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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背影一眼,只觉得比平时似乎少了几分精神,她心情也跟着更沉重,比席昼直接骂她都要难受。两人从楼梯下来,刚走到教学楼大厅,那边有一群人正在打扫卫生,看到两人,小声议论着。“那不是夏昔昔吗?”“小小年纪就去那种地方,恶心死了。”“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女孩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怕不是个变态。”“说不定已经不单纯了,脏死了。”……席昼脸色一变,正要开口骂人,身后的人却先开口。“怎么,男人去得的地方女人就不能去了?你是什么品种的双标狗,在这里大放厥词?”她顿住步子,直视着小声议论的人们,神情坚定。“我确实做错了,不该在未成年的时候进出成年人出入的场所,但这跟你们偷偷去黑网吧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我更有钱,能坐在更好的地方享受。”“都什么年代了,还拿着性别说事,不知道大清早亡了吗,你还来这一套□□理论给谁戴帽子呢!”“还有,你们是躲在桌底看到我做了什么?不然凭什么说我变态,说我太脏?我看最脏的明明是你的心,想什么龌龊东西呢!”……夏昔昔从小到大是受着掌声和表扬声长大的,她是别人家的优秀孩子,就算被人排挤也是因为嫉妒。这是第一次被人戳着后脊梁骂“变态”,她的自尊无法接受,她想为自己辩解,也要为“夏昔昔”辩解。她有做错事情,但这并不是这些人肆意侮辱她、污名化她的理由。少女的声音清脆,抑扬顿挫,在大厅里格外清晰。慕淮和林一萱正从楼上下来,夏昔昔说的话,他全听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少女,不知是否因为激动脸色微红,她微微扬着头,看起来普通极了的五官却像有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被她所吸引。和以前的那个只知道讨好他的自卑小姑娘,完全不一样了。他早就有这样的感觉,但今天听了夏昔昔这一席话,他的感觉更加强烈。她自信强大,就算被万人所指,却依然坚强,比只知道逃避母亲死亡真相的他,要勇敢许多。他忍不住往前一步,想要离她更近一些。“怎么了?”林一萱连忙将他拉住,“不是要去图书馆吗?”慕淮回过神,回头看向身边的人,神情微愣,过了一会才缓过神,他心不在焉地笑了笑:“走吧。”夏昔昔并不知道角落里发生的小插曲,她宛如一个强大的斗士一般,高傲又固执地与所有人为敌,也毫不畏惧。所有人都被她所震惊,谁也没想到她会在这种风头站出来说话,也想不到她说得还挺有道理的,一时找不到话反驳。“说得太好了。”席昼走到她身边,搭着她的肩膀带她离开,“不用理这群渣滓,我们走。”他带着夏昔昔从学校离开,心也渐渐放下来。刚知道这件事时,他看到网上都是恶臭评论,还担心夏昔昔会受打击,现在看来,他这meimei比他想象得要厉害得多。“就是要这样,你没做错什么。”席昼护起妹来毫无原则,“不就是去下会所吗?又没偷没抢的,靠的是自己的零花钱,他们凭什么说你?而且你也只是去跟人聊聊天,只是聊聊天对吧,没做什么……”他还在说,突然觉察到肩膀下的小姑娘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你怎么了?”“没事。”夏昔昔抬头看着他关切的模样,想尽量装作轻松的样子,却没想眼前一黑,她失去了意识。☆、第十八章生病席昼一把将夏昔昔抱住,他这才发现对方脸红得厉害,一碰她额头,却是烫得厉害。他立刻拨打赵司机的电话,让他将车开到校门口。赵司机一直将车停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在接到电话后,没几分钟就赶了过来。席昼带着夏昔昔上车,说了声:“去医院。”夏昔昔这时稍稍清醒几分:“不用,我要回去准备明天的考试。”“考个鬼!”席昼不由分说关上车门,吩咐着赵司机,“别听她的,直接去医院。”夏昔昔还想说什么,但之前那种被海水淹没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她没法呼吸,没法发声求救。从办公室出来时,她便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得厉害。但她一心想着可能会被开除的事情,没太在意。浑浑噩噩地跟着席昼下楼,如潮水般涌来的恶意将她包围,她再次觉得浑身热得厉害,但整个人又像被海水包围一样,空气变得粘稠透明,就连大家的声音也像隔着海水传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扭曲可怖。她快要窒息,想要发声都极为困难。但她必须站出来,为自己发声辩解,她绝不能让任何人小看。拼劲全部力气,她仿佛重新回到以前的发言台上,她痛诉那些扭曲污化她的人,她毫不留情地反击,高傲自信得像个骄傲女王。所有人被她的发言震慑,他们终于噤声。而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抽尽,天旋地转的,她连站立都觉得困难,但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倒下。于是挺直着腰杆,她转身离开,步子虽缓慢但却坚定。直到出了校门,看不到人了,夏昔昔才敢放松下来。然而,这一放松,她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所有的后遗症如海啸一般汹涌而来。她想安慰席昼,但却失去了意识。她好像被火球包裹,身体烫得厉害,但又像沉入密不透风的海底,又觉得冷得刺骨。她隐隐约约能听到席昼的声音,却又听得不太真切。迷糊中,她仿佛看到有个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进入她家,她爸爸告诉她,那是她的新mama和哥哥。一开始,女人和男孩对她很好,他们就像一家人。她真心将女人当做mama,直到后来,她兴高采烈地跟着女人去游乐场,但却被丢下。她听女人的话一直等待,工作人员来问她情况她什么也不肯说,她以为,女人肯定会回来找她的。然而直到她昏倒,被人送进医院,女人也没出现。她这才明白,自己被丢弃了。当时她五岁,自己找回了家。她的爸爸,听了女人的话以为她乱跑,在她回来后将她痛打了一顿。挨打后,她开始发烧生病,家里无人问津,最终是保姆将她送到医院。迷糊间,她听到保姆给爸爸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冷漠无情。“我又不是医生,找我有什么用。”明明在男孩生病时,他立马从国外赶回,在他床边守了一夜。难道因为她做得不够好吗?¥“爸爸……”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