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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走了?墨一念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放弃了那把剑,自言自语道:“算了,反正至少现在没危险了,回去在找不知语算账。”随后拉着方来就走,刚转身,魂差点要被吓得离体,方来也是大叫了一声,然后直接晕了过去。墨一念扶住方来,再去看前方若隐若现的站着的人,那些人穿着盔甲,排列整齐,那一张张蜡黄的脸,是死人独有的,如果不是死尸就是鬼。大半夜的,见鬼!而且还是这么多!难怪黑衣人会突然消失!不是放过他!而是感到危险逃跑了!墨一念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阴兵整整齐齐到了他跟前。他望着那些阴兵头皮发麻,抱着方来的手臂紧了紧,他想跑啊!可惜腿被吓软了,动不了啊!!他这辈子头一次见鬼呀!!!在敌不动他不动的情形下,一个年轻男子轻飘飘的停在他的面前,这个男子与其他不同,没有穿盔甲,而是一身玄衣,看上去身份不低。那年轻男子死死盯着他,似乎想将他看穿,虽然鬼没有呼吸,但是墨一念能感觉到此人现在很激动,并且看他的眼神带着光。一人一鬼互相盯了一会,年轻男子似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似的,声音极度低沉的说出两个字:“枫峒?”“……嗯?”墨一念没听清年轻男子说什么,他仍在害怕,身子控制不住的在瑟瑟发抖,纯属没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你说什么?”年轻男子看着墨一念的脸,眼神灰暗下来,微微皱眉,似很不解,道:“你是何人?”墨一念定了定心,几个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心想该不该对一个来历不明且行为诡异的人自报家门呢?他正犹豫不决,此时忽有一人叫了声。“陛下!”“嗯。”墨一念本就是天之骄子,闻声便下意识的应了,可是应完后他才发现这一声陛下叫的不是他,而是年轻男子。墨一念尴尬且疑惑的看着年轻男子,为何他也被称为陛下?哪国的陛下?年轻男子接过手下送上的剑鞘,也有些惊讶,看着他道:“你是永安的皇帝?”“额……正是。”不打自招,墨一念只好认了,他对年轻男子的身份很是疑惑,反问:“方才听你手下称呼你为陛下,敢问你是哪国陛下如何称呼?”年轻男子大概因为多说了两句话,声音不在那么低沉,简洁明了的道:“墨择栖。”说完后又看着墨一念。墨一念一愣,墨是永安皇家的姓氏,竟然是永安先祖!墨一念从未看过宫廷录,自然想不出来是哪一代,不过无论是哪一代,那都是先祖,先祖显灵,于情于理,得拜一拜。墨一念将方来放到一边躺好,自己整了整衣服,随后规规矩矩的在墨择栖面前跪好,然后磕了一个头,道:“后辈墨一念,拜见先祖。”墨择栖淡淡的道:“你……起来吧。”随后或许顾念墨一念那副恐惧的样子,离地的脚踩在地上,身形也从虚幻变得真实,走到那把剑前,握住剑柄往外一抽,将刚刚墨一念怎么努力都拔不出来的剑提了起来。墨一念起身奇道:“这把剑是你的?”墨择栖挥剑入鞘,将剑反手于后,道:“不是,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哦。”既然没有威胁,墨一念没兴趣去追根问底,蹲下身子想要抱起方来去寻报喜,这一个两个的,是想累死他吗?墨择栖又问道:“你为何半夜出现在这?”“糟了!”经墨择栖这一句提醒,刚抱起方来的动作僵在那里,受了一晚上惊吓的墨一念终于记起他晚上遭遇了变故,此时不知语还未出现,定是陷在了渝州。他抱着方来转了一个圈,看着墨择栖,既是皇族,又显灵了,乱臣贼子造反总不能不管吧,当下脑子灵光一闪,道:“老祖宗,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的兵可以先借我用一用吗?我有个朋友被困在渝州了,我得去救他。”“……”墨择栖死去之时正值弱冠之年,现在模样也是维持当年,怎么也称不上“老”这个字,更不想被眼前这个人称为祖宗,一时语塞。墨一念没发现自己这声称呼有何不妥,见其犹豫,又唤了一声:“老祖宗?”墨择栖挣扎了半响,开口:“可……”“以”字还没说出口,被刚刚递剑鞘的人打断了,那人紧张道:“陛下,我们曾跟地下那位约定过,不能……”“寒生,不必多说。”墨择栖打断了对方的话道。被唤寒生的人便住嘴了,还狠狠的瞪了墨一念一眼。墨一念同样以眼神回敬,随后将手中的方来塞到他手上,既然是部下,就好好遵守部下的职责,职责是什么?当然是照顾好主子啦!渝州城内,不知语设的结界一破,整个客栈就被射成了刺猬,所幸柳州然带的箭有限,否则情势对他们实在不利。不知语冲身后之人大声吼道:“所有人,听我命令跟我走!”随后带着二十来人杀了出去。打斗的事交给会武功的人,柳州然骑着马退到了一边,汪正在人群中没有看到墨一念的身影,当下就急了,如果墨一念死了,那么带具尸体交差没什么,但如若还活着,他日找回皇宫就不妥,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墨一念其实根本不想当皇上,当下便跟不知语交上手。弓箭手耗了那么长时间,不知语在厉害也累了,眼下对上汪正有些勉强。一番厮杀,天色已经破晓,大街被鲜血染红,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不知语带领着众人陷入了苦战,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互相依靠着。如果只是不知语一个人绝对能脱身,可眼下这些墨一念的手下不能放任不管。百姓们躲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动静,没人知道这场战斗何时能结束,更没人敢开门去瞧个究竟。“墨一念在哪?”占尽上风的汪正小人得势,道:“把他交给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呵”不知语冷笑一声,撑着剑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乱臣贼子。”“不知好歹,一个都别放过!”汪正下令,双方又陷入缠斗。正在恶斗的人,没有注意到破晓的天色又渐渐黑了,一旁观战的柳州然却注意到了,他一抬头便吓得从马上面滚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鬼……鬼……天上有……”汪正是被身旁小兵震惊的模样影响到才抬头去看天的,这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渝州东墙城门之上,站着一排排阴兵。地面上所有人都怔住了。不知语撑着剑站着,望向天上那一袭玄衣的男子,身子在轻微的发着抖,那不是脱力的虚弱,而是胆颤,因为那玄衣男子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这条街的前方便是东墙城门,一个少年骑马而来,停在了街头,少年面色虽然苍白,却笑面如花,冲着不知语招手,大声喊道:“不知语,我搬救兵回来了!”不知语双眼眼神有些涣散,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