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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天灾人祸。想到这里又回忆起前几天测算的自己从囚禁七年变成了九死一生,不仅对现在的形势有了几分怀疑,悄悄地从袖子里面摸出几枚铜板,跪倒下去祷告了一声,把铜板扔在了地上。看了看铜钱的排列布局,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好。“别让那几位诸侯等着了,告诉他们让他们赶快回去,公主说的没错,秋季的时候确实会有旱灾。”天干物燥最容易生蝗虫,若真的是处置不当,说不定万亩良田毁于蝗灾。到时候出兵的军粮就没办法征缴了。又想着既然中间生了变故,那家里面肯定要提前做安排才行,忍不住又写了信交给家将,让回去的诸侯替自己把家书捎回去。“你也跟着一块回去,回去告诉夫人和世子,要虔诚的祭祀诸神,回去之后千万别吝啬祭品,让她们日日祭祀,我在朝歌也忧心着家里,其他事情等我回去再做商量。”家将听了之后赶快领命而去,就在东边儿那些诸侯仍然磨磨蹭蹭走了几天还没出朝歌城门的时候,西边儿剩下的几十位诸侯火速打包了行李,仿佛屁股后面着火了一般,不顾和其他诸侯告辞,火急火燎地回西边去了。这让宗室的这些老王爷们特别不高兴。回去收获庄稼虽然是大事,但是太子成亲也不是小事。到时候太子成亲,如何宴客如何行礼,又怎么到太庙去告慰祖宗这些事情都要来和女荒商量一番,其实太子娶亲这件事儿从当年商汤坐天下到现在有很多位太子都成过亲,事情本来就有定例,没必要商量,可是现在的这位太子和以往的那些太子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大王那里该怎么办?太子成亲,诸侯是要朝贺,大王要不要出来接受朝拜?这些王叔们眼观鼻鼻关心的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摆明了就不想让大王出来。除了启还有几份为难之外,其他人都安静如鸡。女荒看了之后只觉得心冷了半截儿。想到如今殷破败还在女娲庙附近看守着姬昌,一时半会没办法回来去禀告三哥,而且自己也有好久没有去拜见哥哥了,就打算这件事情自己亲自和三哥商量。“几位王叔不必多想,这件事到时候自有说法,今日无事,我去后面拜见哥哥,也就不留各位在这里说话了。”这些人都站了起来,向着女荒拱手之后退出了宫室。没走多远,比干就跟其他几位兄弟告别,想要去女娲庙一趟。“西伯侯在女娲庙,他算得上是太子的媒人,我去找他说说话,到时候看能不能请他出来一趟参与太子的婚宴。”箕子就拦着,“祭祀的事情十分神圣,如果这个时候把他叫过来,无疑是中途而废,兄长还是不要再去了。”比干并没有听话,只是表示自己去找姬昌说几句话而已,片刻就能回来,若是姬昌不来,到时候只管把酒菜送过去就行了。其他几位王叔都知道比干和姬昌的关系好,也没当回事儿,大家一处告别,各回各家。箕子回到了家,看见老妻正在指挥着奴隶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不仅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在干什么呢?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公主来的时候给咱们了不少皮毛,趁着天热拿出来晒晒,到冬天了让女奴们给你们父子各做一件披风。”这些都是小事,箕子身上兼着很多差事,对于妻子在家中的衣食住行是如何安排的听过也就算了。就在他回书房里面休息的时候,就听见外边儿媳妇儿来找夫人。婆媳两个商量着今年冬季如何向大王进贡的事情。正巧这个时候外边晒了许多皮毛,婆媳两个就商量着让人做一件披风进贡给大王。然而这堆皮毛里面翻来覆去找了两遍,也没找到合适的。箕子的夫人就打算带着儿媳妇儿去隔壁比干家一趟,打算换一些皮毛回来,凑够一身披风就可以了。没过一会儿,婆媳两个无精打采地回来了,儿媳妇儿回到后院儿,老夫妻两个就开始聊天儿。夫人说:“没想到比干王叔和西伯侯关系是那样的好,我刚才去他们家换皮毛,有一件黑色的上等皮子刚刚被比干王叔拿走,说是要送给西伯侯,让他垫在膝盖下面,怕他将来膝盖在雨天疼痛。”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那是上等货色,若是换过来正好凑出来一件儿给大王送过去,就算是不进贡给大王,也要进贡给太子,那样的好东西真是几年寻不出来一件。嘴中说着家长里短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箕子本来不想听,可架不住老妻絮絮叨叨。不由自主的开始走神想着太子的婚事。这个时候听见门口一阵喧哗之声,有传令官过来了。传令官客客气气的:“老千岁,奉公主的命令来告知老千岁,明日早朝的时候,您站在文臣之首,接替商容的丞相之位。”自从年初商容告老还乡,文臣一直以亚相比干为首,许多人包括箕子自己都觉得丞相的位置早晚会落在比干头上。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那真的是意外之喜。全家个个喜气洋洋,夫人更是吆喝着女奴们明天早一点儿起床给老千岁准备衣服早食。朝堂上提拔一个丞相,女荒虽然没有在九间殿上下令,她自认为到时候能弹压得了那些反对的臣子,但是必须要跟三哥亲口说一声。再加上太子早晚也要成亲,这个时候大王这个做父亲的也要对儿子的婚事有所了解,所以晚上女荒请大王到延庆宫去。兄妹两个摆开桌子一起吃了一顿晚饭。还是在上一次的高台上,这个时候夏风吹着,只是觉得通身凉爽,等到桌子上的青铜高脚盘被端走了之后,宫女们又端上来两杯甜浆。两个人盘腿而坐,大王面容轻松端起甜浆一口喝干净了。“meimei今日来怕是要说那逆子的婚事,我父子两个已经成了仇敌,他的事也不必再跟我说了,meimei看着办吧。”女荒就想不明白大王为什么不愿意清醒来之后和这两个儿子亲近。“哥哥,他们两个……”大王抬起手,示意女荒不要再说下去了,“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我若是与他们两个重修与好,他们真心依靠我却永远长不大。更何况中间有杀母之仇怎能重修于好?与其粉饰太平,不如直接干戈相向。”这话说的无情,然而是最合适的办法,若是在天下太平的时候,他们父子自应该重修于好,可眼下却不是一个好时机。女荒就放弃了让他们父子和好的打算,转头说起另外一件事情。“商容老丞相和闻仲老太师以前是父王的左膀右臂,后来又辅佐哥哥,这两位老臣为咱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