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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腾怎么帮着荣国府开脱呢。黛玉笑道:这话别说给我听。你说他们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呢?林沫问。叫我想起母亲来了。黛玉道,也许就是为的这个吧。虽然她自己觉得,多了个干妈,这个干妈不过是皇后罢了,同拜别人也没什么两样,但是其他人好像都不这么觉得,身边奉承的人,比起以前还多多了。贾家向来是心高气傲的,咱们之前那么驳他们的面子,他们怎么舍得下面来?林沫奇怪道,还是托史家走这趟,老太太虽然是人精,倒也不一定愿意这么着,他们家现在当家的奶奶是谁?凤jiejie还在王家呢吗?黛玉道,是大嫂子吧。就是那位珠大奶奶?国子监祭酒的千金,出了名的守节义妇,我虽没怎么见过她,却除了她的义名其他的什么都没听过,可见是个守礼的,这种人,你要她有同咱们交好的心,我是信的,你说她有这心思,要史家来送东西,还利用你对母亲的思念――她要是有这本事,以老太太的偏心,轮不到琏二嫂子当家吧?黛玉道:那就只有外祖母有这能耐了。林沫笑嘻嘻地问她:你不愿意相信贾家有姑娘有你的本事啊?黛玉抿嘴笑了。他们想同咱们交好呢,哥哥。回礼给史家,按着这份礼的量回,多余的话别说,就当你听不懂――算了,你不可能不懂,按你嫂子的名义回礼就是了。他揉揉头,那日里送你进宫,听到几个小太监嚼舌头根,贾家又开始作死了,咱们不理这茬。黛玉犹豫道:这不好吧?没什么不好的。林沫道,难道我现在兴致冲冲地过去说,咱们两家和好如初,以后互惠互利,他们家就真信咱们了?黛玉看着他,不再说话,林沫道:我知道你觉着我心狠。难道我自己不知道?黛玉道:你是心狠,不过我也认了。世界上比我心狠的人多了去了,好歹我还不心黑呢。林沫点了点她的鼻子,歇着去,我去问史家的婆子。办这样的事,来的自然也是史家得力的人,林家向来宽厚下人,来送礼的婆子都安顿得好,林可家的亲自带着人陪她们喝酒摸牌,看到大爷来了都唬了一跳,忙要藏牌,林沫笑了一笑,聆歌忙道:mama干嘛呢,还不给大爷让位子。史家的婆子们也赶紧站了起来,直说给林大爷请安,我们太太、姑娘常念着林大奶奶同姑娘呢,只是如今姑娘越发地发达了,林大爷也想不起我们太太了吧。聆歌道:几个mama这话说的,要是大爷派我去史家,我见着了保龄侯他们,一定不说这么不讨主人家喜欢的话。几个婆子赔笑道:哪里比得上姑娘伶俐,又常在爷们身边,见识得多。我们笨嘴拙舌的,也没什么本事。聆歌笑道:叫我姑娘,你又得罪我们大爷了。这世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就是个伺候人的角色,你们把我当回事,却把我们大爷搁在一头,小心回去保龄侯妃说你们。保龄侯妃跟着保龄侯外放了,现如今京里的是忠靖侯妃吧。林沫提醒道,我就说这种事叫云初来,你偏偏要来凑热闹。聆歌道:我知道大爷没了闻歌呢,就想着找闻歌的meimei玩,我们这些人呢,大爷是不放在心上的。只是吧,这云初到底是三爷的人,您就这么随便地用着,到底不好吧?林沫笑了笑:多嘴呢?好日子过多了,要我喊你mama把你领回去过更好的日子?聆歌道:好好好,咱们不说话。史家婆子心道,这林家大爷同丫鬟们,怎么跟贾家的一个样?倒也没没大没小的,只是这丫鬟们却是真心实意地没一点怕的样子,除了贾家,她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这做奴才的,从来都是做得越久越值钱,所以她们这些婆子,也是比一些小丫头要体面些的,也就贾家,没大没小了。林可家的瞪了一眼聆歌:没大没小的,又想挨揍了,明年找个小厮给你配出去。史家婆子道:林侯爷,我们过会儿就要回去了,该怎么回我们侯妃呢?林沫笑道:就说,林侯爷什么也没说就是了。第134章探春的心思林家怎么说?忠靖侯妃问。送礼的婆子看了看她的眼色,小声道:林姑娘什么也没说,我们也没见着靖远侯妃,倒是看到了林侯爷。他说,让我们告诉侯妃,林侯什么也没说。忠靖侯妃急道:那他到底说了什么?婆子道:他还真的是什么也没说啊。忠靖侯妃深恨这些婆子笨拙,也顾不得这些老奴的体面了,唾了一口:还不赶紧回去呢,这么点子事都做不好,就知道打牌喝酒,正事忘了吧?我也在三姑娘面前没脸呢!探春道,婶子别急,这本来就是我麻烦您做的,您肯帮忙,已经是万幸,当初撕破脸撕得那么彻底,我现在想起那天老祖宗、太太去了宫里,我们在家里头守着的样子就害怕,林家没头没脑地发了火,差点把我们赶去大街上――现如今想想,确实是我们家考虑得不周到。