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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调笑道,不行你就喊崇森哥名字,他可舍不得让你出事。白灵小脸有点红,黑暗中隐藏的很好,他反驳,不管哪个弟弟喊,大佬都会保护的。李雪闻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头灯偏光的照耀他,他白净的五官竟有些鬼魅。像刚才左一门的龙相。过道漫长静寂,白灵胆小,便缠着李雪闻聊天。李雪闻博闻多识,什么都能讲一些,他也喜欢和白灵这种心性纯净的人聊天,二人闲聊着,倒是压力没了许多。直到谈到一个话题。“崇森哥和你说,他为什么一定坚持下墓了吗?”白灵一怔:“难道不是要救人?”李雪闻不置可否:“除此以外呢?”白灵愣了:“还,还能有什么吗?难道是来发家致富?这个是副产品吧,下墓一次不容易,不拿白不拿嘛。”此时,李雪闻停下了脚步,低头去看脚边的墙。与白灵想象的电影中的墓不一般,漫长寂静的甬道,只有两人并排走的宽度,一望无尽的石料墙似乎随时要将人绞死在内,或许是气压原因,白灵只觉得呼吸短促,心跳不齐。墙上有一行炭笔写的简体字小字。小腿高,歪歪扭扭,似小孩子胡乱涂鸦。“终于出来了”白灵原地“啊啊啊”了一会儿:“里面真有东西啊!”李雪闻瞪他一眼示意嘘声,可惜手电筒的光也开始抖了,彰显了他内心不安。他轻轻用食指抹了一下炭痕:“很牢固。日子很久远了。”“小孩子进来过?”白灵脑子乱了,“是有人恶作剧吧?”李雪闻难为摇头:“我所知道的,2012年进来时最小的是佘姐的meimei们,佘晴时和佘夏洌,她们出马弟子出师都早,也有十四岁。”他朝前方望去,尽头极远处,好似有方方正正的门状物,太远太渺小了,白灵努力睁大眼,眼皮都酸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幻觉。环境昏暗压抑,静的白灵不由得开口呼吸,即使他作为鬼魂不需要氧气,却仍觉得缺氧,喘不过气来。他蹲下身去,环抱全身的姿势给了他少许安全感,却听李雪闻又问:“崇森哥不告诉你目的……难道,你不知道他要复活谁吗?”什么跟什么?白灵一时跟不上他的思路:“复活?你是说那张药方?”“等等,”白灵舌头转不过弯了,“这墓里有药方上的药?”李雪闻见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叹口气:“我真不知他这样保护你,对你好还是不好了。”他说,这原戊青方墓,不觉得命名很奇怪吗?原先是叫“原戊青龙墓”,来源于青石墙上两片怒龙雕。但有几位老前辈认为,直呼“龙”的名讳,又是这么一座不能确定性质的邪墓,怕引来祸患,便以极度方正的大厅命名为“青方”了。他又说,道上皆传这墓是帝王墓,或许是药方中“天蛇蜕骨”的所在地。从未有人见过“天蛇蜕骨”,只存在文献中,描述为只言片语的药材,古往今来对其真身众说纷纭。天蛇,即龙,可理解为龙气,真龙蜕骨难以搜寻,以人龙骨替代是否可以呢?而现代出土的,能野生接触的未被国家保护的,便是这原戊青方墓了。这里这么寒碜,真是帝王墓?白灵觉得李雪闻的观点矛盾感十足,又反驳不出。他只得摇头:“大佬不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脑子傻,嘴也没把门,别说漏了嘴,瞒着我挺好的。再者……你又想复活谁呢?”白灵一改之前怯懦畏缩的模样,毫无笑意的桃花眼直直定在金属框眼镜后看不清情绪的眸子上。他抬高了声音:“你的父母吗?你只身前来这里……雪闻哥知道吗?”眼镜后波澜不惊的凤眼猛地一跳,青年突然朗声笑了,他斯文白净的佛相面却笑出邪魅恣意的感觉。末了,他用小指轻轻摸了摸眼角,然后摘下了眼镜。他收敛笑容,沉下脸时,一颗泪痣在眼角邪气四溢。“小朋友,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很早,”白灵顺从着男子背后人手势,缓缓后退一步,贱兮兮的比了比小拇指,“说实话,你演的一点点点点都不像。”第40章双胞胎说时迟那时快,男子背后骤然风起,如此寂静的甬道中任何小动作的细微轨迹都被放的无限大,他心中警钟大作,一个旋身狼狈躲过,只见一方碧玺小令擦着他发梢呼啸飞过,说来也奇怪,珠宝脆弱的质地,竟狠狠砸入甬道的石料,入石三分!男子身后,竟是谢一海!白灵惊喜的呼唤:“海子!”谢一海给他一个安抚的爽朗笑容,英俊的面庞露出一个好战的笑容:“敢冒充我们家雪妹,你的道行还要差的远!”他打架不讲什么花里胡哨的,就是拼力气,拼劲道。甬道本来就小,两个壮汉堪堪并排走的宽度,想耍技巧都难。他直接一击老拳快准狠的砸在瘦削男子肚子上,趁男子吃痛下意识弯腰,又一记膝顶把人打落在地,随即俯身缉拿住冒牌货。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冒牌货还没来极掏腰间的匕首,就被K.O.了。末了,谢一海还不忘嘲讽一句:“就你身手,李雪闻能打你五个。”白灵疯狂拍手:“太强了老哥!”谢一海得意的摸摸鼻子,朝小粉丝谦虚的点点头:“低调,低调。”冒牌货还在愤怒的扭动身子,谢一海掏出麻绳把他手绑了,又威胁他再动堵嘴,男子老实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李雪闻?进墓做什么?”“我?”男子嗤笑出声,“你不认识我了?”此话一出,谢一海愣了一下,白灵还以为是他的仇家,但谢一海没有露出了然的表情,而是困惑、不解、惊愕……他甚至手上钳着男子脖子的力道都松了,男子趁机狠狠地挣扎一下,差点掀翻谢一海逃脱,才让谢一海从不敢置信中回过神来。但他仍思绪混乱:“李雪陵?……不可能!他们都已经死了,不可能!”“死了?”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世间最搞笑最无厘头的笑话,“他就是这么说的?说他的家人都死了——说他的父母、唯一的胞弟都死了?”那张与李雪闻完全一致的脸,却露出了李雪闻绝对不会有的表情。嘲弄、恶意,扭曲的冷笑。“说什么世交好友,便是逃避真相,愚弄自我!只要火不烧到自己身上,便权当无事发生?”男子继续讥讽,他十分狼狈,白净的脸沾满了尘土,却双眼亮如火炬,“抚养着自称唯一一个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