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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乾坤观赶出中原,更在新朝建立后,让自己的势力渗透到世俗朝廷中,甚至自己跑去做国师,那么就算浣剑尊者是魔道第一高手,他也拿不到尊者这个称号。名号是虚的,实力才货真价实!魔修们惊骇,正是想不明白,天下间能有何人,与浣剑尊者战得不分胜负?虽说大乘期高手要是生死互搏,没三天三夜都看不到结果,但浣剑尊者的丰功伟绩实在太辉煌了。三百年前,乾坤观有两位大乘期高手,同时乾坤观又与数派交好,总共能拼凑得出五位大乘期修真者,浣剑尊者以一战五,有两人当场身死魂消,另一人被救回去没多久也死了。其他两人负伤而退,走火入魔的,渡劫失败的,时至今日已死得干净。浣剑尊者的恐怖名声让整个修真界为之心惊胆战。最恐惧的人莫过于季弘。与他同去碎石滩的人,除了李簪外都死了,虽然浣剑尊者得到密宝后随手也将他们带了回来,但季弘还是敏锐得感觉到不安。图谋拜师的计划,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季弘还是辗转难眠。今夜听到响动赶出来后,其他人还在惊诧闯入者身份,季弘脑子里面已经嗡的一响,眼前发黑差点晕厥过去。——哪怕在前世,也只有一人敢闯进浣剑尊者华丽抢东西。未来的离焰尊者,陈禾。“这不可能!”季弘竭力让自己冷静。此刻释沣与浣剑尊者都还没有尽全力。试探总有尽头…布满水珠的剑锋轻轻一震,气流激旋中岿然不动的晶莹水珠忽然爆开,氤散的白雾瞬间吞没了一切。——蜃珠,海中妖蚌吐出的蜃气而化。南海一处礁岛附近,多发海难,船只不敢近,终年浓雾不散。这里有大群通灵妖蚌,吞吐蜃气,幻化出千种盛景,诱惑航船迷途。世间若有万年蜃珠,必然出自此处。九州绝地,就是赤风沙漠,蛮山无底洞,以及海市蜃楼。用四海真水为壳封存蜃珠,浣剑尊者的名号,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剑鞘中灌的不是水,剑身上也不是水珠。释沣静神冷观,无视白烟缭绕之景。他原以为蜃珠被浣剑尊者炼制成法宝,镶嵌在剑身上,因为蜃气需养,若不立即使用,必须妥善封存。万年蜃珠这样珍贵的东西,若无大敌,浣剑尊者是不会随便用的,释沣这才动了趁浣剑尊者不在家强抢的主意。当然现在也是强抢。眼前忽现鹅毛大雪,水榭风光换作崇山峻岭,到处冰封。一张张熟悉的脸,一个个熟悉的人影从释沣面前走过。这些人就像他们活着时一样谈笑,但还来不及对释沣说话,又化作白烟消失。在释沣涅毁元功面前,活着还是死了的,竟然瞬息了然。释沣甚至能分辨出白烟中冰冷的剑锋走向——果然是好一柄仙剑,能遮蔽修真者感知,甚至引发心魔。他手指一压,稳稳接住剑锋。果然如释沣所料,浣剑尊者并没有在剑上布满真元,就算刺到自己身上,也只不过是血rou之伤,与神魂无碍。“尊者何必手下留情。”释沣皱眉。都没打一场,对方就放水。换了谁都不会愉快。“我并无手下留情,你没有心魔。”“只是我元功特殊。”“邙山鬼王,死气缠绕,也当不得一剑。”浣剑尊者有些闷闷不乐,“平生无愧于心者,我总是懒得与他为敌。”白烟散尽,释沣也近距离看到了这柄剑的本来面目。剑身光下呈五彩,但并不漂亮。准确来说,就是将蚌壳掰开后里面那种不均匀色泽,很明显是妖蚌壳炼制出的法器。释沣松开手。浣剑尊者随意捻动手指,四海真水再次裹住蜃珠,像流动的一汪清泓,随剑一同归入鞘中,空中只漂浮着一颗拇指大小,白烟缭绕的珠子。“万年蜃珠。”浣剑尊者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我还有一匣子,要是千年百年蜃珠都算上,填满这个湖都没问题。”湖水已经干涸,原地只有一个大坑。释沣瞥了一眼,竟拿出几锭金子扔进坑里,将袖一罩,捏起蜃珠,头也不回的走了。天地异象消失,风雪复落,红衣残影转瞬无踪。魔修们只看到一个背影,惊疑不定之际,只见浣剑尊者已经站在水榭楼阁中,指着坑里的金子傲慢的说,“你们愣着做什么,快拿起来给本座连夜找工匠修园子!”“尊…尊者。”“嗯?”“敢问是何方狂妄之徒,竟敢——”“世间穿红衣者,又接得下尊者一剑,除了北玄派余孽血魔,更有何人?”季弘忽然开口,一众魔修惊讶看他,纷纷恍然。季弘脸色发白,但十分镇定。想做浣剑尊者的徒弟,不出风头怎么行,浣剑尊者脾气带刺,需得投其所好。前世修真界混战,最后也是浣剑尊者得了北玄密宝,浣剑尊者当即打开,大笑三声走了,徒留一群人傻眼不知所措,又打了一场有人抢到盒子,才看清北玄密宝的真相。那时就算天劫当场劈下,也抵不上众人那时震惊。——浣剑尊者一生所愿,不过飞升而已,他抢夺北玄密宝,也是期望当中有助他飞升的东西,到头来是一场空。说不憎恶北玄派,应该是不可能的。季弘迅速在心里盘算,面上恭恭敬敬:“血魔轻狂,多年前屠亲弑师,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嗯。”浣剑尊者态度冷漠,拂袖就回到自己房内。纸屏后,浣剑尊者坐在台阶下,让两个皮影人蹲在一起嘀咕:“屠亲弑师,却无心魔,世间竟有这般有趣之人。”“笨蛋,血魔一露面,我就看出他不是魔修…这下不就试探出来了!”第32章糖球释沣回来时,夜色已深,豫州城开始宵禁。雪停了,打更人从腰间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搓着手指走过西城十三坊,路上连个野猫影子也瞧不见,他更没看到巷底一座小院墙头站着人影。释沣没立刻进去的原因,是看见师弟就在院子里。两天没回来,院中多了一张粗糙的石桌,上面摆着一些年节祭祀的东西,都是凡人常用的。陈禾站在树边,正抱着那个圆口大肚的青瓷深瓿,给鱼缸换水。雪下了两天,尽管稀薄,房舍瓦片上还是勉强积了一层白色。寒风树影,雪夜微光,更衬得院内忙活的少年长身玉立,丰神俊秀。陈禾双手小心翼翼捧着鱼缸,想用灵气托又怕惊到鱼,只能微微倾斜瓿口,连鱼带水一起倾倒进另外一个稍大的器皿里,皿中则兜着一个筛药用的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