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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难看,眼下已经错过了除掉沈姝的最佳时间,裴云谦已经回来了,若是强行杀了沈姝,裴云谦定不会善罢甘休。片刻,冯太后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既然是误会,那哀家和陛下也是受这道士蒙蔽,才一时糊涂险些伤了灵安公主。既如此,那这道士就交与裴将军处置,如何?”闻言,裴云谦冷笑道:“太后如此说了,臣就将人就地正法了。”话音刚落,没等裴云谦动手,身后的暗卫就手起刀落将那道士的喉管切断。杀鸡儆猴。“人也杀了,裴将军可满意了?”裴云谦冷冷抬眼瞥了冯太后一眼,转身护着沈姝离开。因为最初染病的那对母子早就死了,就算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也无从查起。半月以后,楚京城疫情才逐渐平息,重新恢复原来的样貌。第64章七夕时至七月正值盛夏,白日里天气甚是炎热,如今正值晌午日头尤为烫人。沈姝自小就怕热,一热了就心浮气躁,半个时辰前用完了午膳之后就跑来雅姝阁也就是从前的北阁躲着避暑纳凉了,偌大的将军府怕是只有这一块地方可以缓解沈姝因太热而浮躁的心情。雅姝阁虽地处阴凉,但如今已是盛夏酷暑难耐,裴云谦特地寻来冰块放在雅姝阁里给沈姝纳凉。如今,沈姝正单手撑着头靠在一旁的桌案上,百无聊赖扒拉着盘子里的冰葡萄,偶尔拿起来吃一小口又放下,一盘冰葡萄都快被她吃化了还没吃完。一旁琳琅边帮她摇扇子边道:“公主怎么不吃?葡萄都化了。”沈姝趴在桌案上,撩了撩眼皮子抬手从盘子里拿了一颗葡萄送进自己嘴里:“热死了,最近的天儿怎么这么热。”琳琅若有所思,心中思量了片刻缓缓道:“许是年中了快到七夕节了,年年如此,今年的七夕节恰好赶上大暑这才格外炎热些。”闻言,沈姝抬眼看过去,脸上略带迷茫:“七夕节?何时是七夕节?”从前听母妃说过,七夕节又叫乞巧节是每年的七月初七,牛郎和织女鹊桥相见的日子,从前母妃给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时,沈姝格外爱听,还偷偷感叹过他们的爱情。琳琅面色一顿,看着沈姝的目光也不免惊讶几分:“今日啊,公主不会不知道吧?”沈姝:“……”她还真不知道。没等沈姝说话琳琅接着道:“那公主可是也没给将军准备什么赠礼?”沈姝刚把一颗葡萄塞进嘴里,顿时觉得这葡萄不甜了。她一双湿漉漉的杏眼透着无害,看着琳琅轻摇了摇头,头顶上坠着东珠的步摇随着沈姝的动作轻轻晃了晃。见状,琳琅抬手掩面尴尬地咳了两声,而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沈姝道:“公主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日子忘了呢!”“我怎么知道今日是七夕节?你也没告诉过我啊。”沈姝偏过头眨了眨眼睛,赶紧把锅甩给琳琅。闻言,琳琅话语一噎没等她说话,沈姝便接着道:“没有时间准备,就算现在知道今日七夕一时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能送得出手的了。”说着,沈姝话锋一转,扬了扬下巴看着琳琅,故意耍赖:“所以说都怪你没有早些提醒我。”琳琅:“……”她算是服了沈姝了。半晌,琳琅认命一般叹了口气,她是主子,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琳琅看着沈姝面上带着几分无奈,开口道:“那公主就算是没吃过猪rou,总应该见过猪跑吧!看看别人送自己爱慕之人什么不就行了嘛。”闻言,沈姝抬眼白了琳琅一眼没做声,她上辈子十六就和亲去匈奴了,能活着都不错了,哪里见过什么猪跑……见沈姝半晌都没说话,琳琅重新开口道:“那将军今日可有跟公主说过什么?”沈姝抬了抬眼,轻哼了一声:“没有。”今日一早她还没起身裴云谦就上朝会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闻言,琳琅皱了皱眉,那就怪了,将军一向体贴公主,难道是今日公事繁忙也将今天是七夕的事忘了?想到这,琳琅突然有些后悔一时嘴快跟沈姝说今天七夕的事了,若是公主和将军因为这事不愉快,她就是最大的罪人了。琳琅倾了倾身子,刚想抬头跟沈姝说什么,一抬眼就看见亭子下面不远处正缓步往她们这边走的高大身影。她收回目光,扬了扬头道:“公主,将军回来了,这会儿正往咱们这边走呢。”天气炎热,沈姝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只趴在桌案上兴致缺缺“哦”了一声,抬手又往自己嘴里塞了几颗冰葡萄。不多时,裴云谦便迈着步子从身后的楼梯走上来,身上带着些暑气。见裴云谦来了琳琅躬身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留两人独处,自从上回狩猎回来以后琳琅就发觉两人越发黏糊了。今日沈姝身着火红色留仙裙,大红色的裙摆拖在地上,腰间一条黑底绣金丝牡丹腰带,腰身不盈一握,三千青丝垂落至腰间,随风轻轻晃荡,远远看去火红一团。只是身子单薄些,趴在桌案上像一只被热得没精打采的小狐狸。正想着,裴云谦缓缓迈步,刚走近了些就扑面而来一股凉意,他环视四周才发现沈姝又自作主张加了许多冰块来,视线下移至沈姝面前的桌案上,上面正摆着一盘被吃了大半的冰葡萄,一旁食盒里还冰着一盘没动过的。见状,裴云谦皱了皱眉,脸上顿时浮出几分愠色来,熏着这么多冰块还不够还吃这么多冰葡萄,身子这是不想要了?裴云谦沉着脸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俯下身来不由分说裹在沈姝身上,沉声道:“同你说过多少回了,冰块不能多放,也不能吃太多冰葡萄。”说着,裴云谦抬眸瞥了一眼桌案上没了大半的冰葡萄,接着道:“今日可倒好,边给本将军熏着双倍冰块边吃冰葡萄。”裴云谦面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俨然是生气了:“是将本将军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是吧?”说着,裴云谦抬手照着沈姝脸上的软rou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将军!”沈姝本就热得难受,不满地挣了挣想把身上的披风抖下去,可胳膊哪里能拧得过大腿,裴云谦两条手臂牢牢按着她硬是将披风上的带子给她系的死死的。“再动,以后冰块就换成薄荷叶。”裴云谦声线低沉,缓缓在她耳畔响起,带着淡淡的威胁。话音还未落,沈姝果真不动了老老实实披着裴云谦强塞给她的披风,这么热的天不给她冰块还不如直接要她的命,她才不要熏薄荷叶。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