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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桓从山峰上跃下,收刀归鞘,道:“先前林姑娘送的草药快用完了,进来的急也没能跟她再要一些。找来找去,还是这种花草的味道相近,应该也有效果。你闻闻看,倘若好用,我便多摘点。”风越辞道:“多谢,有劳费心。”姜桓道:“阿越不舒服也从不表露出来,非得等到严重时才叫人察觉一二,我只后悔当初没学些医术,否则还能像林姑娘那样帮帮你。”风越辞微微摇头,走过去将花放轻轻在桌上,又拿出几本书放在一边。姜桓看了看,失笑道:“阿越走到哪里都要观书。”风越辞道:“我在寻破解图卷之法。”姜桓拿了灵果在削皮,削了一片一片放在盘子上,“能动手的事我向来不喜欢动脑子,实在不行劈了这图就是。不过阿越破解图卷,应当不仅仅为了出去,还为了九重天阙吧。”风越辞颔首。姜桓见此,也陪他一起思考,道:“浮生望月图,明月……对了,史书上有一段‘月黯星耀’之年,以孤月指代魔王,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毕竟到了姜帝的境界,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也没几个人了。”风越辞道:“姜帝出现在世人眼前时,魔王已消失许久。”姜桓随口道:“说不定以前见过?书上写的都是明面上的东西,纵然他们互相见过,旁人也不清楚啊。”风越辞翻开书卷,未语。姜桓:“啊——”风越辞偏头看他,口中便被喂了一片果子。姜桓忍笑:“好吃吗?”风越辞慢慢咽下去。姜桓:“阿越,喂我喂我!”风越辞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作出如此幼稚举动,但既然昨日答应了配合他七日,便也未拒绝,果真喂了他一片。谁知姜桓连带咬住了他手指,柔软的舌尖舔了舔。风越辞收手,淡淡望着他。姜桓趴在桌上笑个不停。风越辞低下头继续翻书,轻声道:“别闹。”姜桓专注地盯着他看,笑吟吟抱着他:“阿越真美真好真可爱,我喜欢你喜欢不得了!”风越辞道:“姜公子,你这样缠着,我动不了。”姜桓松开他手臂,转而揽着他的腰,一本正经道:“这样就可以了。”两人就这样的姿势待了好半天,风越辞半点没有被人抱着的心慌意乱,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一上午过去,便翻完了几本书。姜桓抱着人也不嫌累,因风越辞身上有一种叫人心静神宁的气场,不知不觉中,姜桓也陪着看完了书。“这些都是百城记事啊,阿越你看这里,晋阳城,李眠溪小朋友不就是晋阳李家的人么?还有这里,兰溪城,林姑娘是兰溪林家人……百家氏族,其实就是百城后人吧。”“并非皆是百城后人,昔年许多城池都覆灭了。便如同阴都季氏,与四时花都并无关系,只是后来人于遗址上承建道统罢了。”昔年阴魔屠了花都满城,哪里还会有什么后人。姜桓道:“我看下来,姜帝除了找魔王信物也没做什么。他在时,有人毁城嫁祸他,算在他头上。他不在时,天境之战毁了无数城池,又算在他头上……这背的锅也太多了。”风越辞没出声,指按在一处,忽然停下了。姜桓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名字——骆冰莹。——“江雪城主,绝代佳人。少时失双亲,隐于凡世间,十六岁回城掌权,成为百城中最年轻的城主。因爱入魔,于天境之战中香消玉殒。姜桓道:“骆冰莹?因爱入魔?有什么特殊么,总不至于是姜帝的风流韵……”他一句话还没讲完,脑海中忽然像是被什么捶了下,这一下十分重,震得他都有片刻晕眩。姜桓眼神凌厉地扫过周边,但却半个人影都没见到。是谁?风越辞见他略有异常,抬头问道:“怎么了?”姜桓道:“不清楚,方才好像有人捶我……啧,难不成是此界的姜帝意念?我随口八卦下而已,这小心眼也是没谁了。”风越辞抬手碰了碰他的头,看他没什么大碍,才收手道:“外传中曾有人言,江雪城主与姜帝之间有一段情缘,想来便是真的了。”不知道为什么,姜桓忽然心跳如擂,莫名其妙生出一种“大事不妙”之感。空中飞鸟撞到墙上,头一歪,如丧考妣地砸在了地上。姜桓:“……”什么鬼?风越辞推了推姜桓,走过去托起飞鸟,拂袖而过,将之重新放飞回了空中。飞鸟啾啾而叫,在他肩头飞了几转,恋恋不舍地飞过了宫墙。姜桓看着他,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风越辞坐回来时,察觉面上一热,是姜桓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姜桓目光也不躲闪,单手撑着下巴笑,“忍不住了,就算被打也要亲。”风越辞却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眉目分外清澄,道:“姜公子,这样接触有何特殊之处?人每时每刻接触世间万物,与风相碰,与水相亲,为何你还会因此而开怀。”姜桓道:“哎,我的小仙女啊。”风越辞道:“姜公子。”姜桓道:“好好好,不开玩笑。常言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心中无情无欲,便是风花雪月亦如坐佛前,阿越眼下是不会明白我此刻心境的。”听他所言,风越辞颔首,未再多言,继续看书上记载江雪城主之言。姜桓好奇道:“这个骆冰莹跟破解图卷有关?”风越辞道:“此境中,你的身份是姜帝,那我所处的位置自然该是姜帝心念之人。姜帝一生未有情缘牵扯,唯有这位江雪城主,颇为特殊。”姜桓皱了皱眉,忍不住就想反驳此言,“哪里特殊?”风越辞沉思片刻,道:“姜帝生于末路皇朝,骆冰莹少时隐于凡尘,倘若外传中记载有真,两人应为旧相识。且姜帝征战百城时,江雪城是第一个臣服的。”姜桓心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