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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吃不下去了。这一次他十分肯定,那个小丫头是故意在躲着他!平日里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那小丫头虽然话也不多,可是每次都是跟大家一起吃完才下桌的,而且他特别喜欢听他讲军中的事情,每次都会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听。可是今天她先是绷着脸回绝了他的好意,然后在饭桌上正眼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连青砚说他中午没吃饭,都没能让她抬起头来好好地看自己一眼。不知为何,成天复的心里突然有些发堵,不甚痛快。他觉得自己算是白疼这丫头了,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meimei,现在年岁大,开始分心眼儿了。等将来嫁了人,恐怕就会将这自己这个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表哥尽抛在脑后了。就在这时,饭桌上的议题又到了盛家女儿们的婚事问题上。桂娘笑盈盈地跟香兰说:“我请的那两位媒婆倒是寻了几位相宜的公子。有几个年岁小的跟你很般配,不过他们一听说咱们盛家有两个姑娘,也都说依着礼数最好是先从大的开始相看,这是规矩,算不得看轻你。”桂娘也知道香兰心眼子小,所以先将话说透,免得埋怨她这个姑妈不一碗水端平。香兰却觉得那些人家其实就是想看嫡小姐,不好意思直接说看不起庶出的姑娘,顿时不乐意地撇了撇嘴。不过她又想到jiejie香桥曾经跟她说过还不想嫁人,有好的都要先给meimei看,所以一时又雀跃了起来,开始询问那些公子们的年岁家境。成天复听了一会儿,越听心里越烦,不过心里倒是明白一点,虽然他觉得那丫头还小,可她的确也是到了该议亲的时候了。想到这,他腾得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饭厅。桂娘被儿子吓了一跳,觉得儿子好像不甚痛快,于是便叫住了青砚,问他:“天复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外面受气了?”青砚觉得他家少爷受的气没法说,所以只能嗯了一声后道:“……也没有,就是……就是没吃好饭!”……知晚回到屋里后,便坐在桌子上对账,心里想的却是白日里看见田佩蓉的事情。她现在对这位田夫人也算是有了几分透骨的了解,看着是个雍容大气的人,实则满腹的歹毒心肠。田皇后应该了解她这个侄女品性,所以这般隐蔽地叫她去做的事儿,必定不是什么好事。知晚已经叫了船行的几个伙计放下手头的事情,轮番站岗,密切地盯着成家的宅门和后门,只将田佩蓉这几日的行程一一仔细查问清楚,并且呈报给她。因为得晴的事情,成家前些日子发卖了一批丫鬟婆子,包括田佩蓉的两个贴身婢女也都卖出去了。这田佩蓉就算是再从娘家要了几个贴心的丫鬟,若是有要紧的事,只怕也不会放心托付给她们去做。且看看她每日的行程,说不定能猜出这里面的猫腻。当年他父亲的冤案田家一直在推波助澜,跟慈宁王府为虎作伥。现如今忠贞之臣埋骨青冢,而jian佞之人却稳坐庙堂,知晚觉得人间世道不该是这样的。所以姑妈说的那些嫁人的话,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跟嫁人相比,如何为父亲鸣冤报仇才是最要紧的。等到知晚算完账便洗漱一番甩身上床去了,可是心里存着事情,一时也睡不安稳,等她正朦胧要睡去的功夫,突然听到有石子儿磕碰窗帘的声音。这是……成天复惯常叫她的方式,知晚有些迟疑地起身,来到窗户之后。果然看到了表哥立在月下的高大身影,知晚觉得表哥是来找他算账的,所以迟疑了一下,小声道:“表哥若是有事儿,等明天白日再说,现在天已经黑了,我要睡去了。”成天复并没有说话,只是朝她摆了摆手,示意着她出来。知晚又迟疑了一会儿,才赶紧套了一件衣服,用巾帕扎住了披散的长发走了出来。不过表哥看起来并非要找她月下闲谈,只是一脸凝重低声道:“有件事儿想要托付给你,不知你愿不愿意?”知晚也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儿?”“东宫派人来了,希望你入宫看病。”听表哥这么一说,知晚立刻说道:“等我去取药箱子。”说着便快步走回了房间,等再出来时,她已经利落地换上了一身衣服,头发也用簪子简单的在脑后盘上了发髻。成天复接过了她手里沉甸甸的药箱子低声道:“只你一个去,不能带着丫鬟。”不用表哥说,知晚也明白。平日她没有起夜折腾丫鬟伺候茶水的习惯,所以廊下一向不留人,她院里的丫鬟婆子都睡得沉,现在都还未醒呢!于是她只一个人跟在了表哥的身后,悄悄地顺着跨院儿的院门儿,到了表哥的院子,然后再从后门坐马车一路悄悄而去。等挨近了宫门,马车却绕了一大圈。最近因为陛下翻修了宫中的西殿,所以西殿院墙被拆开了一段儿。虽然夜里也有人把守,但把守之人都是成天复营下的,只要避着配守的大内禁军,就可以进入西殿,免得在宫中进出记事本上被记一笔。而入了西殿堂之后,东宫的人一早就在那候着了,引着成将军和知晚一路入了东宫之内。行事甚是隐秘。不过知晚并不奇怪。这些年里,她也一直在给太子配药,每隔一段时间,东宫会派人去叶城去取。很显然,太子并不希望自己疗毒的事情被外人所知。所以在外人眼中一直苟延残喘的太子殿下最近几年来,毒性实则已经驱散得差不多了。太子到底是年幼时损伤了身体,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身体康健,脉象也有些虚弱,但也不必时时烦忧着太子会随时撒手人寰了。成天复夜里来寻,知晚还以为太子病体有了反复,急着叫她来问诊呢。可没想到太子爷正负手立在殿外等着他们,一看知晚来,便让她入内殿给太子妃诊脉。见知晚急匆匆而来,太子妃温婉一笑:“真是麻烦你了,夜里还要这般为我波折一趟。”知晚赶紧行大礼问安后,便给太子妃诊脉。这一搭脉,知晚顿时瞪大了眼睛,笑着道:“恭喜太子妃,您……这是已经有两个月的喜脉啊!”不过太子妃并没有惊喜之色,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笑着道:“得亏了你当初替我调养身子,这些年来也不断给我送滋补驱寒的谈汤药,我也总算是能替殿下开枝散叶,绵延子嗣了。”知晚笑着继续搭脉,诊看了一会道:“脉象平稳,并无什么不妥……太子妃可还有别的吩咐?”太子妃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前些日子,宫里的御医来请平安脉时,我便知道自己坏了身孕……然后便是母后前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