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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最后撤回身子哼唧:“谭天明你没情趣透了,怪不得这么些年身边除了个启明叔都没个人陪着。”谭天明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轻轻捏了捏辜可纳的下巴,慢腾腾地道:“小可,你别总是招我。”辜可纳十分配合地任他捏着自己的下巴,还分外无辜地眨巴眨巴了眼睛:“招你什么了?把持不住啊?”谭天明看着他:“上一个这么招我的人还是你爸爸。”辜可纳难得搜刮了圈自己的记忆,想找到一个关于自己亲生父亲存在的痕迹,但是他没有找到。他的记忆好像断层在了自己第一次跟谭天明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谭天明还是个小年轻,瘦得跟营养不良似的,废了挺大劲砸开了那个车库的拉门,拿着一根看起来就是被人丢弃不用了的棒球棍,从被砸了个洞的门里慢腾腾地走了进来。光也从那个地方漏了洞的地方透了进来。辜可纳想到这里啧了声,自恋万分地感叹出——真是好一出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辜可纳当时还是个屁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贪玩得要死乘着司机靠路边停车偷偷溜下了车,晃了没多久被人一把抱住直接塞进了辆看起了就快要报废的面包车里,被那辆破车晃去了崎市最穷、最脏的一条街上。在车库里被关了几天,最后被谭天明拎着一根棒球棍带了出来。带到了辜可纳亲爹的面前。Chapter.20当然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辜可纳年龄太小,其实是不太能记住的,就是谭天明这人脑子真的有些不太正常,辜可纳那段时间粘他粘得要死,一分开就要哭断气的那种,某天夜里谭天明跟着辜可纳亲爹抱着辜可纳出去见世面,走到没什么人的边角落的时候他低头就冲辜可纳讲:“其实我让人跟着你半个月时间了,工作日你家司机总在五点零七分的时候经过柳明路跟卞江路的路口,你知道那条路离我们和平街不是太远,你日日坐在车里我们倒也不能做什么,谁让你那天偷偷从车里跑了下来。”辜可纳当时也就四、五岁根本就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谭天明还老神在在地抱着他说:“当时他们本来想着把你绑起来弄点钞票随便花花的,还是我想我成了辜老大儿子的救命恩人,难道还愁今后没钱花吗?”辜可纳当时是真的不太懂他什么意思,但勉强能听出人讲话语气中的好坏来,搂着他的脖子就呜呜哭了出来。当时谭天明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事情做出来就做出来了,还一定要当着当事人的面讲出来,讲出来就讲了罢,当事人年纪小听不太懂他这话,他还在辜可纳亲爹死后把人迁到自己户口下做了个养父后,在当事人正疯狂地刷这个养父好感的时候,莫名其妙提醒了一句:“你小时候被绑架过你记得吗?”辜可纳当时年少不懂事,特别崇拜自己这个养父,点头如捣蒜:“记得啊,记得你把我带出来的。”谭天明当时说话的模样辜可纳现在还记得,现在想起来都会先是一阵莫名的嫌弃,而后又一阵莫名的恼怒,谭天明慢条斯理地地在那里讲着:“你可能不不太记得了,我跟你讲过,绑架是我一手策划的,救人也是我一手策划的。”辜可纳一颗少年心当时就幻灭了,心灰意冷得长达半年没想见谭天明,谭天明还觉得可乐,有事没事要出现在他面前刺他一下。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他十多岁在上学路上被劫,蒙着个黑头巾绑在一个集装箱里的时候还能想着这事指不定就是谭天明这个神经做的,反正他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那次被绑架差点让他活不到这样大的年纪。辜可纳把自己的下巴从谭天明的手中解放下来,瞅他半晌看他还能说出个什么话出来。谭天明还笑了一下:“然后他死了。”“……”辜可纳顿了顿,自行补充完了这个句子——上一个招我的人是你亲爹,他现在死了。辜可纳生生给他逗笑了:“干什么啊,你这是在威胁我啊?”谭天明摇头:“你是被惯坏了,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想要什么东西自然有人送到你面前,从来也不会缺什么,才弄得你这样一幅无法无天的性格。“辜可纳瞅着他:“那我想要你,你还不是把我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你把自己送到我面前来了吗?”谭天明闻言冷笑了一下:“你就是被我惯得无法无天了。”辜可纳在他的冷笑声中咧出了颗小尖牙,凑过去直往谭天明身上贴:“我就晓得你最爱我了。”车恰好停在老宅院门口,司机停好车话也没说地就拉了车门下去抽烟,辜可纳贴着谭天明坐在后座一双手东蹭蹭西蹭蹭就不规矩起来。谭天明皱眉:“起开,下车,身上臭死了你是自己闻不到对吗?”辜可纳蹭了半天抬着下巴看谭天明:“那洗香了就不用起开了吗?”谭天明本来有些烦,被辜可纳这么弄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一张脸还没板起来先笑了声:“哪里学来的这么不要脸?”辜可纳耸了耸鼻子:“你不是都讲了,被你惯的嘛。”谭天明伸手弹了下他的脑袋,拉了车门下了车,踏在地上的时候还提醒了辜可纳一声:“我让人把何嫂接回来了,待会儿见到人了不要又乱发脾气。”辜可纳人还没从车里踏出来,瞅了他两眼,莫名其妙:“我跟她生什么气,要跟也是跟你生气。”讲到这里又想到这人竟然能让从小把自己带大的何嫂倒水弄晕自己然后把自己直接打包到几千公里以外,他狠狠瞪了谭天明两眼,又有些生气了。谭天明丝毫没被他的眼神所慑,不急不缓地告诉他:“我不在这吃饭了,让何嫂少做些。”辜可纳本来气势汹汹地准备往房子里面走,闻言顿了顿他慢腾腾地转过身,还想着自己一路上问了谭天明不少问题,没一个得到个准确的答案了,他有些牙痒,谭天明跟苏启明一个性子,打太极的功力打得炉火纯青,他一没问到黎若厚强带走自己是做什么,二没问到谭天明跟那个现在住在新家的女人是个什么回事,他连自己亲爹跟那个黎若厚有个什么关系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没问出来。“那你要去哪,爸爸?”辜可纳晃了晃自己的胳膊,开玩笑似地,“又让我独守空闺啊爸爸,我会寂寞死的。”谭天明说:“何嫂在家陪你。”辜可纳说:“谭天明,你别一辈子把我当个小孩子。”谭天明没有要搭腔的欲望,甚至还轻轻笑出了一声。辜可纳有些恼怒:“有些我要知道的事情,你不告诉我也有办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