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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晚……汤阿爷看看孟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俺家只有这一张多余的炕。”谁知孟老板善解人意地笑起来,语气和善,“没事,我和他挤一挤就好了。”汤阿爷一想那炕也不算小,两个大男人挤一挤也是可以的,于是点点头,嘱咐两人早些休息,自己自去睡了。汤阿爷进去后,张神医皱了眉,“两个人挤一张床,不妥吧。”“有何不妥?”孟老板没皮没脸道:“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张神医刚想让他不要胡说,又想起那个被他亲了脸颊的夜晚,几个人混乱的睡在一张床上,后来,还是小景背他回去的。他面上浮上红晕,连带着耳根都红起来,“你不要乱说。”孟老板伸个懒腰,“快歇息吧,明早还要坐堂不是。”说完,率先迈进房内去睡了。张神医在门口磨磨蹭蹭了良久,终是迈了步子进了屋。孟老板裹着那床破旧的被子,倒是睡的香甜。张神医只当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脱鞋上去。刚躺下,孟老板却一个翻身滚过来,贴着张神医耳边唤了一声,“念之。”张神医心尖儿颤了颤,以前他纠正过孟老板无数次,他就是固执地喊自己蟑螂,可是偏偏在这样的情景,他正正经经地叫了自己的名字,却让张神医觉的非常不正经。“你、你、你做什么,离我远点。”张神医结结巴巴地说。孟老板低声笑了笑,无辜道:“有些冷,咱俩挨着睡,就不会着凉了。”张神医面上如同被煮开的沸水,烧的他心头都躁。伸手推开孟老板,“我不冷,你离远些。”孟老板伸手扣住他的肩膀,脸顺势贴过去,“我冷!”“那、那我、我把被子给你。”张神医只觉脸上烫红一片,说话都磕磕巴巴。孟老板在他耳边轻轻笑起来,笑里像是裹挟着春日的暖风,“念之,你好可爱呀。”张神医闻言大怒,他虽然没有武功,但好歹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爱这种词,怎么能跟他挂上边?!“你莫要胡说!”张神医语气里带上愠怒,但不知是孟老板听差了,还是因为他的语气太软,竟有种嗔怪的意味。孟老板笑意愈深,在黑夜里轻轻吻上他的耳垂,幽幽般叹息又唤了一声,“念之。”张神医如罹惊雷,只觉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耳廓,然后温柔往下,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半分。孟老板见他没反应,唇一路往下,亲过他干净的下巴,留恋的往唇角移动。张神医心中警铃大作,霎时反应过来,伸手遏住他的下颌,语气有些发颤,“不要乱来!”孟老板笑着,低哑的声音带着三分魅惑,“我就爱乱来。”“……”张神医思忖片刻,幽幽说了一句,“那就别怪我拿针扎你了。”孟老板哈哈笑出声,身形又凑过来几分,压低声音缓缓道,“原来你,喜欢这么玩啊。”说完,好似下了许多决心一般,“那来吧,轻点儿啊,我怕疼。”张神医只觉嘴角抽搐,对于他这种胡搅蛮缠彻底无语。安静了片刻,孟老板又道:“你不来,那我来了。”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轻轻地贴了上来。鼻息间是淡淡酒醇,还有一缕他的发丝,垂在张神医脸上微微发痒。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更不知今夕何夕。那唇柔软的相依,然后轻轻舔舐,像一朵棉花,缓缓的挨上了他的唇畔。那痒,一点点透过唇,传进他的骨子里,传进他的心里。不知何时,他的衣袍也散开了衣带,露出一点白如玉石的胸膛。孟老板的手带着炙热的温度,贴了上来。张神医骤然惊醒,猛然一个翻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我、我要睡了。”怀里的温度忽然消失,但唇上的甜美依然残留。孟老板缓缓舔了下唇,好像在回味那个浅浅的吻。张神医慢慢蹭着,离他远了一些,警惕如临敌的小猫。“睡吧。”孟老板轻声道,而后真的翻身睡了过去。张神医等了片刻,见他真的没了动静,才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间也不知何时才睡去。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院子里就有洒扫的声音,接着有人悄声询问,“张神医还没起吗?”“张神医不是素来起很早吗?”正说着话,房门一家,孟老板走了出来。院子里已经三三两两站了几个妇人,端着煮好的鸡蛋,和蒸好的馒头。孟老板朝她们点点头,那妇人也淳朴的朝他笑,询问他住的习不习惯,睡的好不好。孟老板笑意灿然,很是满意,“习惯,睡的很好,恨不得天天住这里。”第六十二章人心蛇蛰(五)周围人听了,哈哈笑起来,皆当他是在打趣儿。张神医起床出门,正好听见孟某人语气轻快地回答,想起昨晚的事情,面上沉了几分。我一个堂堂男子汉,竟就这样被轻薄了?!又想起昨夜他低哑的声音在耳畔轻唤他念之,阴沉的脸又带上一点霞色。“哟,张神医起来了。”眼尖地看到门口的张神医,殷切的打招呼。又看见张神医沉着脸,眼下结着一圈青色,很是担忧,“张神医这是没睡好吧?”“哎呀,是不是山里太凉,冻着了?”“看张神医面色发红,是不是发热了?”张神医立马正色摇头,“无事无事,昨夜睡的很好。”转眼碰上孟老板含笑的目光,慌乱地挪开。洗漱用餐后,几人合力收拾出一张不大的木桌,摆在院子里充当张神医的医案。来看病的村民络绎不绝,一早上也没个间断。中午时又有不少人端来午饭,几人便在院子里吃了。饭后,汤阿爷收拾了一个箩筐,背在背上,朝张神医道:“张神医,那就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老太婆。”张神医点点头,“尽管去,这里有我呢。”孟老板好奇道:“汤阿爷去哪儿啊?”“去山神庙。”汤阿爷回道,然后拿着一根木头拐棍,出了院门。“去庙里做什么?”孟老板奇怪地问张神医,“这前不年不节的。”张神医还没回答,一边等着看病的村妇悄声回道,“汤阿爷家的安顺呀,十五年前被山神带走了。现在汤阿婆病重,汤阿爷又无人照顾,所以有时间了就去山神庙,求山神把儿子还给他。”“被山神带走了?”孟老板很诧异,昨日说话,他还以为是夭折了。“是呀,五岁那年,就在庙门口,一下就不见了。”那妇人语气神秘,好像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