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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森摇摇头:“这是黄山松,不是食用类松子。”白灵失望的把松果递给大佬:“好吧,送给你啦。”这小破孩子,合计着玩够了才给我呢。谢崇森无奈的接过,松果泛青,还没熟,虽生长在墓室里,却十分饱满,也不含死气。“是活松树,”谢崇森把松果抛给谢一海,“这松树不是重点。”谢崇森这样说了,二人把疑惑咽进肚子里,一行人绕过占地面积极大的松树,走到了墓室那一段。只有一个大门。门上刻着繁杂的花纹,毫无规则,泛着青铜的锈光,看得人眼晕。几个大佬对着门深思,白灵趁人不注意,又跑回大松树下玩了。他捡了好几个自然掉落的松果,比大小留下最大的和最好看的,放进口袋。想着出去可以放在床前,松香真好闻呀,这让他想起谢崇森身上的味道。他又躺到地上,真的好软呀,他望向黑暗中又高又远的上空,墨绿色的枝芽乌压压的垂在那,层层叠叠遮掩住天花板,一切静谧祥和。他困极了,忍不住又要睡,却听一个很轻的声音对他说:“过来。”谁?白灵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大声喊:“谁!”谢崇森转身,关切的看他:“怎么了?”那声音却没有了。白灵屏息去听,泄气的摇头:“我差点睡着,幻听啦。”“不是幻听。……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白灵这次学乖了,他不大声哔哔了,小声和做贼似的:“什么东西?好吗?”那声音一声轻笑:“是好东西。……你转过身来。”白灵转身,正对上了松树遒劲有力树干,他结舌:“等下,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这棵树!”“我不是,”那声音说,“但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第44章什么叫gaygay的?白灵心想我真是太强了,谢大佬首席小弟的称号不是盖的,出个门都能撞见百万精怪要和我结交,这个辣鸡作者一贯喜欢欺压主角,对我倒是怪好的,一定是因为我太可爱了。他故作矜持的轻咳一声:“哎呀,你想和我当好朋友就直说啦,我这么好相处,怎么会不给你这个机会呢。……所以你想送我什么呀?”松树没有再出声,白灵一方面觉得诡异,一方面好奇心又被完全勾引起来了,他悄悄回头看一眼哥哥们,都在讨论那门上花纹,没人注意他,他便忍不住朝松树树干走去。那声音迟迟再未响起,白灵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头上静谧的枝芽,裹紧了衣服。“我到啦,”白灵小声催促,“你要给我什么呀?”话音未落,却见面前树干上花纹缓缓蠕动,蜕变,然后凝成了一张人面般的花纹。白灵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那人面低声“嘘”了一声。人面看不出年龄,是温和低沉的男子嗓音,听着很舒服,白灵觉得他应该是好精怪,他紧张的绞动衣角:“你还说你不是这树,骗人。”人面低低笑了一声,随即说:“抬头。”白灵下意识抬头,“啪”的一声,打下来一个东西。“哇,你竟然攻击我!你这人怎么这样……”白灵吃痛的捂住砸痛的额头控诉,弯腰,地上掉下来的,却不是他以为的果实之类,而是一截骨头。白灵小心翼翼的拾起来,捧在手里:细长、白净,一个手掌那么长,大拇指粗,温润如玉,触手温热。这温热恰到好处,白灵忍不住握在手里取暖,这骨头眼熟,好似之前见过……可不就是第一个幻境里他手里捧着的吗!但比将近一米长的巨大白骨要短小的多,他翻来覆去的看,拿不定主意,心想天下骨头一个样,应该是想多了。他想问人相给他这骨头什么意思,可抬头再看去,面前的松树树干却只是遒劲崎岖的普通树皮了。他惊了,扑上去砸树:“你什么意思啊?这是什么?”松树发出飒飒的晃动声,惊起广阔石壁一阵更加细微的回声,白灵隐约觉得是那人相在笑。大门那得出了结论,李雪陵大步过来叫他:“走了,弟弟,回去再玩。”白灵依依不舍的“嗯”了一声,将小截白骨放到口袋,满头雾水的走了。他一步三回头,渐行渐远的巨型松树在视野里越来越小,从门口离去时,巨松全树的样貌映入眼帘,是给人以震慑感的庞大身躯,像从地底伸出的巨人的手,狰狞巍峨。白灵出神的想,如果这松树能化形,应该是和谢大佬差不多的冷硬酷哥吧。哎呀,我想什么呢,白灵赶紧晃晃头,把这胡乱想法甩干净,我家谢大佬是最帅最强哒,比这破松树不知道要帅到哪里去了。青铜门后是一道漆黑不见五指的长梯,他们沿着千百年前建筑的古老石阶拾阶而上,抬脚、落脚……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好似身背重刑的西西弗斯,每一秒钟都在重复枯燥无天日的折磨。突然便出现了深蓝色的天,还是那片明月夜,星辉高悬,树林深处传来清凉的风,把鼻腔内墓中沉厚的霉气吹去。这便出去了?白灵不敢置信的愣在草地上:这便出去了。他慌乱的四处环顾,现世景色映入眼帘,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车熟路的牵起了他的:“出来了。”熟悉的嗓音带来的三个字,让他悬浮的心轻轻归位,他对上谢崇森星夜下也好似蕴含了一汪星辉的眼,心里是止不住的复杂。“太好啦,”白灵叹口气,“没出事就好,没出事就好。”他重复了两遍,又姿势十分不对的比个“阿门”,最后想了想这里是华夏,是道教佛教的大佬们罩着大家呢,又说了声阿弥陀佛,泰山老奶奶保佑。谢一海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摘下头灯,去取腰上防止走丢系上的绳子,却拽到了一截空绳。一个空的圆圈。谢一海意识到不对,他反身扑回地道:“李雪陵!你怎么把绳子解了……?”他却扑了个空。身后的漫长地道,还有混合了松香和霉气的空气,一并消失了。三人正站在廖无人烟的树林里,好似方才进入并出来的诡异古墓,只是一场幻觉。“我艹!李雪陵!”谢一海几近疯了,他扑在该是地道存在的土地上,用手徒劳的扒地,却毫无用处,指节被粗糙干地划破,鲜血滴在枯草上,是嘲讽的红,“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没出来!这地道他妈的怎么会消失啊!”他双目泛红:“雪陵弟弟——!”谢崇森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把精神几近崩溃的谢一海拉起:“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