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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谁会对自己的丈夫说,‘我要跟我爱的女人一起去法国了,所以要跟你离婚’这种自掘坟墓的话?”“什么?!”他满脸的震惊,坐在我旁边像个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样,原本有些疲惫的眼睛此刻睁得相当大。“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太放心上。”还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解释,这个可怜男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旦告诉他,不知道他会不会陷入混乱中,或者是对我产生恨意。到底该怎么解释才不让他恨我,而是更加依赖我呢……“喔……”他沉默着低下了头,也许是在伤感作为沐玛的丈夫,却对她一无所知吧。不过我对此相当着迷,比方说这样。“沐玛小姐没跟你说过她从小遭受过长期的暴力侵害吧?”他原本无聊绞着的手指突然顿住,再次抬起头,表情相当困惑。“什么……”我调整了一下坐姿,将靠着他的那条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随后靠近有些拘束的他,在他的耳边小声说着。“她跟我说,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的生父就对她有过相当过分的拘禁和暴力行为。啊~怪不得沐玛小姐没办法爱上你,也不知道该说谁不幸呵呵……”我用轻松的语气讲述着这条相当昂贵的消息,随后秋也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也不动。无法解读出他如今是后悔,是羞愧,亦或是懊恼。他从来都是如此,只要沉默,就会变得复杂。“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过了很久,秋也似乎已经调整好自己,右手握住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指,那里传来低靡的温度,跟天气一样潮湿的手心。“你好奇么?秋也。”特意伏在他耳边,在说话的时候顺便吻了吻他的耳朵。那白净而柔软的耳朵总让我心驰神往,欲罢不能。在大多数时间,我看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耳朵。“你别这样……这里都是人……”他嗫嚅着小声反抗,虚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乘客,那是一对母子,年轻的母亲用跟我们同样的姿态搂着孩子,差不多只有七八岁的孩子睡得很踏实。“那等你想知道的时候再告诉你吧。”我顺着他的意思收了手,不再搂着他,将手揣回了口袋里,等待着到站。本来并不想管他在干什么,毕竟他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做的,但是他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认真看了起来,翻了几页便吸引了我的目光。“你在看什么?”像是在报复我一样,他合上书,用手指压住封皮,没什么表情的样子问我。“你好奇么?哲。”在我第一次听见他叫我哲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我真想当即把他按在地上占有他。为什么他的声音能如此动听?在软而轻的语气里,他的每一声呼唤,都带着融化我冰冷内心的温暖魔力。不再看他,特意看向另一边,叹了口气。“也没有那么好奇……”“噗呵呵……”秋也将手遮住嘴巴,然后嗤嗤地笑了起来。似乎相当开心,又因为顾忌着熟睡的孩子而不敢出声,声音有些压抑。“我是在看时尚杂志啦,是沐玛送给我的,因为没有伞她就借我这个挡雨。”“那你为什么后来又买了把伞?”“那还不是因为杂志太小遮不住嘛。”他有些嗔怪地解释了一句。“为什么你明明有伞,过来的时候还是被浇湿了?”“那是……”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解释,在我凝目盯着他的时候,他突然开始躲闪起来,原本挂着淡淡笑意的脸色又恢复了他特有的忧郁。我并不期望他回答,因为觉得会很麻烦。他到底还是对沐玛小姐心存遗憾的,所以他打着伞,借用雨天惩罚着自己,同时也惩罚了我。“秋也,你喜欢大阪么?”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高速行进中的列车穿越了地域性天气,在多云之后,阳光开始顺着缝隙漏下浓重云层。“呃……不知道。上次去大阪的记忆除了喝多就是工作,除了跟你一起出去的那天,几乎都一个人待在宾馆。”他在看了几页书之后,似乎有些犯困,揉着眼睛一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我顺手将他的手握住,秋也似乎吓了一跳,但随即便释然了,任我抓着他的手。“那今晚我们就住那里吧?”我只是随口一说,原本打算带他回家里,因为母亲现在还在医院,所以那里没人。“那……”秋也露出有些羞窘的样子,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上,眉毛皱得出了褶,而下唇的一角正被自己咬在齿间。“那好吧,今晚我们就住那里吧。”这句话好像敲打在了我的某个点上,原本攥着他的那只手瞬间握得很紧!他说了“我们”,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在这之前与他相处的日子里,他也许有说过“我们”这个词,可今天却如此不同。我拥有他了,虽然现在还不算完全拥有,但当我意识到这件事时,突然有一种火山在胸腔里爆发了的畅快错觉。“秋也……”也许此刻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吧。旁边的母亲在偷偷看着我的时候,故意将孩子向身边藏了藏,当他发现我在看她的时候,她歉然地点了下头,随后勉强笑了一下。而我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看她。“怎么了?”秋也一脸疑问,他似乎在等着我说些什么。“没事,胃还疼么?”还是抱着他心里会安稳一点,在我将胳膊再一次跨过他的肩膀后,漫长的旅途开始变得能够忍耐。“已经不疼了。倒是你,好像有点不耐烦,不喜欢坐车么?”这个自私的男人有一天竟然能观察我的表情,真是让我始料未及。“长途让人心烦,所以我很少回大阪,连我父亲的忌日都懒得回去。”这个解释让秋也有些不理解,他一边挺直了后背,一边认真地看着我。“那你上次为什么回去?”终于我等到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你喝到不清醒,我得去接你。”故意不去看他,视线只盯着前面一排的座位。“你在琦玉跑到大阪就是因为……就是因为我喝多了?!你没想过我还有同事照顾吗?为什么你要特意跑过来!”秋也将声音压得很低,但音调已然增高。我不清楚自己的行为对他而言是怎样的意义,也许会让他惊讶,觉得麻烦,但那不归我考虑。“别问我。”深深叹了口气,让我头疼不已的长时间乘车综合征开始发作,烦躁一阵又一阵。“你总说我是笨蛋,我觉得你才是……”他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