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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一探究竟。哪知那孟某人忽而一笑,上前握住翠微的手,“翠微姑娘,你可是吃醋了?”翠微唇瓣一勾,顺势点头,“可不是。”“孟某向你赔罪了,下回,一定请你吃酒。”孟老板说的信誓旦旦。翠微笑起来,“好。那我便等着了。”说完放下帘子让马车掉头,离了这人潮纷涌的浮梦酒馆。等翠微走的远了,李文钦才蹭到孟老板身边问:“翠微来干嘛了?”“来问你是不是真的要娶那钱小姐。”孟老板笑眯眯的回答。“什么?!”李文钦大惊,“你怎么回的?”“我说你不愿意。”“那就好。”李文钦松了口气,拍拍孟老板的肩,“关键时刻还是你仗义呀。”孟老板转身指指酒馆桌上正在进行的赌局,“李公子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李文钦顿时来了兴趣,上前掏银子去了。这盘棋下到临近宵禁,才算结束。阿玲输了,但并不是惨败。孟老板挤进去朝老先生揖手,“谢老先生赐教。”坐了一整天,先生被人颤颤巍巍的扶起来,望着阿玲说:“后生可畏。好好练习,终成大器。”阿玲揖手行礼,“谢先生教诲。”孟老板深深望了一眼棋局,黑白纵错,各处落子,记了个大概。棋局赢了,李长吏早就回府中歇息了,留下来看着的师爷对孟老板道:“孟老板,我们老爷吩咐了,既然棋局赢了,那明日便请你陪我们公子走一趟了。”孟老板点头,“一定。”临近宵禁,围观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只余一些真正懂棋的人。各自赞叹真是一局好棋。皆散去了。酒馆的赌桌上,孟老板一把揽了自己赢的银子,眉开眼笑的对一脸疲惫的阿玲说:“你看看,今日创收多少,都是赌你输,赢的钱。”阿玲一脸不想跟他说话的表情,脚步沉重的往后院走。孟老板朝她喊道,“你不吃饭了?”阿玲却像没有听见一般,径直进了院子。阿玲可以不吃饭,孟老板可不能不吃。他准时去了隔壁蹭宵夜。小景兴奋的吃着饭,一边对孟老板说:“没想到阿玲这么厉害。”“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教的。”孟老板很是得意。小景忽略了他的自得,喋喋不休地问今日对弈的细节。孟老板心情大好,绘声绘色的讲给他听。讲着讲着讲到了今日赌钱的事上,拍拍小景道:“明日苑中楼大餐,我请客!”小景难以置信的扒拉了两口饭,急忙问:“真的!?”“那还有假。”“公子,明日去苑中楼!”小景高兴的对一边默默的张神医道。突然发现今日的张神医安静的过分。第四十八章风铃语(八)从孟老板进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是默默的盯着碗里的饭在吃。“公子,你怎么了?”小景奇怪地问。“无事。”张神医淡然回了一句,然后扒了几口饭,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起身出了房门。小景又去看身边的孟老板,只见他神色无常,却没了刚才的高兴劲儿。也迅速地吃了两口饭,就回了。小景挠挠脑袋,不知今日到底哪里不对劲。长吏府的车马在第二天清晨就停在酒馆门口。阿玲拿着扫把扫大厅的地,一边克制着自己不抡起扫把打爆一直围着她喋喋不休的李文钦的脑袋。“阿玲姑娘,大清早扫什么地,不如我们一起去吃碗面?”“阿玲姑娘,你怎么不理我啊?”“阿玲姑娘,是不是因为我今日要去钱府啊,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要那钱府的小姐,我想娶你。”娶你奶奶个腿儿。阿玲在心里咒骂一声。握着扫把的指尖泛白。“李公子。”孟老板一声呼唤,终于解救了在爆发边缘的阿玲。“孟老板,你今儿起的倒早啊。”李文钦语气有些埋怨,像是孟老板坏了他的事。“那可不,今日陪李公子去钱府提亲,孟某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孟老板甩甩新换的衣袍的袖角。深蓝色的锦袍绣着暗纹,难得挽起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有几份浊世翩翩家公子的风范。“什么提亲!”李文钦义正言辞的纠正他的说法,“是相亲!是我单方面去审阅一下那钱小姐的长相。”“行,那李公子,咱出发吧?”孟老板朝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李公子回头对阿玲深情的嘱咐道:“阿玲姑娘放心,我把你放心里的。”阿玲甩过去一个眼刀子,看也不看他就往内院走。李公子讪笑了一下,朝孟老板道:“还挺有脾气呀。”说完,和孟老板一起出了门。上了马车没走几步,听见后面传来阿玲的喊声,“老板,老板。”孟老板叫停了马车,探出头去看她,只见阿玲急匆匆的跑过来,手里握着吟雪剑,“带上它吧。”“不用,只是去钱府一圈,明日就回来了。”孟老板笑道。“不行,你还是带上吧,听说钱府闹鬼,我怕你有事。”“能有什么事,哪来的小鬼敢对我孟某人不敬?”孟老板摆手,“行了,你回去吧。”“你带上!”阿玲有些动怒,实在不明白这人脑筋为何这般倔。孟老板认命的连连答应,“行行行,我带上,带上总行了吧。”说着,从她手里接过了吟雪剑。阿玲满意地点点头,“行,自己小心。”“放心。”孟老板不在意地点头,缩回车里。马车一路畅快的到了钱府。钱府门口早就有一堆人候着,中间的那人一身福相,穿着锦络玉缎,面容堆笑。看见李文钦下车,立马躬身揖手印上去,“哎呀,李公子光临,不胜惶恐呀。”孟老板在李文钦身后下了马车,抬头便见硕大的牌匾,“钱府”倒是应景的很。“这位是?”钱老爷面对孟老板很是疑惑。“在下孟某,见过钱老爷。”孟老板朝他颔首。“哦,你就是孟老板,鼎鼎大名,如雷贯耳。”钱老爷又殷勤地朝孟老板作揖。“那两位,请入府。府内已经备下简单便饭了。”钱老爷错开半个身子在前面带路,引着众人进了钱府。钱府,钱府。一点也没有夸张。院子修得无比阔气,那一根根圆柱子都漆着金粉,在春日的阳光里闪闪发光。院中随处摆着奇花异草,有些花开的正艳,有些却已残败,看起来没有得到精心的养护。一路进了饭厅,说是便饭,珍馐却摆满了整整一桌。一点也不比苑中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