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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便有些泛红的肌肤的念头,温言道:“没大没小。今日有劳念念为我做这许多了,夜深了,回去好好歇一觉罢。”她乖顺地点头,直起身子又扫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好捕捉到了他眸中满满的促狭。恼他将才的捉弄,她突地凑近了他,一双小手齐上阵,对着陆铭那张往日里神圣不可侵犯的俊颜就是一顿揉搓:“叫你欺负我!”过了把早就想过的瘾,沈婉柔见好就收,摸得差不多了,便一收手,招呼也不打一声地小跑着逃走了。陆铭静静地看着那张被她虚虚掩上的门,抬起手触及颊边,终是忍不住地轻笑出声。这丫头。沈婉柔一路小跑着回了嫣然苑,直至进了屋子,还是感觉指尖上依旧残留着他肌肤间的温度,火辣辣的灼烧感,一直烧进她心里。她是真的动心了罢。只觉兄长在她眼中处处都是好的,没有哪一处不是完美的。她只要被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注视着,便无法照常行动,既害羞想要躲避,却又想他能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只看她。所以到底该怎样让兄长“行”呢!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娃不能没有啊。带着这样的困扰,她沉沉睡去。翌日,前院小厮向嫣然苑送去了封来自叶府的书信,送信人再三嘱托定要将这信件送至沈姑娘手中。初时见着了这信封上的娟秀字迹后,沈婉柔还暗笑那叶皓轩长得一表人才,器宇轩昂的,没成想写出的字却像是姑娘家所著的,可一打开那信件,才发现,这原来是叶家六姑娘,叶文瑛所书。细细密密两页纸,都是在为昨夜府中管控不严,让她受惊一事而赔罪,言辞恳切,字里行间皆是流露出满心的愧疚自责之情。这叶六姑娘竟是个如此亲和明事理的么?虽有些意外,但人家贵女姿态已放得这样低,亲自与她写信致歉,她也理应把礼数做全,回信一封表明宽宥之意才是。却说自那晚陆铭与她夜间遇袭被刺后,沈婉柔便一直跟着齐伯学习医术。如今一些最基本的包扎疗伤,诊脉识药都已掌握熟练后,齐伯遂开始教她难些的,了解后或许对陆铭有所助益的解毒、制毒之法。是日,齐伯将这堂课的医术讲解完毕后,便就着几个难点出声考察端坐桌前的小姑娘。沈婉柔思索过后皆是一一答对了,齐伯一面捋着半白长须,一面甚是欣慰地不住颔首。问题问过,今日的授课便算是结束了。只见那小姑娘不若往常一般大方告辞,反而是磨磨蹭蹭地挪到了自己近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善解人意的齐伯和蔼道:“沈丫头,你可是还有何不解之处?”既齐伯已然开口问了她,那她就英勇些直接说出心中的疑问便是:“齐伯,婉柔有一事想向您请教。”“说罢。”沈婉柔憋了口气,梗着脖子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坦荡自然,语音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结巴道:“齐伯……婉柔想问您的是,兄长……兄长他还能重变回男人吗……”这最后一句话抛出的一瞬,空气似是都骤然凝固了下来,只见齐伯面上的神情分外精彩,起先是微红,过了会儿红中透着绿,而现下脸色稍稍有些发灰,他沉默着,沈婉柔便也屏气凝神在一旁静候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齐伯一气之下将她轰了出去。“咳咳。”静默良久,面色发灰的齐伯终是无奈出声,“小小年纪,问这些作甚!”“齐伯,我这是为兄长的终身幸福考虑!”她这会儿又能说会道了,“兄长如今孑然一身,至亲皆是不在这世上了,若是一辈子都这样度过,年老了也没个子嗣承欢膝下,该多凄凉啊!”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齐大夫被她磨得没了办法,半晌,终是含含糊糊吐露一句,平素多补补身子,好生将养着,剩下的便看天意了。可即便是这样含混不清甚至带着些敷衍意味的一句说辞,却在心中给了沈婉柔莫大的希望与动力,她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她每日里好吃好喝的把兄长的身体调理得愈来愈好,她的兄长定会有春回大地的那一天!带着满腔壮志豪情踏出医馆的沈婉柔,一抬眼便见到了候在路边似是已有多时的叶皓轩。“叶公子来此地做什么?”她有些不解地看向正一脸笑意盈盈望着她的俊俏男子。“沈姑娘难道忘了么?在下前日晚于府中桃林处,所说的那席话。”他一步步走近她。“叶公子指的是哪一句?”实在对不住,那晚她光顾着在兄长怀中委屈了,这叶皓轩当时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就没听啊!“在下说的是,我叶皓轩,心慕沈姑娘。”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陆铭(佯怒):好啊!听说你背地里偷偷打我主意?还试图想让我一夜回春??沈婉柔(瑟瑟发抖):没……没……陆铭(邪魅一笑):没事,我行不行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砥砺前“行”沈婉柔闻言怔了怔,转瞬却又笑开了:“叶公子又说笑了,只这样的玩笑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好,若是因此而挡了叶公子的桃花,那岂不是不妙。”叶皓轩一直走到她身前三步处方才站定,稍稍俯下身,将一张英气逼人的俊颜凑得离她近一些:“沈姑娘便如此不信在下的一片情意?”她垂首,思索片刻,再抬头时遂直直看进那双似是永远都盈满着笑意的眼眸:“叶公子说心慕于我,却又是心慕我何处呢?”“是何时动的心,为何而动心?”沈婉柔问得认真,步步紧逼。看到他脸上一闪即逝的惘然,她便笑了:“叶公子,你还是先好好过问下自己的心,再来问我罢。”说完,遂径自绕过了叶皓轩,登上了自家马车。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由齐大夫所在的医馆抵达陆府。沈婉柔甫一被熙春扶了下来,身后便突地响起了车轮滚动的辘辘声,且这响声由远及近,将将在她身后处停下。“沈姑娘。”来人急急跃下马车,追上了已至正门处的她,“方才是在下的唐突了,还望姑娘莫要介怀。”她转过身看向他,一字一顿道:“叶公子,婉柔在心中一直将你视为好友,也仅仅只是好友。”“子衿明白。”他扯起唇角,递来一只紫檀木小匣子,“如此,这便当做是身为朋友的我,送给沈姑娘的一点心意罢。”说完,他托着那方木匣,温和却固执地送至她身前,颇有些她若不收,他便会一直举着的意味。无奈叹息,沈婉柔犹豫了几瞬,终是伸出手接了过来。于是骑于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