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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杀身祸端,届时江湖也必定大乱。”“因此,祁领主,我们想知晓若芸姑娘所言可是属实?你‘血rou白骨’之事是真是假?”仓机谷这人说罢后其实心中亦有些不安,当初他们只从祁若芸口中得知祁夜桥每年有段时日会因体内之毒而身子虚弱,且此毒一直寻不到解药,‘rou白骨’仅有只言片语,还是座下弟子不小心偷听到的。他们闻言时便已大吃一惊,而后便断了消息,不让其有机会流传出去。要说私心,他们当然会有,否则就不会联合在此扬言等人了。骁于飞很干脆的嗤笑出声:“我说你们,可是近年来江湖日子太过安稳,你们闲的脑子已经生锈长苔了?我……”“是或不是,你们一试便知。”他话未说完,便听一个嗓音冷言说道。骁于飞敏锐察觉到这人话中带有些许不愉,不禁奇怪,与夏辰闹别扭了?祁夜桥走下马车,负手而立,眼中闪过冷芒,道:“堂皇之言何必多说。”言罢,也不欲客气,他抬袖一扫,宽广袖炮划过一道凛冽弧线,强劲内力立即掀翻了围困的众多宵小。他的出手猝不及防,仓机谷等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人便已倒下一部分。长骨门老者卷袖化解一股扫至而来的内劲,急道:“祁领主,我长骨门不欲与深阙宫为敌,只是想与领主谈……”“一堆废话,小心脚下哟老头。”骁于飞跟着跳下马车。老头:“……”这两人稍稍对话间,已有冷冽杀气自祁夜桥为中心荡然开来,内劲极度浓缩悬于他的身侧,随后席卷成狂风一般的漩涡,顿了数息便乍然震荡而开!对面众人脸色微变,纷纷亮出武器,或剑或刀或藤鞭,皆是挥出抵挡这骤风般的内力攻击。祁夜桥不着痕迹地惊讶抬眉,自己体内何时充斥了如此充盈的内劲?他握了握拳,感受到强大的内力游走掌心。没有因此高兴,他反而更为明显地皱起了眉。然不待细想,他一掌打飞试图背后偷袭的人,与骁于飞对视一眼,亦发现后者看向自己的眼中充满惊讶。极细的刀剑刃音传进耳际,祁夜桥赤手空拳,仅凭内力便与手持武器的仓机谷等人交上了手。兵刃撞击的‘叮叮’声响不绝于耳。祁夜桥一直挡在马车前,挥掌将欲途飞到车顶偷袭的人扫飞,他一人对上其余三人,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后者却越打越心惊,这祁领主的功力,可不像仅仅只有十几岁的年轻人该有的。剑锋偏走,仓机谷那人手中的剑被祁夜桥扫开后陡然刺向了车厢内。祁夜桥眼眉一厉,竟是撤了些许抵挡,徒手去抓那剑刃!鲜血顿时顺着光滑铁刃的走势滑落。仓机谷三人一愣,随即便是想到,这马车内定是有何祁夜桥视为珍贵的东西,否则常人皆不会选择徒手接刃反伤自己,祁夜桥便更是不会,总不能是在意那马车受剑损毁吧?祁夜桥面色冷肃,眸中有森然杀意闪烁。他忽地冷笑一声,嘴角微翘,“仓机谷……”前世杀了‘祁夜桥’的,便是这仓机谷中人。“我倒有些忘了,你谷中还有我一故人,”祁夜桥淡淡笑道。仓机谷其人:“??”“啧,居然还有心思交谈……”骁于飞不满地甩飞一个敌人,见祁零对付得游刃有余,撇撇嘴继续打人。夜色渐深,星河倾颓。林间凉风瑟瑟。百人之多,总有漏出来的几个。夏辰睁开眼时,正好与转过身的祁夜桥对上脸。看着祁夜桥颊上点点血污,夏辰一愣,回神后急忙起身去扶住他。未比手言,木色眼瞳已然露出了担忧情绪与心中困惑。“无事。”祁夜桥本欲摸摸他的脸,抬起却见手中沾染血污,顿了一下,拿干净的手背处蹭过他睡得热热的脸颊。“跟在我身后,别怕。”他轻轻说道,转身下了马车。夏辰目瞪口呆看着林间满地的尸首,心如擂鼓,指尖颤抖,不自觉掐入掌心,只觉自己走一步都是困难。脚下躺着两具横尸。他皱眉扭过脸,胃里微微泛酸。“别怕。”祁夜桥挡在他面前,转头对他道。夏辰眨眨眼,突然上前拉住他手掌。骨节分明,五指沾血,虎口裂了口子。夏辰刷然抬头,目光焦虑不安。祁夜桥淡淡一笑,刚想说话,长骨门老者苍老的嗓音便插了进来。“祁领主,今日之事,是我们莽撞了咳咳……”老者低下头咳出一口血沫。接着却又没了言语。莽撞么?不过是私心作祟。祁夜桥面无表情道:“长老能如此想便好,关于深阙宫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领略了真伪,我不欲与江湖为敌,今日我不计较,但若长老或其余人再犯我深阙,就不是断骨这般简单了。”长老及其余人皆是面上难看,真伪他们没见到,深阙宫祁领主的本事倒是领略的不少,计较更不用说,这人杀了仓机谷长骨门玲珑阁多少弟子难道他自己还会数吗?败兴而来败兴而归,郁气于心,一群人话都不想说了,相互搀扶着忍痛离开了此处。“哈,没要到好处不说,弟子几乎死伤大半,我看这些人几年都不敢再与你作对了。”骁于飞擦掉脸上溅到的血,一面说一面转头看祁零。抬袖擦掉祁零鼻尖一滴污血,他转回头道:“你身子好了?我见你武功上了一层境界。”说罢不经意看了看夏辰,眸底闪过一丝庆幸。“……”他一提,祁夜桥便想起了自己先前被打断的思虑,他皱眉道:“我也不知为何。”“嗯?”骁于飞惊讶地挑眉:“是吗,约莫我看错了。”祁夜桥没作声。“另寻安处吧,这地儿夜宿不了了。”骁于飞又道。“嗯,收拾好便走。”祁夜桥点头。鼻尖血气翻涌,胃里一阵恶心腾搅,夏辰蓦地弯腰吐出一口血,目眩头胀。祁夜桥听到动静,骤然转身,随即神色大变,“夏辰!”未走远的两人也诧异回身。夏辰的身子刚开始猛地一颤,接着渐渐打起摆子,脸上血色全无,摇摇晃晃坠进祁夜桥紧随而来的怀抱。“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夏辰?看着我,怎么回事?!”鲜血染红了夏辰的衣襟。他张嘴,无声而语,祁夜桥见到他嘴角滑下血线。“发生了何事?”骁于飞与祁零赶紧快步走来。“夏辰?夏辰?你看着我……”祁夜桥心头一阵恐慌,轻拍夏辰的脸颊,他强自静下心来,拇指抹开夏辰嘴角的血迹,疾声道:“药呢?你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