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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整理,还有脚步中掩饰得很好但仍能察觉的疲态,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帮他忙。然后就听谢一海冲了进来。然后就听谢一海单方面被训得袜子一样,灰溜溜跑了。然后白灵分析话语中的信息,忽略了“游戏机什么时候被没收的诡异信息”,脑中只剩一个结论——游戏机被没收了=只放在谢崇森房间了=游戏机变成他的了!喜!大!普!奔!衣柜门突然开了。黑木温润的纹路交错的声音极细微,但以谢崇森的耳力捕捉的清楚。他不着痕迹的向后瞥去——一只在昏暗卧室内白嫩到刺眼的小脚丫,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接着是纤细的一只手就能握过来的小脚踝,细长白皙的穿着短裤的腿。最后,这些惹人心烦意乱事物的主人,怯生生的将光洁的小脚丫踩在柔软的绒毯上,下了地。那双灵动湿漉的大眼睛,就这样懵懂的对上了他的视线。谢崇森怕又吓到他,只一瞬就收回了视线,可那张一瞥而过的小脸,已然像之前许多次一样,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小鬼其实是称得上“艳丽”的长相。很深的眼窝,欧式大双的桃花眼,还有笑起来很美的卧蚕、清浅酒窝;鼻子又小又翘,像上帝造物的时候精心捏过。可这张浓墨重彩的脸,却有一双那样干净的眸子,和率真的笑靥。别说收了,这样一只天真无辜的小鬼,哪个天师刚惦记他一下,谢崇森估计都会上去和他拼命。谢崇森装作对屋中多了个“人”毫不知情,继续一板一眼的收拾着。他能清楚感觉到,背后的小鬼,悄悄坠在他身后,帮着将垃圾扫在一起。一人一鬼效率还是很高的,李雪闻不一会儿上来敲门说晚饭好了,谢崇森淡淡应了一声。他顺手把收拾完的垃圾收下去,对上李雪闻不解的视线:“我记得您走之前房间不是收拾过……?”“没收拾干净。”李雪闻不疑有他,转口开始抱怨:“谢一海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把零食都吃了,我刚才一看厨房,零食篮全空了,一个包装袋都没剩下。”谢崇森听着他抱怨,李雪闻和他那个傻弟弟感情好,二人闲的没事互相拌嘴还爱到他这告状,他都随便听听。这一次,他却脑中浮现了小傻鬼抱着零食袋,坐在零食山里,幸福的往嘴里狂塞吃的打游戏的场景。李雪闻走在谢崇森旁边,正趁机数落谢一海呢,抬眼一看谢崇森耳垂有点红。再一看,谢崇森面上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李雪闻心想看错了吧。却听谢崇森突然开口:“是吗。吃完了就再买。”……???李雪闻掏掏耳朵,心想我听错了吧,您之前不最厌恶谢一海吃这些垃圾食品了么?餐桌上,三兄弟围着张有点时代感的圆桌吃饭,似乎是上一代传下来的,和屋子现代北欧风的装潢意外的没有违和感。谢崇森随手把角落的空椅子拉了出来,谢一海和李雪闻都看不明白这举动是要做什么,却也没做多问。李雪闻今儿难得有空,煲了乌鸡汤,橙黄色油星荡出滑腻浓郁的香气,勾的白灵顾不得谢一海吃人嘴短,又下午被训了一顿,全程一句话不敢说。家中有规定,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谢崇森慢条斯理的喝空最后一口鸡汤,放下碗,突然开口:“后天你俩和我走一趟。”李雪闻神色一凛,谢崇森一般接到大单子都是自己去,小单子能让他们练手的就放给他们,很少三人同行。这是意味着,谢崇森要带他们上手……?谢崇森把碗递给李雪闻,李雪闻沉浸在激动得想象中呢,被这一打断有点不明就里,还是乖乖盛了一碗,只见谢崇森接过以后也不喝,随手放在了圆桌空凳子角落那,然后说:“前周事儿以后,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你俩心里不平衡,但现在暴露的最大问题,是我还是放不开手。”他平稳的眸子扫过正襟危坐的两个弟弟:“我不禁想,如果那日我真的绝于他手,你俩怎么办。谢一海,你聚阴阵至今画不好;雪闻,你理论知识强大,但总缺乏经验。我思来想去,我总归不能庇护你们一辈子,是时候带着你们走阴路了。”谢一海放下筷子,面容坚定:“哥,我早等你这句话了。我或许天赋比不上你们,但我从来没放弃过。我生在谢家,注定要吃这碗饭,也不得不吃,即使我起点低,我从未认为我不行过。”谢崇森缓缓点头,对上李雪闻微微发红的凤眼,后者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似乎被哽咽压在了喉咙之下。最后,李雪闻只是目光锐利而坚定的点了点头。连着趴在鸡汤碗旁口水直下三千尺的白灵,都不由得坐的板板正正的,乖巧的挺起了小胸膛。家庭会议的感觉!我好歹也算……嗯……守门鬼?谢崇森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年代感浓厚的牛皮纸信封,右下角有一个粗糙而残缺的大红官章。“……甘肃省聚宁市赖沢县衡军初中?”谢一海呲牙列嘴的剔牙,“感觉很偏啊。”李雪闻已经guugle了地图:“岂止是偏,搜都搜不到。貌似是大学生支教时办的学习班,搭了个棚子盖的……对,去年一个基金会注资后建了楼,挂牌成了慈善小学。”信封里有一张纸,内容却与众人想象的不同。“?”李雪闻诧异的看了一眼谢崇森,“这是……”信里,公式而僵硬的提到,九月十二日赖沢县衡军初中,初二·一班、二班、三班,共17名学生于课堂上突发晕厥,送至市里医院诊治,身体并无异状,但迟迟无法醒来。医生最后得出“嗜睡症”这么一个牵强解释,为了安抚家长,政府下了这么一个通告。“甘肃国安委寄来的,他们接手这事调查后发现,这十七名学生并无受伤、惊吓,甚至上的课都无交集。他们怀疑这事是非正常诱因,便交给了我。”“甘肃那边儿,我记得信,”李雪闻仔细想了想,“石窟神系,显神大王、稷神……”谢崇森点头:“道佛混杂,差不多是土地、谷神的地盘儿。”“这些都是吉神吧,”谢一海皱眉,“估计是惹了脏东西。”谢崇森不置可否。他从文件夹中抽出薄薄几张白纸:“国安委调查的报告。”由于十七位当事人均昏迷不醒,报告一个不漏的采访了当事孩子的家庭成员,以及老师、同学。李雪闻一目十行的快速翻阅,眉头逐渐皱起。他摇头幅度越来越大,最后没了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