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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白水被放在面前,“我还心疼我那些茶叶呢!”说罢看着身旁的容华,皱着眉头一脸嫌弃,“你什么时候和他搞在一起了?”容华眉头轻轻皱了皱,问剑老人“啧”了一声,“太好看的看不住。”喻怀瑾义正言辞地反驳:“想什么呢!我和他是纯洁的男男关系。”问剑老人贼贼一笑,眼角开出一朵花来,“都一起睡过了还纯洁。”容华疑心他是不是派人跟踪喻怀瑾。“你怎么知道?”喻怀瑾呢满眼兴味。这老头子哼哼唧唧,得意洋洋地说:“我有眼睛。”喻怀瑾撇撇嘴,“看把你能的,说正事说正事。”问剑老人脸色下意识绷紧,但半晌又说,“还是先吃饭吧,趁我还有心情。”喻怀瑾看着问剑老人,下意识留着口水,捞了块鱼rou解馋,但老是感觉没有他的好吃。面前一大盘鱼,个大rou美,麻辣鲜香,问剑老人总吃带骨头的,先吸点汁水,再塞进嘴里,囫囵一圈,才把骨头慢悠悠地吐出来,整个过程自带声响,看得容华也忍不住暗戳戳学着他吃。“你吃鱼怎么总是这么好吃?”喻怀瑾往嘴里塞了片鱼rou,问剑老人咂巴咂巴嘴,“在我小时候啊,要吃顿鱼可不容易,当然要吃的干干净净了。”问剑老人看着喻怀瑾消瘦的身体,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总是这个猴样?”容华没绷住,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问剑老人还觉得不够,又扎上一刀,“这两年也没见你长高。”喻怀瑾觉得一直以来在容华面前树立的高大伟岸又威严的形象受到了威胁,他皮笑rou不笑地夹了一筷子送到问剑老人碗里,“吃饭吃饭。”容华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觉得一山更比一山高。饭饱之后。问剑老人面色凝重了不少,他看着屏风上的暗纹,开始了讲述。“就在半月前,剑器楼在赶制长清门大弟子继任仪式的佩剑,要用昆仑玉做剑柄,一个弟子下山去拿,中途就毙命了,找到他的时候浑身都是rou蛊,但脸上完好,这摆明是不遮不掩冲着我们来的。”“这之后,就不断有人接连毙命,有人被蛊虫所控,自相残杀。浮生宗的蛊术众所周知,但是我们暗中查访,这些蛊人都是从苗疆过来的。不知聚集了多少,又是受了谁的指示暗中窥伺。”喻怀瑾脸色沉静,“我有些线索。”……问剑老人面色深沉,他显然知道什么,喻怀瑾和容华都这样想。这个老人站起身,不再隐藏的锋芒锐气终于盖住他平凡老人的表面,他声音沉沉,“还请你们跟我去见一下庄主。”容华和喻怀瑾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内情的不简单。问剑山庄并不华丽,它恢弘大气,朴实无华,每个山庄里的人身上都负着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人和山庄给人的感觉都一样。喻怀瑾前前后后也来过好几次,但一直没有见过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庄主,他好像长期闭关,一心修剑,常年都不露几面。是在小竹林,衣饰简单的黑衣男人坐在石凳上拭剑,他背对着众人,墨发高束,逆着光的脸隐隐看出一些轮廓。喻怀瑾微微皱着眉。庄主回过头,是一张眉飞入鬓,像是太古的岩石打磨而出的一张脸,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直直地看过来,眸里带着仿佛生长在里面的锋锐。问剑老人没有什么表情,“庄主,这两位知道一些内情。”陆粼起身邀请他们入座,“多谢二位前来。”喻怀瑾看着他,忽然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陆粼面色无波地回看他,眼睛上下一望,认真摇头:“久仰大名,却并未见过。”喻怀瑾于是笑笑,把和陆罹有关的事全都说了出来。陆粼若有所思,低声说:“我生之后,逢此百罹。”他抬起头,“多谢,我已经有些线索了。”喻怀瑾轻笑一声:“那便好,我们与他也有些渊源,对他的消息也很在意。”陆粼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点头说:“也是山庄的秘闻了,恕我不能直言,这个人本该是死了的。”“他是个罪人吗?”容华忽然出声。陆粼的脸上敷上一层寒霜,“罪无可恕。”喻怀瑾看着他眼眸里狰狞的怒火,想象是何等的仇恨让这人仅仅是想起他就变得这样痛苦,“我们目标一致,只是这归根究底还是私怨,何以动员这样多的人”“这只是表面现象,”陆粼说,“已经有一些人被蛊人所伤,传出去恐会引起动荡,才扬言说要为我们彻查此事。”喻怀瑾点头,“原来如此。”容华眸色深深。他们离开之后,陆粼的脸上血色尽失。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把问剑老人吃鱼写好,我家的每次吃鱼我都很馋。下一章出现看过剧本的哥哥第19章第19章傍晚已经阴云如盖,它们在遥远的天边倾覆而来,转眼间攻城略地,步步紧逼。沉甸甸地压下来,摇摇欲坠。风雨将至。众人用过晚饭之后就各自回了院落,这样的天气,势必是一场倾盆大雨。果然是大雨。雨声疯狂。喻怀瑾一开窗就打进来一叶雨,拍在他的脸上,打得有点疼,他龇牙咧嘴地关上窗,这样的天气闷的人有些心烦。他松了松衣襟,锁骨深深,弯成好看的弧度。他看向一旁气定神闲在看书的容华,“你不热?”容华眼睛依旧停在书上,“心静自然凉。”喻怀瑾凑过去看他的书,笑开了:“你怎么看起公子沈的来了?”容华认真地说:“我发现这个人学识渊博涉猎颇广,而且很了解武功。”喻怀瑾扯着嘴角,“我还当你开了窍了,你个木头脑袋。”容华放下书,忽然想起陆罹的事:“今日之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喻怀瑾点点头:“我也觉得哪里不对,陆罹的身份不简单,还有庄主说已经有很多人被蛊人所害……你觉得陆罹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吗?”容华猛然醒悟,这个人虽然行事诡谲,但是莫名地,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那……做这件事的人是谁,陆罹的身后,那个阴影里,还站着谁?风声,雨声,杂着隐隐的雷声。面前是一口棺材,棺头一半在洞里,棺身漆黑,上面画着繁杂的符号,像是怕里面的人跑出来一样,棺材上牢牢地缚着玄铁制成的粗壮链子,链子的一段钉在墙上。整个场景看起来邪异怪诞。陆粼抚上棺椁,手下用力,竟生生地把它拉了出来,他挥剑,斩断了锁链,一阵清脆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