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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但云昭公主也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突然,一道细声低缓,却又有些不太自然的声音响起,羌意循声看去,竟是一直立在慕容寒身后,女扮男装的段令芙。☆、六十三(捉虫)羌意其实不大想同段令芙产生交集,可她没想到段令芙竟也会帮慕容寒说话。在原著中,段令芙同慕容寒本就只是临时合作,二人原先的关系只能用水火不容四字来形容。“看来公主说的话不错,燕齐的以礼为上确实只存在传闻之中。”羌意一愣,跟着众人一道侧头看向出声的人——裴贺朝。只见他轻轻放下酒杯,而后抬眸看向对面,勾唇解释道:“公主虽心思敏感了些,但说的话做的事都合规合矩,倒是对面三皇子的贴身护卫,在如此场合竟给公主扣了一个咄咄逼人的帽子,倒显得我们云昭作为东道主仗势欺人了。”慕容寒嘴角紧抿着,面上有些许难看,大概是见摄政王发了话,殿中大多数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不过是随口一句话而已,怎么还争执上了?”裴湘坐在上位旁观半天,见裴贺朝出声,忍不住也开了口,“三皇子也是想同嘉安你多说说话罢了,无心之语,倒也不必如此计较。”羌意本来也没想和慕容寒争辩什么,只是见他想利用自己针对裴贺朝,这才故作矫情地开始怼人。如今裴贺朝发了声,若再继续下去,反倒和她原本的目的背道而驰。“太后说的是,是嘉安……心思太过敏感了。”羌意笑了笑,又道,“不过我怕生得很,不大喜欢同陌生人说话,还请三皇子勿见怪。”这话的意思就是,你想说话就找别的人说去,本公主不乐意奉陪,否则热脸贴冷屁股也别怪她不懂礼数。慕容寒眼里闪过一道冷光,转瞬即逝,而后朗声笑道:“之前是慕容寒不对,在下自罚一杯,还望公主见谅。”说罢,他直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羌意见他喝完,却并没有接话,瞥了他一眼后就自顾自地低下了头吃着油酥饼。众臣面上一顿尴尬,纷纷跟着低下头假装没瞧见,而慕容寒像是气极了,反倒勾了勾唇一脸笑意。宫宴其实漫长又无聊,中间还有歌舞表演,却也都是些催眠的曲调。羌意吃了几块饼还有甜枣便没了胃口,看准时机寻摸个空挡便趁机从殿中溜了出来。“公主,那我们今日还回新宅吗?”蔷薇跟在后头问道。“回啊,我们去看看皮皮,顺便等他出来。”羌意口中的“他”自然就是裴贺朝,两个丫头也是心知肚明。出来的时候,她特意没和裴贺朝打招呼,也是怕燕齐某些有心人抓住什么把柄。三个人来到太清池,不过却没见着皮皮,羌意估摸着它已经跑回到清玉宫,便也懒得再过去。“罢了,我们在凉亭里歇歇,等时辰差不多了再去正阳门。”羌意趴在栏杆上,夜里微风带着点凉意,她吸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刚走得急忘了把披风带出来了。”芙蓉面上懊悔,“公主,要不要奴婢回颐安宫取一件过来?”“别麻烦了,就待一会儿,没事。”羌意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芙蓉见状,还想再劝一句,刚准备开口就见一个身影朝这边走了过来,她低呼道:“摄政王!”羌意听到声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头,身上忽然一重,她侧头一看,竟是自己落在殿上的披风。“你拿了我的披风,旁人留意到了怎么办?”她忙回过头。裴贺朝示意两个丫头先退开,而后才回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珩王了,就算让旁人瞧出来也无妨。”嗯?羌意挑了挑眉,这是能公开的节奏了?不过这倒不是今晚的重点,她开口问道:“你知道今天站在慕容寒身后的人是谁吗?”“女扮男装,你想说这人就是你口中的段令芙?”裴贺朝观察细致,早就瞧出此人乔装改扮,只是并不能确定这人的身份而已。羌意点点头道:“我虽没见过她,但应该就是。跟随三皇子出使燕齐,女扮男装,也只她一人了。”说完,她突然想起什么,眯着眼问裴贺朝:“你刚刚在殿中说我心思敏感,这是什么意思,我哪儿心思敏感了?”“本王难道说错了?”裴贺朝勾唇轻笑,伸手在她下巴上轻轻一捏,“是谁日日担心我会同旁人在一起?”羌意面上讪讪,可转瞬又挺直腰板问道:“那你今日见到她可有和她说话?”“我这人……也怕生得很,不喜与陌生人交谈。”裴贺朝凑到她耳边笑言。羌意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你敢取笑我?”“臣不敢。”裴贺朝双目含笑,语气却故作严肃。两个人玩闹过后,羌意反而有些担忧,她问道:“今日慕容寒似乎在刻意找机会针对你。”身边的人有片刻沉默,而后才开口道:“他是想试探我的底线罢了。”“底线?”“你不用担心,如今燕齐还是大皇子势力更广,慕容寒是不敢对我如何的,他或许还想同我合作。”羌意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那你呢,你会怎么选择?”如今他既已不可能同段令芙合作,那么他会怎么做?“看戏。”裴贺朝淡淡吐出二字。“看戏?”她有些不解。裴贺朝揽着她的肩起身,而后牵过她的手,道:“慕容寒得了来云昭的机会,你觉得燕齐那边的人回就这样看着他同云昭皇室交好吗?”“所以……狗咬狗?”羌意挑了挑眉。“今日我已向皇上告了假,燕齐的人自有礼部来接待,我们便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裴贺朝说得云淡风轻,羌意歪过头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感觉他这些日子以来,身上凌厉深沉的气息少了些许。难道是被她带佛了?她心里还有些话想问,可也明白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云昭皇宫虽不像燕齐那般四处藏匿着危机,但也绝非是什么干净无暇之地,凡事还是谨慎为上。这个时辰还不是宴会结束的时间,宫中还有些冷清,正阳门外展连佩着剑在马车边候着。马车行得缓慢,羌意反倒被这速度给催眠了,没过一刻钟便枕着裴贺朝的腿睡过去,等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被他抱着在走回晏园的路上。“我睡了多久?”羌意余光瞥见后头还跟着数人,不大好意思地作势就要下来。裴贺朝稳稳地抱着,低声道:“别动,就快到了。你都已经睡两刻多钟的时间了,怕是今夜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