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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江言笑:“当然是真的!不信等你解了毒,可以亲自去云浮山问他!”“……”一米九几的壮汉眼眶红了,默然片刻,哽咽道,“世间既有如此凄美之爱情故事!没想到,李玄清倒是个情种,他那徒弟……更与我同病相怜……”“是啊,”江言笑道,“他们在云浮山日久生情,却囿于身份,不得不压抑情愫,直到生死之际才坦白心意,白白浪费了那么久,差点错过彼此……”沉苍闷闷道:“别说了,我受不了虐。”“好罢,”江言笑摆摆手,“现在,你信了吗?”沉苍犹豫片刻,道:“……还是不大信。”江言笑:“……”“非要我说你?”江言笑凑到沉苍耳边,咬牙切齿道,“君上刚化形时是个十岁孩童的模样,动不动就尿床,尿完还装作若无其事扯来别人的布单盖上……这种糗事我知道好几件,君上还要听吗?”沉苍毕竟当了魔君多年,平日里有所威压,很看重面子。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对黑白双煞连这么久远的秘密都知道,脸一阵红一阵白,对江言笑低吼:“我没有!”江言笑不理,只伸出手,对他道:“笔。”沉苍警惕:“你要笔干什么?”江言笑道:“当然是记在你的日记本上,免得你明日什么都忘了。”其实,江言笑忽悠了这么多,沉苍基本快信了。何况不论江言笑是否在骗他,此时此刻,他都半截脖子埋到了土里。人之将死,有人送上门来当徒弟,不说实现夙愿继承衣钵,死后有个埋土烧香的也行。抱着这么一种又衰又丧、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沉苍半信半疑地答应了,对江言笑道:“在抽屉里。”江言笑拉开抽屉,找出那只施了咒法的笔,正到处找墨,就见一只白皙纤长的手出现在眼前,把研好的墨置在桌上。李玄清手端墨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江言笑,目光深深。江言笑心尖发麻,面上却装作不在意,提笔作书,在日记本第二页空白处写道:【沉小苍,每日醒来,除了表白鹤青巩固恋爱脑,也请看看第二页!】【你收了个徒弟,叫李鹤衣。李鹤衣带了个师弟,名叫李慕言。两人都容貌姣好,站在一起仿佛一对璧人。】写到这儿,江言笑才意识到自己J偏题了,忙截断无时无刻秀恩爱的心思,回归正题:【鹤衣答应让庐主主动来见你,帮你解九月癫的毒。而作为交换条件,你需倾囊相授,让鹤衣学会至少三个绝招,修好日月殿,再不能拆家了。】江言笑写完,满意地一搁笔,合上本子,对沉苍道:“好啦,这样君上就不会忘记了。写在上面,也算我们签订了契约,若我说话不算数,君上尽管找我算账。”沉苍其实还是懵的,一来不知自己怎么就被迫(主动?)收了个徒弟,二来几近绝望的心中又生出一点微末的希望,想到自己有可能解毒还能见到鹤青,兴奋的心脏都在颤抖,恨不得仰天长啸。“说话算数?”“当然,”江言笑道,“不过为了方便,我就不叫君上师尊了。”沉苍对此并无异议。事实上他们都清楚,他们成为名义上的师徒,不过各取所需。定身术在半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江言笑算算时间,对沉苍道:“黑白双煞行踪不定,君上传授法术或需要帮忙时尽管叫我的名字,我能听到。”“别的时候嘛,就别打扰我与师弟一同修炼了。”沉苍:???江言笑拉起小少年的手,施施然走出去,把一脸懵逼的魔君甩在脑后。他们走了一段距离,确定听不到沉苍的怒吼,李玄清果然停下脚步,开了口:“……笑笑,你方才编的什么?”江言笑嘿嘿一笑:“师尊听说过同人本么?”第97章叩江言笑摇着小少年的手,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讲了一遍。“从前,有一座仙山,终年冰雪覆盖,与世隔绝。”“仙山中住着一位仙人,独居在一座小石屋内,十分孤独寂寞冷。”“一日,一个天外来客闯入仙山,机缘巧合,被仙人收做弟子。师尊带着徒弟修炼,久而久之,徒弟对师尊产生了别样的心思。”江言笑停顿一秒,眉眼弯弯看向身旁的白衣少年,“他在心里想,师尊怎么能这么好看?师尊为何对他这么好,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自己却陷进去了。”“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师尊。”“可是,师尊是个清心寡欲的仙人,从未动过心,不知情为何物。徒弟怕师尊接受不了这样有违伦常的感情,不敢直言,只默默对师尊好,给他洗衣做饭,为他铺床叠被,认真修行陪伴左右,只求这样到老。”“雪山上,他们住在一起,游历时,他们比肩而行。师徒俩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不同的事,师尊渐渐发现,小徒弟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讲到这儿,李玄清终于有点反应。“哪里不对劲?”他淡淡道。江言笑:“眼神,是眼神。”“师尊发现,小徒弟总是偷偷觑他,目光像是含着一湾水,又像是盛满了星星。”“他心里越来越怪异,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儿,小徒弟就在一次事故中失忆了!”李玄清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呢?”“然后……然后徒弟就再也掩饰不了,被师尊看出来了。”江言笑回握小少年的手,胸腔里充斥着炙热的气体,沿着喉管一路向上,把眼眶都熏的发烫,“他忘了很多事,忘了很多人,却依旧记得,自己喜欢过一个人。”“师尊发现,他喜欢的是自己。”“他陪伴在徒弟身边,照顾他,为他医病。朝夕相处的日子,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等徒弟病好,两人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皆大欢喜。”“没了?”“……没了。”“你想说什么?”“师尊已经听出来了吧,”江言笑面上依旧带笑,手指却蜷缩起来,“我即兴编了一个故事,与现实恰恰相反。”“看了魔君的信,我突发奇想——要是我们的经历反过来就好了。”江言笑顿了顿,“我想先喜欢上你,先追逐你,那样,你就不会有那么多忐忑不安,不会有那么多失望。”“现在也很好。”李玄清停下脚步,略一扬头,看向江言笑,“不论过程如何,结局皆是团圆。”“殊途同归。”“可是……”江言笑说了那么多,终于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那句话,“你要是真的不记得我了……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发紧,远没有忽悠沉苍时的调笑与从容,唇边笑