便是有人跑到我家里去,对我说,我们家不行了,要我收拾财物跟着他走,我只怕会一巴掌摔他脸上去。忠靖侯妃劝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事原与你没什么相干。倒不必多想些什么。我原想着,就看着林姑姑的面儿,做不成亲戚,好歹别跟现在似的,急赤白脸的,到底是我太天真了。探春叹了一口气。她也当了一阵子的家的,李纨心里门儿清,但是不愿意得罪人,凤姐的那一手倒是厉害,只是镇得住面儿却镇不住里子。她倒是有心破一破,只是却是越破越无力。这个家里,从理事的制度、花钱的用度、族里子弟做的事,她都管不了,就算老太太愿意给她撑腰,太太也是不愿意的。她有的时候都想哭,倒是宝钗,虽然搬离了大观园,倒是时常叫香菱来请她过去说话。大约是她人家定了,心态也平和了,也放下了那些一问摇头三不知,同她敞开心扉说些话,最后倒也是叹了口气:三meimei,不是我说,凭娘们在家里再怎么省,也架不住男人在外头不挣。你单说赖大家的那个小园子,除了自己吃的用的,剩下的能挣多少。你们家的大观园,那自然是比他们家的园子大多了,可你们家养的人,也不知是他们家的几倍。手底下的婆子下人,你也得看好些,指不定就有中饱私囊的,你忘了上回文杏去找侍书玩,园子里守夜的根本就不看看她是谁就放了?一想到这些,探春就觉得凤姐不易。她是有心要做番事业,证明证明自己的,只是却被现实打了脸。倒也不是她没本事,实在是这个家业,外人看着光鲜,里头的千疮百孔,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倒是与王夫人说了一通,只是王夫人抱怨得比她还狠,却也没提出什么解决方案来,她要开源节流,王夫人也只说了句探丫头,不是我说你,我就是提醒一下,你要节俭倒也没什么,只是不该拿兰儿同环儿开刀,到底环儿是你亲弟弟呢,把她气得没话说。这次王子腾回来,倒是给贾家带来一个好消息。他原是九省检点,有荐官之任。如今江西粮道叶菡被林沫给整下去了,现在还在刑部大牢里交代他贪了多少呢,那位子算是空下来了,那位子虽然不算高位,但油水却是足的,只是如今林沫这么着,想来也没多少人敢明目张胆地捞。重点是这算是个捷径,在这种位子上,不图你能做出个什么业绩来,只要安安稳稳的,不出什么差错,将来总有升官的余地,比在户部当个小小的员外郎有前途的多。他倒也不是不知道贾政这人,只会养着清客说话,要具体干什么事儿真干不来,只是四家之中,还真就没别人能荐了。这消息一传出来,贾母犹自担忧幼子要远行,宝玉狂喜再没人束缚,倒是探春,心里是又惊又喜又忧,同贾母道:老爷此番远行,是咱们家的一个大转折。我们家里头,家底已经薄的不行了,昔日曾祖兄弟二人一起封爵,何等威风,王家当年是都太尉统制县伯,史家也不用提,威名赫赫,薛家是紫微舍人之后,而现如今,也就舅舅家还如从前,还不是因为舅舅升了内阁大学士,人人都要叫他一声相爷?老爷若能有舅舅的机遇,咱们家何愁不济?眼下倒是个好时机。老爷若升了江西粮道,就是娘娘在宫里,也有面儿些。贾母听了,对探春刮目相看: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这话,王大人也就说了有希望呢,他虽然能荐,倒也要皇上应了。咱们家老祖宗是不是还漏了个人?探春问道。贾母奇道:哦?你倒是说说,我漏了谁?靖远侯。探春道,老祖宗担忧皇上不应,难道不是因为担忧上回那事,皇上对咱们家不喜?若是靖远侯能出面,或者说,只要靖远侯别在处处地顶着我们家,外人看着一团和气的,也就罢了,贾母道:这话说得容易,上回简直是扯开了脸面,这次过冬,都没个来往的,林沫那小子,又是个犟脾气,芝麻大点事他都能发挥得天大去,连玉儿也被他带得同我离了心,要修好,哪有这般容易。探春道:林jiejie与我们玩了两年,她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平日里就是见着花就哭,见着草儿也哭,难道不是想着林姑姑?再怎么断了关系,您是林姑姑的亲妈,这点可扯不开。要我说,那日里我们去林家,要是不提把林姑姑的嫁妆拾掇拾掇一起走,只说接林jiejie回家,倒也不一定闹得这么僵。如今也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求求亲戚们,与他们说和说和。我看王家史家,倒与他们还有些交情,咱们也先不提老爷这事,只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