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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十二岁。”谭天明在那边还笑了一下,语气十分轻松地吐出一句:“是么?”辜可纳脑袋有些疼了:“我是成年人,能够对自己说的话跟做的事情负责任的。”他分明在这里言辞恳切地向电波那头的人表述自己的成长,那边的人竟然平淡着语气问出一声:“生日想要什么礼物?”辜可纳太阳xue突突直跳,他甚至开始想自己脾气暴躁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从小受过刺激,而是长期跟亲近的人鸡同鸭讲导致的后果:“谭天明。”他实在做不到好声好气地跟对面那个人讲话了。“嗯?”对面那人的语气更加游刃有余了。辜可纳沉了沉脸,想了会儿才把表情转晴:“生日礼物想要……”他笑了声,“你把所有东西都给我好不好?”那边说的是:“什么?”辜可纳觉得很可笑,也确实冷笑了一声,他早说过他其实什么都不想要,谭天明想要尽管拿去好了,他自己视作宝贝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可不一定,自己只是这么问一下。他就问一下——你给我不给?如果谭天明说给,他肯定会回说——谁想要那些东西,没劲。但是谭天明说什么,他在自己认认真真地跟他讲了那么多自己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后他还是宁愿把那些东西攥在手中。辜可纳一瞬间觉得没劲透了,比自己连夜离开崎市那个晚上还要没劲。他在这里能够遇见新朋友,喝酒逛街谈天甚至聊他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惠特曼,他可以过没有谭天明甚至没有崎市的生活。辜可纳透过窗外望了望外面,一片漆黑着只有几根路灯孤零零地亮着,他跟自己电波那头的人隔着好几个小时时差的距离。“谭天明。”辜可纳沉了沉嗓子。“嗯。”对面那边也含糊着压下了嗓子十分配合地应他。“你不让我交朋友是不是潜意识里对我的控制欲太过于旺盛?”“什么?”那边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辜可纳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只能依赖你一个人?”谭天明在那边似乎觉得好笑:“我只是不希望你乱交一些这样的朋友。”辜可纳说:“说起来我还忘了,你从前说你跟辜宗麟是什么样的关系?”谭天明没有说话。辜可纳说:“辜宗麟也像我这样喜欢你吗?我们辜家的人都栽到你的坑里去了?”谭天明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在那里讲:“我跟他没什么关系。”辜可纳想笑,也确实笑出来了:“是不是跟我一样的这种性质的没有关系?”谭天明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承认哪一个跟他又是没有哪一种的关系。其实辜可纳一点都不在乎谭天明跟辜宗麟是什么样的关系,他没意义去跟死人争些什么,更何况他也实在不相信谭天明能把人作朱砂痣印心口。他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是单纯的好奇,在那好奇之下又隐藏着实在让人难以启齿的想让对方难堪的想法,谭天明长时间不说话后,他生生阻止了自己的好奇,他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他想。要保持安全的距离,做一个合格的大人。他把手机从自己的耳边挪开,沉默地喘了一会儿气,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的时候他的室友已经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内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甚至连鞋也没脱,有一些细小的呼噜声传出来。辜可纳想这个人每一天应该都过得十分充实,跟朋友聚餐吃饭跟知心人聊人生,能够在各种场合切换各式各样的身份,而且每个身份都能够舒适坦然。辜可纳撇了撇嘴,而且看起来就成绩十分好的样子。他捏着手机准备跟那头的人道别,是真的说声再见的意思。声音环在喉间还未来得及吐出,那边倒是先出声了:“你很早就想问我是不是我害死了辜老大,是么?”“……”辜可纳在他的突然发声中愣了一下,在听清他这句话后更是话也说不出来。谭天明说:“不是我。”“……”辜可纳手指在手机背后摩擦了一会儿,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他在还没来得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产生感情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死了。谭天明在那边慢条斯理地开口:“还是你想讲因为你爸爸喜欢我,所以你觉得他把所有应该属于你的东西都给了我?”“……”辜可纳沉默了一会儿,也慢腾腾地问出,“难道不是吗?”谭天明十分短促地笑了声,继续道:“或者干脆你想说,因为小时候我让人绑过你又亲自把你救出来,这样让你对我产生了依赖,随后我又去勾`引了辜老大让在他死后把你的监护权给我。”他说,“我用控制你来控制辜老大留下来的所有东西?”辜可纳咬了咬唇,他觉得有些可耻,他在某些十分生气的时候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他甚至想自己的一生都是被谭天明给控制住的,他觉得谭天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会觉得吃惊。辜可纳深呼吸了一下,试图保持一种平常心的情绪问道:“难道不是吗?”然后他听见谭天明说:“不是。”他说:“我除了在你五岁的时候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今天的谭天明坦诚到让人心惊。Chapter.30辜可纳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好笑:“我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之前启明叔跟我说你脑子坏了是什么意思了。”谭天明从来不骗他,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说谎话骗他,所以谭天明是真的觉得——小可我没有伤害过你。谭天明顿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疑惑:“你觉得我说谎话哄你?”他顿了会儿还叹出一口气,“我完全没必要骗你。”“我知道你没有骗我。”辜可纳打断了他的话,他当然知道谭天明是内心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伤害他,对谭天明来说所有没有鲜血淋漓痛苦万分的伤口都不算是受伤,他对自己都是这样要求的,又能要求他对别人怎样?谭天明在那边似乎被他骤然打断话而变得有些烦躁,他手指敲击桌面开始变得急促,那声音一下一下通过电话清晰地传到辜可纳耳内,让辜可纳也变得有些烦躁起来,他忍了忍脾气才道:“爸爸去休息吧,别敲了。”谭天明那边敲桌子的动静才停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辜可纳听见那边传来脚步声,“哒哒哒哒”在空旷的房间内十分清晰地传进他的耳内。辜可纳听着有些烦,手下便没轻重地不小心掐掉了几片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