地坐在屏风外。“宪……溯雪。”溯雪看书的手一顿,轻描淡写地说:“奉公子。”“你还是不肯见我。”“任由谁被当成另外一个人都不会开心吧?什么时候奉公子不会把我错认成宪清,我就撤掉屏风。”奉胤眉眼间一片疲倦,“你把什么都忘了。”溯雪闭上眼,心里发涩:“奉公子不要以为我失忆了就会说什么信什么。我也知道你喜欢宪清,但是他已经死了。”奉胤眉眼坚定,“他只是忘记了。”“送客。”溯雪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急急地从榻上下来站在门后。他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手紧紧攥成拳头,喉头又是一阵腥甜。不行……那人说:“宪清。”他一下就湿了眼眶。命运是如何无常而残酷的东西,在你最麻木最无助的时候,在你万念俱灰的时候,在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他把你最想要的带到面前。他轻声诱哄你,“拥抱他。”他看见自己雪白的长发。于是他说,“你找谁?”那人眼眶通红,颤着声音说:“他们都说你死了……宪清。”他紧紧拥抱着他,力道凶狠极了,但是脖颈间却有温暖的湿润。但是他不能哭。他狠着心推开他,“公子是到我这怀念旧爱来了?”那人眼眸里失而复得的喜悦一下凝结了。他凑近了紧紧盯着他,“你就是宪清,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来找你。我错了,我不应该相信他们的话。宪清……你原谅我……”他的心里一半冷一半热,痛苦地蜷缩着。但是他的人和心却好像是分开了一样,他的心痛苦万分,但是他的头脑很清醒。“公子,我是溯雪,不是你说的宪清。你认错人来,不是来寻欢的就请离开,我没有兴趣听你的故事。”那人脸色苍白。他满目深情地捧住他的脸,额头和他碰在一起,轻声说:“我会把你找回来,宪清。”他离开了。他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榻上。二十三岁,已经是个男人模样了。他们错过了五年了。不知晓对方的春夏秋冬,不知晓对方的喜怒哀乐。他们错过了彼此最重要的五年。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本该幸福的啊。“我好想你……”他哽咽着喃喃出声,这些稍纵即逝的话语被风吹散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