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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被残根碎石割的小伤口。她忙按住罗珊的手说:“没事,都是小伤,一两天就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哦。”罗珊一步三回头地看她,见她真不挽留,只得关上门回屋。视线迷迷糊糊落在罗珊脑袋上,又转向水祝,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叫她:“jiejie……”水祝一下又一下摸她的头,没有应。春幼幼是想柚柚了,不是真的叫她jiejie。罗珊把春柚柚放到266的座位上,水祝蹲在她身边无声地哄她小会儿,在她停止哭泣时,才回到自己座位。“Hello,亲爱的女士们,早上好——”随着九点铃声的结束,Nake出现在墙上。97“恭喜你们顺利终结第二场游戏。”Nake说,“来,让我看看谁最有潜力成为第一名。”一台台测试机摆上高台,透明容器注入清水,几十个医生一本正经坐在容器侧后方。女生们忐忑不安地坐在座椅里,谁也不敢先迈上高台,都在怕,怕自己的蛇味值不达标。上一轮游戏结束时,艾弗瑞讲过蛇味值低于二十,将被淘汰。十个佣人守着,水祝竟莫名有种安全感?当她用冷水拍在脸上的时候,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蛇吓傻了。换谁,这种时候都会很不安吧,毕竟下一秒谁也不知道是活是死,怎么活怎么死。她关掉水龙头,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一瞬间,惊天动地的喊叫从门外灌进,然后又被关门隔绝在外。这种瘆人的声音可不像平时遇见蛇那样的惊恐。水祝疑惑地皱眉,她走出卫生间,问:“外面怎么啦?”剩下的五个佣人像木桩子一样杵在房中,不哼不动。她们不说,水祝也不再问了,反正知道太多也不大好。她乖巧地坐在床上,竖起耳朵悄悄听外面的动静。可能隔得远,可能佣人不许她们叫,只听见来来回回的急速脚步声,随后什么都没有。“水小姐。”佣人突然出声,吓得正悄咪咪偷听的水祝一大跳,“您可以去看看。”“啊?”水祝一时没回过神来,不是限制她的行动吗,叫她去看?不会是什么陷阱之类的吧?佣人说完那句话之后又变成了木头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水祝坐了半响,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拉开一条门缝悄悄瞄上一眼,没有蛇,走廊上全是人,连苏文静和罗珊都出来了。不是陷阱。她松口气,打开门出去。五个佣人紧跟在她身后,阵势颇大,挡在走廊中间的女生纷纷让开道。一瞬间,水祝又有点儿怂了。明明现在的她在Nake眼里属于“罪人”,佣人这样的阵势是要做什么?但人已经出来了,她觉得她回头或许会被佣人架起来继续前进。她磨磨蹭蹭地往前挪,佣人也不催促。可再怎么慢腾腾,还是走到了尽头。260的房门大开,一个女生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不断地涌出,在地上淌成汪洋,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生,脖子上包着的纱布让水祝一眼就认出那个人——陆湘。医生从后面大步跑进去,蹲在血泊里探女生还有没有呼吸。陆湘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右手抖成了筛子,整个人都似乎在颤抖。水祝一到门口,里面的佣人打个手势,她就被身后的佣人给推进了房间,房门被关上,隔绝外面探究的视线。浓烈的腥臭冲鼻,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水祝紧紧捂住口鼻。那难闻的血腥源源不断地涌进鼻孔,刺激脑仁。她晕眩着眼不知道该干什么,或者不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水小姐。”佣人走过来,“您现在有两个选则。一、把你丢掉蛇的失误上报给先生,由他定夺,但听说先生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二、你和陆小姐交换游戏伙伴,继续进行游戏,水小姐很有可能取得第一名,从而获得人生自由权和各类继承权。”“你、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Nake知道了你们会被惩罚吧……”要她继续饲养陆湘的蛇,这明显就是在帮助她,为什么?“水小姐不用担心,只管选便是。”佣人抱着蛇向她走来,“真诚希望水小姐选二。”两米长的黄褐色的细长蛇躯在佣人怀里盘成一团,蛇头扁平而尖利,淡褐色的大眼珠楞楞地盯着水祝,黄白的腹部一股一股的。水祝吓得直直后退,退到退无可退时,佣人抱着细鳞太攀蛇站在她面前,对她温和地笑。怀里的细鳞太攀蛇昂起头竖起眼看水祝,张嘴吐出两条被鲜血染红的蛇信子,牙齿上还挂着一层皮rou。尖叫卡在水祝喉咙,水祝只能无助地颤抖,木楞地转动眼珠,果然看见跪在地上的陆湘那只抖动的手臂血rou模糊,地上的女生脸上挂着冒黑血的牙洞,血流不止。她突然短促又凶猛地“啊”一声,不知是吓到了佣人还是吓到了蛇,太攀蛇猛地昂头嘶着信子向水祝扑去。水祝握着门把手使劲拎,使劲摇晃,身体撞得门“哐哐”响,就是打不开,急得手心全是汗。太攀蛇的信子都快打到她的鼻子上了,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紧脑袋使劲摇头:“我不要不要不要,我只要我那条蛇,别的都不要,不要,不换,不换,我就不换!你们把我敲晕,敲晕我抬走、抬走,我不换,坚决不换……不换……呜……”越说越激动,似乎有点停不下来的魔障。佣人抚摸太攀蛇的背脊,蛇安定下来,缩回佣人的怀里。陆湘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突然转头看向水祝,深沉的眼珠幽暗难辨,然后猛地跳起来向水祝冲去。一切都在眨眼间,佣人们都没反应过来,陆湘就冲到了水祝面前。她按住水祝的头直接往门上撞,水祝还没回神来,脑门一痛,身体被拧成麻花,她张牙舞爪地挣扎,陆湘的力气大得像头蛮牛,发了狂地使劲掐住她,一边砸一边叫:“去死,你去死!杀死你,杀死你!啊——”反应过来的佣人忙把陆湘架开,陆湘被人死死禁锢住,手爪还储藏着无尽的大力,牢牢揪住水祝的头发,扯得她头发撕裂地疼。水祝被扯得连连后仰,脑子一片发懵。她痛苦地急促呼吸,喘得鼻子都疼。佣人费劲地扳开陆湘的手,将水祝的头发解救出来,水祝只觉撕心裂肺地一阵疼,陆湘指尖颤着几簇漆黑的发丝。她抓着水祝的头发,扬起手甩两甩,疯狂地笑。水祝捂住肿胀的头,满手血淋淋,一摸就疼,头疼,眼晕,脑胀,耳朵发懵,头发撕痛,浑身都疼。她双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